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靜寂,今夜她應該去哪兒?她也躊躇了,顯少有如此迷茫的時候,她去尹昭宇那邊是在好不過的,可是她的心中卻極為排斥,她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麽,但是她就是不想去。

走到了窗欞前,荊離望著夜色出神,而太子宮中的另一處住所,卻亮起了燭光,那是一處緊臨他寢宮的一處客房,定是荊風到此休息了。

像是管不住她自已的腳步那般,荊離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房中,荊風也坐在那兒,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著他那個樣子,荊離竟不忍心打擾他,半晌後,似乎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窺視,荊風猛然轉頭。

“皇上?您……怎麽來了。”

荊離淡然一笑,她走進來坐到了荊離的身邊,溫柔的望著她道:“朕睡不著,擔心風的身體,所以深夜了過來看看,你怎麽還不睡?身上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荊風紅著臉低下了頭,頗有些不好意思,說完這句話後又突的想到沒有道謝,忙又開口道:“多謝皇上關心,奴才沒事了。”

“朕封你為禦膳官,你以後就不用以奴才自稱了,禦膳官就和禁衛隊長一樣的官銜,你說行嗎?”

“皇上!”荊風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荊離微笑的表情,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輕問道:“為什麽,奴才一沒有功,二也沒有勞,皇上為何要封奴才這麽大的官,奴才從小自稱為奴習慣了,怕是擔不起……”

“那風的意思就是想抗旨不遵了?”荊離的笑容依然,隻是臉色突的冷了下來,荊風嚇了一跳,他立刻搖頭道:“不,奴才不敢,奴才謝皇上封賞。”

荊風側立起身,跪在了地上謝恩,荊離離他很近,聽到了他那很小聲的呻*吟,她忙上前扶起他,心疼的望著他的俊顏,那表情發自內心,連荊離自已也不曾查覺,但是她這樣的表情讓荊風迷茫了,她對自已時好時壞,這讓他的風忽上忽下,不知所措。

身子往後猛的一退,荊風低著頭不發一語,他可是痛恨自已碰到他?想到這兒,荊離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去,聲音冷凝的道:“風,你可還是不肯原諒朕?”

“不,奴才不敢!”

“是微臣!”荊離糾正了他,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神對上了自已,但是荊風雖抬起了頭,可是仍然眼神閃爍,不肯正眼望著她,荊離歎息了一聲,冷聲道:“也罷,你若不想看到朕,朕走便是。”

轉過身,漠然的邁步,可是讓荊離想像不到的是,荊風突的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急喚了一聲:“皇上……”

荊離也猛的停住了腳步,腰間的那一雙大手不停的給自已的身子傳遞著熱度,而荊風似乎也突的明白自已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忙想著鬆開大手,可是荊離怎容的他離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更加的按向了自已。

身子來了一個大逆轉,人仍然在他的懷中,可是他們早已經麵對著麵,眼對著眼,這突然的轉變讓荊風根本來不及去思考,而荊離的吻的也隨之跟上,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荊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他整個身子都僵直了,他一動也不敢動,傻怔怔的呆著,荊離的手遊離在他的背後,嘴角轉而向他的耳根,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道:“乖,張嘴!”

就似是中了邪一般的,荊風竟然真的張開了嘴,荊離趁機吻了上去,輾轉反側不留餘地,荊風是一個不解世事的小夥子,能耐的住她如此的挑逗,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擁住了她的身子。

荊風的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呼吸急促到自已無法自持,他的全身開始發燙,身子漸漸的不能自已,他開始不滿足這樣的吻,他開始無意的回應她,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荊離推著他,吻著他,一路越過紗簾,直往床塌上走去。

背部一抵上柔軟絲滑的錦被,荊離的神思都回來了,但是荊風還沉在其中,他壓上了荊離的身,深情的吻著她,那大手撫過的地方傳來陣陣的銷*魂蝕骨的酥*麻,荊離忍不住低吟出聲。

“荊風,停下,夠了……”如若再這樣下去,荊離自已都無法保證會出現什麽事,但是荊風則是一個青春正盛的男人,他無法自持自已接下來的動作,所以對荊離的話也充耳不聞,他顫抖著雙手解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胸前大片晶白潔淨,美倫如玉的肌膚。

“皇上……”荊風呢喃著,他火熱的吻繼續落在她美麗的眼睛、鼻子和臉頰,然後落到了她的耳畔,他舔*弄著她小巧的耳垂,她則全身蜷縮成一團,她不知道自已為何會對荊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望著他那熟悉而陌生的俊顏。

前一世的記憶又全都回到了腦海中,她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希望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一場愛戀當中,可是她的淚卻毫無商量餘地的自行落下,眼角的淚漬隱入了發際,落到了枕邊。

也弄濕了荊風的臉,他停住了,心疼的撫去她的淚,恍然發現自已現在行徑,他立刻起身,衣衫不整的跪在床上,俊顏上有著懊惱和悔恨,雙手則慌亂的為荊離穿著衣衫。

“對不起,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

荊離怔怔的,傻傻的,她躺在那裏,勿自的流著淚,她聽不到荊風在說些什麽,隻聽的他不停的在說話,望著那一樣的俊顏,荊離終於忍不住了,她坐起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放聲痛哭!

“皇上……”她那悲慟的聲音,聽的荊風也沙啞了聲音,他萬想不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她的哭聲悲痛,聲聲如斯讓他感同身受,他緊緊的抱住了她,手足無措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她的背部,他想減輕一些她的痛苦,但是他隻能無助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