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夫不能丟下你,不能……”尹昭宇的臉白的像紙一樣,可是他仍然不願意離開現場一步,荊離有些急了,她立刻吼了句:“玲瓏,帶宮主離開,快!”

“是!”正打的熱火朝天的玲瓏拉著尹昭宇就跑,看到他們走了,荊離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回過頭,這一幫的黑衣人基本上要將自已的侍衛幹掉光了,而僅餘下的十幾人,開始圍了一個圓圈的在保護自已。

這時,那些黑衣人也形成了一個圈的圍攻了上來,侍衛立刻抵擋,而荊離明顯就落了單,她望了她們幾眼,轉身就跑,而後麵有近十個黑衣人開始分頭向她追來。

一直拚命的跑著,後麵的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跟著,見自已跑出來的夠遠了,荊離癱倒在地上喘息著,那些黑衣人奔了過來,為首的走過來伸手,剛想著要扶起荊離,誰知道手臂一痛,頓時鮮血直流。

“啊!”她慘叫一聲,立刻在地上痛的打滾,荊離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著她道:“你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

“你,你是誰……”那為首的黑衣女子並不看荊離,反而往後另一邊望去,荊離發現了她的目光後,也轉眸望那一邊望去,這時隻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背立著雙手站在一處高坡上,目光冷冽的望著那些黑衣人。

“你是誰?”荊離也傻眼了,那男子身子很高,大約有一米八多的樣子,長的很冷,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活脫脫的就是書中的江洋大盜,荊離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去,不會是弄巧成真了吧?這個人……目標是自已?

她剛想到這兒,就隻聽那人冷聲一句道:“過來!”

“你是指……我?”荊離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男子,半晌她才站起身子來,她也冷望著他,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一刀!”他冷聲應了一句,轉眸望著邊上十來個黑衣人,他的目光冰冷,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來,黑衣人則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到了後麵的懸崖邊上,她們才停住了腳步,而一刀這時則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何人?是何人派你們來行剌皇上的?”

“我……我們!”黑衣人被一刀身上那冷冽的氣質所震懾,一時嚇的言不成句,不知應該如何回答,荊離立刻上前,擋在了一刀的麵前道:“算了,既然朕沒事,就放過她們好了,你是誰?怎麽會認識朕的?”

“放過她們,日後她們仍會傷你!”舉起了手,手中銀光四射,細看之下,原來是如柳葉一般的薄薄刀片,那刀片在陽光下散著銀光,帶著冰冷的寒意直透人心。

“住手,朕說讓你放了她們!”荊離冷下了聲音,瞪著一刀,她不知這個人是誰,但是她感覺不出來自這個人身上對自已的危險,也許某個俠士出來救自已的,可是這些黑衣人都是自已人啊,她怎麽能容的了他去傷了她們。

一刀猶豫著,想放而又不敢放了這些人,荊離立刻轉身大聲道:“你們還不快走,今日朕身上無傷放了你們一馬,回去稟報你的主人們,朕是不是個好皇帝,不是以一雙眼睛可以看的明白,而是用自已的心,知道嗎?”

“是!”黑衣人輕聲的應了句,丟下了刀子慌亂的逃竄了,荊離望著她們的背影勾起了嘴角,而後又別回過身,走至一刀的麵前,半彎身道:“謝謝你救了朕!”

“皇上,你這樣放她們歸去,等於放虎歸山,日後將後患無窮的。”一刀皺著眉頭,雙手一縮,那銀片般的刀子竟然全數不見了,這讓荊離暗歎不已,她忙奔到他的身邊,前前後後的轉了一個整圈。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朕,你是江湖人嗎?”荊離對他好奇極了,從初時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到最後一舉滿手的刀片和一縮刀片全完的絕世功夫,令荊離神往不已。

一刀站直了身子,仍是那冰冷的聲音道:“一刀!”

“那你怎麽知道是朕?”荊離仍是不死心的問著,一刀轉過了眼眸望著荊離,淡漠的道:“剛才聽你們自已說了。”

“啥?”荊離一怔,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了,荊離立刻握住了他的手道:“一刀,你可不可以教朕功夫,下一次朕在遇到真正的……額朕說再一次遇到這種時候,朕還可能自保一下。”

“可以!”

“啊?”荊離又傻眼了,她沒想到一刀竟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她,表情有些傻怔怔的,這時一刀的聲音又響起道:“每晚兩更,凝香閣靜候皇上!”

凝香閣?那不是自已釀酒的宮院嗎?他怎麽知道?荊離抬頭就想在問,可是哪裏還有一刀的影子,她慌忙轉了一圈,也沒有在發現他,天哪!此人若不是鬼,那定是神了,凝香閣!好!

想到自已還有要事,暫且將此事放到了一邊,荊離又往郊外走去,那是一座看起來不太起眼的荒山,山的半腰有一座小院,樊江雪就是將周智超兩人安排到這裏的。

好不容易走上了山,都將近到了下午,荊離敲了敲院門,高聲道:“有人在嗎?”

過了不大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開門的人正是晚晴,這讓荊離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她微微一笑道:“周公子還好嗎?”

“在房中等著姑娘,請……”晚晴身子一側,給荊離讓了一個道,房中,周智超已經起來了,他渾身白衣,坐在輪椅上,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微風一過,發絲飄逸,衣袂飛揚,似如仙人就要隨風遠去的那種感覺。

立在門邊的荊離不由看的癡了,直到身後的晚晴出聲提醒,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又邁步走到了房中,禮貌的道:“周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姑娘,請坐!”周智超抬眸,淡然一笑,揚起那磁性十足的聲音,指了指不遠處的座位,荊離正累著,也不客氣,走過去便坐下來,順手還飲了邊上早已準備好的一杯茶,隻是茶稍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