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入夥
帶著馮正乾回到馮府的李安然，自然不會知道程咬金和程家兩位夫人是怎麽討論自己的。等兩人出現在馮府的廳堂之中後，看到得卻一是幅兵荒馬亂的情景。
想想其實也不奇怪，任誰家的家主突然失蹤，都沒辦法再淡定下去。特別是幾個大活人和一輛馬車，就這麽在自家的地盤裏消失無蹤的詭異事件，更是容易引起慌亂。
馮正乾的回歸，總算是起到了作用。隻不過，還沒等這位開口，就被聞訊趕來的那些個家屬們給圍在了當中。搞得李安然不得不讓出位置，坐到一旁去欣賞這場好戲了。
這一圍，馮正乾就足足被圍了一刻多鍾才總算是將那些老婆孩子、兄弟親戚們給安撫下來。不過，卻並沒有介紹李安然的存在，隻是隨便找了個身份給敷衍了過去。
至於程咬金他們幾人的行蹤，也被馮正乾借著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談為由，給暫時解決了。為了讓這個理由更真實些，李安然還特意配合著把程咬金父子倆又給帶到了馮府。
雖說這裏麵依舊還有些漏洞不好彌補，比如那輛馬車為什麽會突然沒了的事情。但以馮正乾在馮家的地位，這些事情也算是順利地被處理了幹淨，頂多也隻是在下人們嘴裏流傳些所謂的故事而已。
等馮正乾徹底搞定了家裏人後，這才借著出門辦事為由和前來當配角的程咬金父子倆一起離開馮府，隨後被李安然送到了長安城的程府之中。
“老馮。入坐吧。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真人不光是帶了些特別的食材，而且還把最好的大廚子給帶了過來，回頭你可得多說點。”拍了拍馮正乾肩膀的程咬金，笑著說道。
“有勞真人了。”雖說很想講自己壓根沒什麽胃口，但麵對這樣的禮遇馮正乾也隻能拱了拱手，行了一禮道。
“馮老先生太客氣了，說起來也隻不過是我喜歡美食而已。回頭有機會，歡迎馮老先生去我的山莊坐坐。相信在那裏，總能讓馮老先生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李安然笑著說道。
雖說三人這一次的碰麵。關鍵並不是在吃食上。可等一桌子好菜被陸續送上來。再加上逍遙山莊出產的葡萄釀和高度白酒這兩種好酒，飯桌上的氣氛到是很快就熱烈了起來。
特別是因為事關重大，整張桌子上就隻有李安然他們三人。就連在一旁暫時承擔下人工作的，也隻有同樣身為知情者的程處嗣。至於程家的兩位夫人。則因為禮法的問題沒有出麵。
原本還因為之前的遭遇有些沒胃口的馮正乾。在嚐試了幾樣從沒試過的菜肴之後，到是覺得胃口大開起來。再加上美酒和還挺會調節氣氛的程咬金，慢慢也放開了心懷。
知道這次購馬一事並非那麽簡單的李安然。也沒有急著去談正事。而是跟著眼前這兩位古人一起，天南地北地聊著，時不時還會賣弄一些現代的知識，換來震驚和感歎的眼神。
一頓飯足足吃了快一個時辰，也就是後世的兩個小時才結束。等一片狼籍的酒菜被撤換下去，轉而奉上清香撲鼻的好茶後，程府內廳裏的話題才終於轉到了馬匹上。
“既然這一次是真人有大用，馬匹一事自然沒有問題。隻是……”眼瞅著說到了正題，臉色因為美酒而有些發紅的馮正乾，有些遲疑地說道。
“馮老先生能扶家族於傾覆之中，著實讓人欽佩。如果有什麽為難之事，不必顧慮，但說無妨。”看出對方欲言又止意思的李安然，笑著說道。
“沒錯沒錯，老馮你有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象個什麽樣子。難道在你眼裏，堂堂一護國真人還會吃了你馮家不成。”坐在一旁的程咬金，瞪著牛眼說道。
隻不過，這番話看似在數落馮正乾，其實真正的意思，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在擠兌李安然。有了這句話後，就算某人再想吃掉馮家，就算不是辦不到，但多少也會有些顧忌。
得了這句話的馮正乾，自然不會聽不出這話裏的含義。感激地看了一眼程咬金之後，才說道：“其實真人想要馬，並且找上我馮家，那是馮家的福氣，按說這馬馮家全都奉送都沒可以。隻是，真人所要的數量太大，所以……”
這漂亮的話雖然沒說完，但話裏的意思卻是相當的清楚。
“嗬嗬……如果馮老先生隻是顧慮這一點的話，那大可放心。”聽出對方意思的李安然，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馬不必馮家相送，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會花銀子買下來。”
“這麽做並非看不起馮家，也不是心有不悅。而是對於我們這些煉氣士來說，因果是最大的麻煩。為了避免因果，這些馬就算馮家要送，我也是沒辦法收下得。”
“非但如此，這馬的售價上還不能打折扣，該是多少就是多少。當然，如果馮老先生覺得那些個阿堵物的意義不大，我也可以按市價給換成相應的貨物。”
對於這樣的說法，早就與逍遙山莊這邊合作過不止一次的程咬金自然是一點也不意外。反到是馮正乾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確認這話並非什麽客套，而是事實。
“看看看看，我就說吧，老馮，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要知道，這件事情可是能上達天聽得，對你們馮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指了指長安城皇宮方向的程咬金，瞪著眼睛說道。
對於自己打算開家大車行的事情會被李世民知道的情況，原本就沒打算隱瞞的李安然是一點也不意外。相反，真要是能借到大唐皇族的勢，對自己來說也是件非常宄的事情。
“程老將軍說得沒錯，這件事情雖說是由我經手，但實際上最終受益的卻是整個大唐。所以，馮老先生不必有所顧忌，真要是出了問題，自有我擔著。”李安然笑著接口道。
眼瞅著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馮正乾也知道自己再遲疑下去就是不識抬舉了。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滿臉鄭重地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一切但憑真人吩咐。”
“吩咐不敢說，大家相互配合吧。”擺了擺手的李安然，笑著說道。
“對對對，配合配合，老馮你就是養馬販馬起家的，這馬匹的事情自然要交給你去辦。甚至其它方麵，自然會有真人還有我老程家去處理。”拍著自個胸脯的程咬金，說道。
“如若隻是養馬販馬的話，老夫自然是當仁不讓，隻是，真人所要的數理太多，光靠馮家馬場根本提供不了。”知道自己眼下也算是入夥了的馮正乾，正色說道。
“沒關係，馬不夠可以從別家去買，我隻關心馬的數量和質量，至於其它方麵，除了給錢和取貨之外，其它的我都不會管。”很滿意對方態度的李安然，笑著說道。
“有真人這話，老夫也就放心了。隻是，不知真人這車行裏的股分，能否……”之前在吃飯時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車行事情的馮正乾，有些遲疑地問道。
聽到這話的李安然，先是和程咬金麵麵相覷了一下，然後嗬嗬一笑，說道：“嗬嗬……隻要馮老先生願意，剩下的那三成股份之中，自然有你馮家一成，希望馮老別嫌少哦。”
“不少不少，一成足矣！”很清楚自己家在這場交易裏的地位，馮正乾可是一點都不嫌棄這一成股份。相反，對於自家能拿到這一成的股份，心中更多得則是慶幸。
開玩笑，先不說覆蓋整個大唐的車行能有多大的利益，光是給當今聖上和上界仙人做事的機會，相信就算沒這一成的股份，也多得是同行打破腦袋想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