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知道了之前在九州島處理事務的結果後，對於鄭家庶子鄭成功的能力李安然還是非常滿意的。隻不過，在如何安排對方的問題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怎麽樣，恩慶，服用碧心丹之後感覺怎麽樣？”轉身走上前的李安然笑著問道。
“感覺非常好，真人。”很喜歡，不對，應該是很陶醉於自身變化的鄭成功回答道。
“那就好，回頭讓媚兒再傳你些技擊之術，以後也能多些自保的手段。”李安然笑道。
“有勞真人掛杯。”拱手一禮的鄭成功說道。
“對了，恩慶，之前跟你說得，關於以後如何安排你的事情，有沒有考慮清楚？”眼瞅著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本州島，同時也想早點把這件事情給搞定的李安然，問道。
“請真人恕罪，恩慶還是想另起爐灶。”雖說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答案並不符合對方的要求，但考慮到自己在鄭家的境遇，特別是母親方麵，鄭成功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其實，以李安然原本的意思，自然是把鄭成功給送回鄭家，然後自己再明裏暗裏的支持對方，最終用利益和實力震懾，幫助鄭成功拿下鄭家家主的位子，將整個鄭家收為已用。
可麵對這樣的提議，鄭成功卻反到提出鄭家雖說家大業大，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家中各支也是各有成就，但也正是因為樹大根深。想要這家主之位可沒那麽容易。
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妾生下的庶子而已，別看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已經是憑借著自己多年苦讀造就的能力，但實際上還是所謂的主家“恩賜”的結果，否則，隻是更慘。
在鄭成功看來，真要是想讓自己這樣的一個庶子坐上鄭家家主之位，雖說以李安然的神通廣大並非不能，隻不過做起來卻是有些得不償失，就算能夠成果也會埋下諸多隱患。
想想也不奇怪。鄭家這麽大的家族。不說現如今的那位家主，光是各支的“老大”都不是易與之輩。除了少數爛泥巴扶不上牆的米蟲外，剩下的那些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也不為過。
甚至就連那些爛泥巴扶上不牆的米蟲，做正經事情肯定是不行。但想給你添點亂或者興風作浪地搞些麻煩出來卻是再容易不多。到時候自己光是掌控鄭家就得疲於應付。
按照鄭成功的說法。別看鄭家確實很低調，同時自身的實力也的確可觀，但實際上這麽多年繁衍生息。整個鄭家其實也難以避免地進入到了過於“臃腫”、良莠不齊的局麵。
麵對這樣的鄭家，與其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放在重新整合鄭家各房各支上麵，還不如自己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家族出來。到時候，不管是從凝聚力上還是控製力上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除了這些方麵的原因之外，鄭成功也絲毫不隱瞞自己對鄭家複雜而矛盾的心情。
要說恨吧，那是真恨，畢竟以自己的天賦和聰慧，如果家裏願意全力栽培的話，不敢說一步登天，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來沉澱，混個一品大員鄭成功還是很有把握的。
可惜，隻是因為主家主母一句話，自己就隻能乖乖地離開士途去做一個地位卑賤的商人。即便地位和權利也給了一些，可相對於原本無量的前途來說，統統都是個屁！
但要說因此就不擇手段地把鄭家給徹底顛覆了吧，一想到自己母親打小的諄諄教導，再加上那些一直記在心裏的溫馨回憶，鄭成功又覺得自己根本硬不下心腸。
對於這樣的情況，李安然即不意外同時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本來也沒想過走碾壓的道路，所以，眼瞅著對方做出了最終的選擇，當下點頭說道：
“這樣啊，也好，不過，從頭開始雖說確實有著諸多的好處，但困難的地方也不會少。好在，資金方麵的問題用不著你去操心，至於能做到什麽程度，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恩慶明白，定不讓真人失望。”行了一個大禮的鄭成功，遲疑了一下之後，又說道：“隻是恩慶還想請真人能成全一件事情。”
“何事，但說無妨。”李安然笑著說道。
“恩慶想把娘親給接出鄭府，卻又擔心鄭家不放人。”鄭成功神色有些陰沉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點了點頭的李安然，到是並不意外，而是說道：“既然你現在是給我做事情，自然不能有後顧之憂。隻是，接人簡單，可你的母親願意出來嗎？”
“這……”一想到自己母親含辛茹苦這麽多年把自己拉扯大，飽受各種不公都不得不忍受著，鄭成功隻是略在遲疑就堅定地說道：“不管娘親願意與否，恩慶都想接她出來。”
“哪怕是從此和鄭家一刀兩斷？”從對方的遲疑中，李安然很容易就能看出這鄭成功的母親，恐怕不見得很願意出來，當下有意提醒了一句道。
“哪怕是從此和鄭家一刀兩斷，恩慶都不願也不能讓娘親陷在那陰暗之處苟延殘喘。”知道自己的母親並不見得認同自己想法的鄭成功，卻一意孤行地說道。
眼瞅著鄭成功已經做出了決定，對待自己手下從來都是維護有加的李安然，自然不會冷了對方的心，當下笑著點頭說道：“很好，該出手時就出手，相信你娘親以後會理解的。”
“既然如此，等這次倭國一行結束之後，我就帶你回鄭家一趟。到時候，是好聚好散，還是一刀兩斷，都任由你來做決定，我隻管按照你的意願出手，其它事不去過問，可好？”
原本還以為自己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不會那麽順利通過的鄭成功，也顧不上這是在甲板之上，直接雙膝一軟就要跪下，嘴上還同時感激萬分地說道：“謝真人！”
“行啦，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禮。”不等對方完全跪下，李安然就一伸手將人給拉了起來，然後笑道：“等你的娘親被接了來後，就送到流求那邊的道宮安置吧。”
“到時候給你一處莊院用來安置，如果你娘親不想做事，就安安心心在家裏享享清福。真要是閑不住，也可以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一做，也省得人閑久了會胡思亂想。”
“對了，既然要去接人，到時候你看看有沒有值得一起帶走的都帶走就是。有些個熟悉的人在手邊，不管是你做起事情來，還是你娘親生活方麵，都能有個方便。”
麵對如此體諒的建議，原本也隻是想把自己娘親給救出來的鄭成功心裏是非常得感動。你想啊，堂堂一上界的真仙居然會為自己的這點俗事考慮，說出去誰敢相信。
到了這一步，雖說鄭成功並不知道“大恩不言謝”這句後世的話，但也很清楚自己此時說再多的感謝之語也是遠遠不能報答對方的恩情，於是鄭重地說道：“一切任憑真人做主！”
“那就這麽說定了。”很滿意這位鄭家庶子反應的李安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又笑著說道：“不過，恩慶啊，既然你想另起爐灶，那麽有想過準備在哪裏發展嗎？”
對於這個問題，自從鄭成功抱上李安然的大粗腿，並且準備另起爐灶之後就已經想過，所以，連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說道：“真人，我想留在倭國這邊發展。”
“嗯？”原本還以為對方多半回到大唐境內另起爐灶，到時候也好和鄭家打打“交道”的李安然，到是對這樣的的回答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到也覺得對方的這個選擇，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