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擁著他,兩個人一同漫步,有說有笑!莫言也漸漸的放開了心胸,遠處,一刀和周智超兩個人望著這個情景,心中頗感安慰,但是卻也有著隱隱的心酸。
“真的不敢相信,莫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在斷天涯下生存!”周智超望著他們的身影,長歎著說了一句。一刀隻是淡然的一笑,並沒有接話,隻是臉上帶著無盡的傷感,周智超原本也是無意間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心中立刻一驚。
難道……他也是愛荊離的?他的心一顫,腦中還在回想著荊離像自已示愛時的情景,多多少少少的有些不舒服!他本是一個高傲的人,可如今要與這麽多的男人來共侍一個女人,他的心裏猶豫了,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隻不過卻也都是各懷心事。
逍遙城中……
清塵望著跪在地上的天衣,冷冷的眯起了眼睛,沉聲道:“你說什麽?剌殺失敗了?失敗了你還有臉回來?”
天衣不語,依舊是那樣跪著,邊上的迎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步道:“主上,天衣行剌心慌而歸,自然是沒有看清楚皇上受傷了沒有,但是據我所知,皇上四處廣貼皇榜,急召有能醫師進宮,必定也是身受重傷,能將皇上剌傷已經很了不起了。”
“哼!”清塵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道:“天衣的武功本王自然了解,但是荊離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及他的武功高的,竟然會失手,真的大出我的意料之外,看來我是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天衣仍然是不語,臉色淡淡的,靜默在那兒,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清塵又瞪了他一眼,這才道:“你退下去吧,最好反思一下自已,本王看到你就討厭。”
天衣站起了身子,默默的行了一個禮後退下,他從頭到尾除了匯報了情況以外,便一句話也沒有說,迎晨見到他這樣,心中擔心他,便一路跟著他走出了清塵的房間,外麵的風很大,塞外經常會有這樣的風,天衣蹬上了高處,凝望著一處發著呆。
“怎麽了?傷心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天衣沒有回頭,眼神依舊望著遠方,迎晨走到了他的麵前,麵對他而立遮住了他的大部份視線,望著他那落寂的樣子道:“其實你不必難過的,過不了多久,我便娶你過門,到時候你就是我迎晨的人,在這個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敢說你半個不字!”
嫁給她嗎?天衣愣愣的望了迎晨一眼,回過了頭望著她,冷冷的一笑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人替另一個人去死,而另一個卻為了他,了無生意嗎?”
“怎麽會突然間問這個問題?”迎晨微微的一怔,然後輕輕的搖頭一笑道:“你也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利就是自私,不管是什麽事情,總想著是對自已好的,比如你的主人,為了自已可以將未婚夫給整成那般模樣,在說說你的主人,為了自已的利益,不是將你許給我了嗎?人性就是如此,沒有什麽好難過的。”
“真的嗎?”天衣勾起了嘴角一笑,模樣恍惚,眼神也比較空洞,他的視線越過了迎晨望著遠處的白雲,神色茫然極了,從小師父就告訴過自已,不要相信外麵所有的女人,雖然現在他去世了,可是他每每想起他的話,都不免心驚。
在經曆了清塵的拋棄以後,他也一度的認為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但是當他碰到了荊離,這一切都變了,變的不一樣了,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竟然會為了一個妃子癡情如斯,可是他從小一同長到大的夥伴,卻將自已給遺棄了,是說世上的女人都這樣,還是自已遇人不淑。
“在想什麽呢?”不喜歡他那飄忽到抓不住的神情,迎晨輕輕的喚了天衣一句,天衣轉過了頭冷聲道:“謝謝將軍的點解,天衣累了,天衣告辭。”
“等等!”一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望著他眼中的淒冷道:“我決定了,我要立刻去對清塵說,我要娶你,我不會讓你在受這樣的委屈了。”
說完,迎晨突的先天衣一步離開,天衣愣在了那裏,過了半晌的時間,才又抬起了腳步,往自已的房中走去,隻不過他還沒有呆在房中多久,立刻有奴才前來傳話,說清塵傳他!
難道……真的就這樣的嫁給迎晨了嗎?難道……真的就順了這命運的安排了嗎?他搖著頭,咬著牙,雖然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但是為什麽!為什麽自已的心卻是這麽的不甘,他要的不是這些,但是他要的是什麽?自已卻也迷茫了。
“天衣公子,主上喚你!”門外的奴才見他久久沒有回音,便又輕聲的催促了一句,天衣的神思這才被收了回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冷應了一聲道:“嗯,退下吧!我立刻便去!”
“是!”奴才們聽他應了話,這才放心的離開,天衣打開了房門走去了清塵那裏,到那兒的時候,清塵已經等著他了,迎晨一臉笑意的立在那兒,倒是清塵,眼底竟然有著默然的憤怒。
“參見主上!”天衣行禮!清塵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本王有事要和你商量,上一次本王也說了你與迎晨的事情,本王已經將你許給了迎晨為夫,現在她要訂一個日子娶你過門,本王這次叫你來,就是想征求你的意見,你願意嗎?”
“回主上的話,天衣不願意!”
天衣淡然的說完,迎晨的臉色一變,眼睛一眯冷冷的道:“你說什麽?你在說一次!”
天衣抬起了眼眸,淡淡的道:“回將軍的話,天衣不願意,從小到大,天衣執行主人的命令,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可是這一次卻失敗了,主上說的沒錯,天衣的確慚愧,所以天衣決定重回尚州,在去剌殺皇上,不成功……便成仁!”
“你……你……”迎晨聽到他這麽說,氣的語不成句,恨恨的別過了臉去望著清塵,清塵的臉上有著壓抑的喜悅,她忙道:“這才是本王認識的天衣,不到最後決不放棄的天衣!好,本王就答應你,隻要你殺了荊離成功歸來,本王定會賜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大婚。”
“謝主上!”天衣低瞼下了眼神,周身都是冰冷的氣息,可是迎晨卻不幹了,她立刻上前一步道:“天衣,尚州那兒我們不熟悉,而且到處都是皇家的軍隊,你一個人行剌失敗了,她們定然防範的更加嚴密,此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危險,我不同意你去!”
“將軍!”天衣微微的揚聲打斷了她的話道:“將軍的關切,天衣心領了,但是天衣心意已決,您就不用在說什麽了!但是請將軍放心,隻要一殺了皇上,我定會回來嫁給你的。”
“可是……”迎晨還是不大願意,不放心的又上前了一步,本就想著阻止他,可是天衣卻冷然的道:“將軍,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天衣最後的請求,還望你能答應。”
迎晨愣了愣,望著天衣絕然的神色,她歎息了一聲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在多說什麽也都是枉然,你去吧,我等你回來,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的貼身侍衛雲豈,你就帶著她,她的武功雖然不及你,但是多少有個人和你相照應著,這讓我的心裏也放心一點。”
說是照應,實則是監視,她不明說其實天衣也知道,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多謝將軍!”
夜沉了!四處靜寂無聲,天衣自從清塵那兒回來,便一個人在這兒靜靜的發呆,月色很美,但是他卻不是在賞月,那感覺似乎月影人淒涼。
在他的背後,清塵也一個人靜靜的立在那兒很久,久到天衣回過了頭,靜靜的望著她,他沒有說話,而她也沒有說話,清塵朝他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道:“明天就要走了,為什麽不在早點休息。”
“睡不著!”天衣輕語了一句,又抬眸望著月光,月亮很美,清塵也抬起了眼眸,小聲的道:“天衣,你是在怪本王嗎?”
“天衣不敢!”沒有回應,沒有多餘的話,淡然的應了一句後,天衣又不在說話了,清塵的身子靠過來,將頭依在了天衣的肩頭,天衣的身子一震,立刻退後了些許,輕聲道:“主上,天衣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還望主上自重。”
“你是在怪本王!”清塵淡淡的一笑,默默的道:“是本王對不起你,你怪我也是應該的,隻不過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荊離不念親情,將我逼到如此的境地,而且他還勾引了莫言,殺害了我的父親,這種奪夫之痛,殺父之恨,今生今世,若我清塵不報,豈不枉生為人?”
“也許……這一切都是主上自已想的太多了,皇上當初抓到了主上,但是她並沒有處死主上,反而給主上割地封王,從這一點看來,皇上雖然有錯,但是對民來說,她是一個賢王。”
天衣的話才剛一說到這兒,清塵便立刻轉眸瞪住了他,冷冷的望著他道:“如此說來,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本王的錯?難道本王的夫君就應該被她搶的,難道本王的父親就應該被她殺的嗎?”
“天衣不是這個意思!”知道她是無法聽進去自已的話的,天衣默然的低下了頭。
清塵站起了身子,冷冷的道:“在這個世界上,但凡與荊離親近的人都是我清塵的敵人,其中包括任何人,這一次我隻希望你能成功的暗殺了荊離,然後回來,隻要你殺了荊離,本王就可以容登皇位,到時候本王可以將你封妃,那迎在想要夫君,本王可以賜她成千上百個,隻要你聽話,你是不會離開本王的身邊的。”
“是,奴才明白!”天衣輕應了一句,心中的苦澀卻一直往上泛,隻要自已聽話,隻要自已聽話啊,自已終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仰人鼻息,看人臉色的活著,他突然間有些羨慕被剌的荊風了……
“天太晚了,你早點睡吧,本王走了。”清塵見他言語間也一直在走神,心中極為氣悶,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天衣望著她快速離去的背影,突然間眼圈紅了。
他又望著月光出神,半晌後他也站起了身子,他沒有去休息,而是回到了房中,背上了包袱,騎著馬兒離城而去,隻是在城門口的時候,他卻愣住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早已等在了城關口,看到天衣過來,她笑著迎上去道:“公子,將軍吩咐,讓雲豈跟著公子。”
“你怎麽在這兒?”緊皺了眉頭,望著那一臉笑意的女子,他的心中卻十分的窩火,雲豈一笑道:“將軍說公子剌殺皇上沒有成功,心中很壓抑,怕你一時想不開,連夜出城,不過將軍英明,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公子,我們要現在出發嗎?”
“駕!”天衣望了她一眼,沒有在理會她,而是一夾馬腹快速的離去,雲豈又是淡然的一笑,也翻身上了馬,跟著他離去。
尚州……
新皇的宮所,這裏繁華衍生的很快,原本不大的城池,四處都開滿了店鋪,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天衣竟然覺得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無限的感情,他牽著馬走在了路上,街道兩邊的繁華更讓他覺得孤寂起來。
“公子,我們要去哪兒?”雲豈一路上像個好奇的娃娃一般,東問西問的,但是天衣卻一個字也沒有回答,這一次仍然是這個樣子,雲豈問著,天衣沉默著。
過了沒有多久,兩個人走的有些累了,便在一家客棧上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杯小酒,天衣慢慢的飲著,雲豈好吃,又叫了一份小菜。
這個客棧的人很多,也很熱鬧,兩個人才剛坐下來不久,便聽到了不少的八卦,而最為引人注意的便是明日的皇上祈天!隻聽臨座上有一個人小聲的議論道:“喂,你們聽到過沒有,皇上明天要去法門寺祈天,聽說是慶祝小主死而複生啊。”
“是啊是啊,聽說皇上還要立新妃,這個新妃醫術高明,還聽說啊,靖妃小主的傷勢就是他給看好的。”
“是嗎?那我們大荊國可就有希望了,皇上立妃越多,大荊國有後的希望就越大,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眾人的紛紛的議論著,天衣和雲豈隻是靜靜的聽著,用好了膳食之後,他們便回到了房間之中,雲豈說的好,將軍有命讓自已跟著天衣,所以寧死也不願意住兩個房間,所以隻能要了一個兩個床的房間。
待他們一關上房門,雲豈立刻跑到天衣的身邊,興奮的道:“喂,你聽到了嗎?皇上明天要祈天,如果我們明天行動,豈不是絕佳的機會,那個時候人多事也多,皇上那麽忙,自是不會注意到我們的,你說對嗎?”
天衣不語,隻是冷冷的望著她,雲豈挺怕他這個樣子的,忙摸了摸腦袋幹笑了兩聲道:“嘿嘿,我隻是這樣假設一下嘛,如果公子不願意,我們還可以另想辦法,是的,就是另想辦法。”
“早點休息,明天就按著你的計劃來!”看也不看她一眼,天衣說完,和衣睡下,雲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意思,立刻又一臉笑意的上前,可惜被天衣冷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才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街道邊上便傳來陣陣的喧嘩聲,天衣立刻一個挺身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欞邊上往街道上望去,隻見一排排的皇家軍士,正往前方緩緩而行,而不遠處,是幾個豪華的坐攆,打頭的那個上麵有一個鳳凰,那一定就是皇上所坐的轎子了。
後麵的也有三四個軟轎,估計就是一些後宮的妃子,街道上的人很少,有一些極少的人也都退到了街道的兩邊跪著,皇上祈天的時間到了,還真是早啊!天衣微微的一個沉思,他轉身拿過了自已的劍,看到了雲豈還在睡,他走過去,飛快的在她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然後這才快速的離開房間。
法門寺裏,尼姑們都已經排成了幾排,而她們全部都閉上了眼睛在敲著木魚念著經,天衣悄悄的潛進了寺中,望著那被眾尼圍著的房間,他閃身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廟堂,四處都是佛像,香爐嫋嫋,卻寂靜無一人,曆朝的女皇祈福,福場都是禁地,而此處也不例外,不多時,隨著一句皇上駕到,荊離身著皇袍,麵色凝重的一步一步朝這堂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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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離與天衣間又有什麽樣的感情糾葛,敬請親們期待噢,求收藏啦,求評論,有的親們是第一次看女尊,您們有什麽感想呢?來說說吧!看到你們的留言,青兒很開心……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