“我說,你們今天這是怎麽了?到處都在打劫普通的旅人,你們就不怕這麽幹下去,會鬧出事情嗎?”
菲比理直氣壯的嗬斥著眼前的一眾賊寇。
“啊?”菲比的嗬斥弄得一幹賊人一陣迷茫,很明顯他們沒有能夠想到,眼前這個紅頭發的小子會如此蠻橫。見到這麽多人還是那樣麵不改色,毫無畏懼。
“哈哈哈哈!”錯愕之後,便是一陣的哄笑。這些賊寇的眼中帶著不屑,他們彼此相互交換著眼神,隨後一個好似賊首的人跳了出來,罵罵咧咧的對菲比等人吼道。
“你他娘的算哪個道上的,敢在這裏嚇唬老子?不知道你老子我可是嚇大的,什麽鬧出事?老子他-媽-的就是要鬧出事,正好今天就教教你們,什麽叫鬧出事!”
“嘿嘿。”另外一個賊人又跳了出來。“老大,這兩個妞長的太標誌了,一會下手的時候我們要小心點,可別碰壞了。”
這個站出來說話的人,尖嘴猴腮,雙眼狹長,沒有任何霸氣,反而滿身的奸猾。與之前那個人相比,就完全是一副小嘍哦的樣子。
“哈哈,那是當然。兄弟們,記得小心動手,別傷了咱們的小-美-人們。”之前那個好似賊首的人一臉淫邪的笑著。
作為蘇菲的貼身護衛,西索聽到這些人竟然敢如此侮辱蘇菲。整個人一下子就被瞬間的點燃了。那原本冰冷俊邪的臉龐,此刻已經有些赤紅。而且不光如此,他的雙眼也是血紅色的,眼看著西索就要衝過去,將那目中無人,滿口汙言穢語的小賊,立即擒殺。
然而在這個時候,菲比卻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西索的身前,將對方擋在自己的身後。
“先等等看。我覺得這裏麵似乎隱藏著什麽事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聽了菲比的提醒,西索也快速冷靜下來。細想之前似乎有一點道理。而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賊寇這邊,甚至沒有明白對麵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麽。
“喂,你說他們是不是害怕的要逃跑了?”
“我看不像。你看他們兩個大男人都沒有跟那兩個小娘們打招呼,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拚死,也要帶著這兩個妞一起逃走。”
“你懂個皮,你看他們的衣裝,肯定是有錢的主,說不定是哪個國家的貴族呢。對於這些貴族來說,幾個美女算得了什麽,命才最重要。”
“哇,三哥果然高見。今天小弟真是長見識了。”
就這樣,賊寇內不斷傳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聲。千奇百怪的想法不斷從這些賊人的口中流露出來。灌進菲比等人的耳朵裏,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你們真的不怕胡作非為之後,犯了眾怒,惹得某國大人物來這裏把這陣子夷為平地嗎?”
菲比稍稍向前走了兩步,還是依然無所畏懼的對著賊寇們大聲質問著。
“哼。”似乎是這些賊人實在無法忍受菲比的自大與無知。連這些強盜,也發出了一陣不屑的冷哼。
“看你如此無知,又四到臨頭,那小爺我就好心告訴你吧。”賊寇頭子仰著脖子,顯得十分得意。“這附近就要發生戰爭了。而這裏便是雙方的戰場之一,再過不久這裏便會被夷為平地,無論是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所以現在不讓兄弟們撈夠了,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小子,要怪隻能怪這天地不公,怪那兩個交戰的國家吧。”
賊寇頭子自鳴得意,然而他卻並不曉得,他的這番話確實讓他掉進死亡的墊腳石。
菲比聽完賊寇頭子的話,便向身後的西索看去。向他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
憋了許久的西索,早就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隻見他冷冷的拔出腰間的長刀,便向人群緩步走去。
一陣莫名的風從鎮子的大門外向內吹來,打的賊寇們全身竟然哆嗦起來。一股寒意深深的向他們的骨髓之中沁著。一股鑽心的酸痛讓每一個人都倍感難受。
現在才剛剛入秋不久,天氣還熱得緊呢,怎麽會突然間來了這麽一陣涼風?
可是,隨著西索不斷向人群靠近,賊寇們也越來越感到寒氣逼人。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恍然發現,其實並非是那陣風在作怪,那寒氣其實是從這個冰冷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然而現在才明白過來卻已經晚了,隻見一道光影閃過,這個冰冷的男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而且人群之中開始發出陣陣兵器切進身體之後,與鮮血不斷碰撞的殺伐之聲。
此刻在這條不起眼的街道上,猶如人間地獄一般。殘肢斷臂不斷橫飛,慘叫聲不絕於耳。地麵已經被鮮血染紅,那些還沒有驚呆住,知道向遠處逃跑的人也沒有了機會,腳下濃稠的鮮血是無比的濕滑,驚慌失措的賊人已經無法立在上麵。隻要摔倒之後,就無法在重新爬起,最後隻能淪為身下鮮血的一部分。
沒過多一會,這片鮮血之地就除了西索之外,再無其他的活人。
菲比與蘇菲看到這樣的場麵,似乎習以為常,但是失去記憶的艾爾莎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而菲比也隻好將艾爾莎緊緊的摟在懷中,努力的安撫著她。
經過這樣一鬧,天色已經黑沉下來,雖然知道這裏已經不在安全,但四人還是決定在鎮中找個旅館安頓下來。
哇嘎哈哈鎮並不大,鎮中心也隻是三條街的規模。其他區域都是一些很荒涼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麽建築物了。
因為鎮子小,所以任何消息在這裏都無法成為秘密,而且傳播之快是讓人乍舌的。菲比四人所在的這間小旅店,顯然就是收到了消息,知道了菲比等人的實力可是不好惹的,所以他們顯得十分客氣,而且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四人總共要了三間房,菲比與艾爾莎一間,蘇菲和西索則各一間。就在四人安頓好了一切,正準備下去吃飯的時候,忽然菲比的房門被敲響了。菲比以為是蘇菲,西索他們早一步安頓好後,來找自己這邊一同去樓下的餐廳呢。
誰知菲比打開門之後,見到的卻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這女人身穿精良的皮甲,外麵則套著一件寬大的紫色鬥篷。鬥篷壓得很低,幾乎讓人無法看清來著的臉龐。菲比還是靠著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有香味,才判斷出她是女兒之身。
這位神秘的女子一見菲比打開了門,就一頭鑽進了屋內。她神色慌張,渾身不斷的顫抖。似乎是被什麽人追趕到此。
菲比皺了皺眉看著這個女人,而艾爾莎也是同樣好奇的看著她。還沒有等菲比出聲詢問對方的來曆,隻聽見身後的房門又再一次響起。而這一次的聲音要打上許多,用砸門來形容都一點都不為過。
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那更加發抖的女子,菲比清楚,麻煩又一次降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