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在大,你也是我的孩兒,天衣,還不快把小姐給帶回去!”男子冷下了臉,他連聲音也變的冷了許多,清塵也怒了,在天衣來到她麵前的時候,她突的從衣袖中散出了一把白色粉末,身子一躍,飛掠而過消失在了夜色中。

“咳咳咳……”天衣咳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止住的時候,才發現麵前早已沒有了人,男子氣的直跺腳,立刻又道:“天衣,你去……,去跟著小姐,暗中的保護她,千萬別讓她出什麽事啊。”

“是,主人!”天衣接到了命令,也持輕功躍起,與清塵一前一後的進入了皇宮。

荊離坐在禦書房中,這一天,她和宰相爭執,尹秀珍執意要立荊語為太子,攝政之心必然,已經不容小視了,荊語若是做了皇帝,那定是傀儡,這就是宰相大人所想的吧?

荊離淡淡一笑,她故意勾起了與尹秀珍的茅盾,為的就是在她身子特殊的這個情況,朝堂眾臣中能有些憐閔之人,不與尹秀珍為伍,從而使的她焦急上火,自露狐尾。

就在荊離冥想之際,這時窗前人影一閃,“嗖”的一聲,一個飛鏢直直的射到了荊離不遠處的宮柱上,荊離嚇了一跳,立刻奔到了窗口細看,卻無一人。

這時荊離的心已經咚咚的跳了起來,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能來到禦書房前如入無人之境?荊離回過頭走到了宮柱邊,隻見飛刀上有帶著一張紙條,荊離的心一動,立刻拔下了飛鏢。

“凝香宮學武,皇上失言了,一刀靜候皇上大駕!”

“是他?”荊離的嘴角一勾,想來自已那日與他的約定,的確是失言了,披起了風衣,她緩步走出了禦書房,剛到了門口,玲瓏立刻扶著她道:“皇上,可是要就寢了,夜深風重,皇上要保重鳳體啊。”

“朕沒事,擺駕凝香宮!”

“皇上,這麽晚了,還要去凝香宮嗎?”玲瓏一驚,看了看天色,有些猶豫的說著,荊離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朕想念自已釀的酒了,你也知道的日子不多了,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留明日空傷悲啊。”

“皇上,您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一句話說的玲瓏眼淚都差一點掉了下來,她哽住了聲音,荊離別過了臉,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道:“好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們走吧!”

“皇上……”玲瓏哭了起來,荊離一把牽住了她的手,往凝香宮走去,她們走後,一直站在兩邊的守夜侍衛,對視了一眼,立刻就有一個離開,往蘇瑤的居所走去。

“皇上,凝香宮到了,奴婢扶著您!”

“等等,不必了!朕想一個人呆一會,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下去吧休息吧!”荊離停下了腳步,對她揮了揮手,玲瓏忙上前一步彎身道:“皇上,若是皇上想一個人呆著,那麽奴婢們就在宮門口候著,若是皇上有什麽事情,就喚奴婢一聲,奴婢絕出不聲打擾,好嗎?”

望著她那含著淚水晶亮的眼睛,荊離的心中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她點了點頭道:“好,若是你願意呆在這兒,那就隨你的便吧!”

“謝謝皇上,謝謝皇上!”玲瓏一陣感謝,然後立在宮門的一邊,荊離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她邁步走到了凝香宮中,因為凝香宮是她釀酒的地方,所以平時並沒有派什麽奴婢和侍衛在此,因而整個宮中都是冷冷清清的,荊離走到了宮內的後院中。

那一抹俊俏挺拔的人影果真候在了那裏,荊離微微一笑,輕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荊離盈盈下拜,這時隻覺得的腿上一麻,沒有跪成,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微微一怔,抬起頭來不解的望著他道:“你這是為何?”

“皇上萬歲之命,怎能跪一刀呢,皇上,您的身體無礙了吧?”一刀淡淡的笑著,月下他俊朗如斯,就連那一道疤痕都顯的那麽有男人味,在這種女尊的世界中,如此有男人味的比較少了。

真的不知道,如果和這樣的人……那啥那啥的話,會不會比較有溫柔和狂野的雙重感覺。

呸呸呸,自已想什麽呢,荊離的臉一紅,立刻正了正神思道:“一刀,你難道沒有聽到過外麵的傳聞嗎?我荊離隻有十日之命,現在已然過了一半了。還有你教我武功,卻不願意收我為徒?做個武太傅難道有什麽不好嗎?”

“並非不好,是沒有那個必要,外麵人人皆傳皇上病入膏肓,但是人人都有命,並非你想死就能死,並非別人傳言你要死,你便會死的。”

“哇噻,世外高人哪!”荊離感歎一聲,能說出他這番話來的人,也並非什麽泛泛之輩吧,既然他成心想教,而她荊離也是成心想學,那就來吧!

“你想教朕什麽?”荊離活動著筋骨輕問,一刀上前一步,望著她的臉色道:“皇上雖處在平穩之世,可這隻是一種假像,想要皇上之命者,數不勝說,一刀今日要教皇上的,是氣!”

“氣?氣功?”這年代也有這玩意兒?不是吧?當真是功夫不分今古啊。

“一刀不知氣功為何物,隻是教皇上閉氣,閉氣也就是假死的一種,在危難之際,可以借此閉氣之法,逃過一劫。”

“龜息大法?”荊離又傻了,怔怔的望著他,這些可都是曾經在上一個世界,大多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功夫啊?他竟然也會?

一刀瞪了她一眼,沉聲道:“皇上,在一刀講解之時,可否先不要說話?”

“呃?這樣啊,好好!”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又脫口而出了,一刀望了她一眼道:“一刀不知什麽是龜息大法,皇上先行隨一刀運氣吧閉氣吧!”

說著與荊離並列在了一起,然後他開始教荊離這種神功,荊離的身體氣原本就不足,沒幾下之後,竟有一些人都快要虛脫的感覺了。

一番功力練下來,荊離覺得呼吸好過了許多,身體也漸漸的都發熱起來,但是臉色卻更加的蒼白了,而她的身子還有些微微的顫抖著,一刀好似很滿意這個效果,他站直了身姿,然後道:“皇上今日練的很刻苦,明日此時,一刀仍在此等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