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然很圓!夜也依然很美,房中熱情似火,激情在荊離的試探下進行,而退卻了激情之後隻有虛脫的喘息和無邊的睡意。

這一夜!是荊離多日來的好眠,這一夜無夢,沒有軒,沒有莫言,沒有尹昭宇。在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太陽西垂了,荊離睡的有些迷糊,在沒有看到太陽之前,她還以為這個是早上。

睡的好,精神自然就好,用過了膳食之後,荊離又來到了禦書房,這個時候高審言早就候在了那兒,一見荊離過來,忙上前行禮道:“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太傅啊,請起來吧!你這麽早過來,可是有本要奏?”荊離的一句話剛剛說完,頓時引的身邊的玲瓏輕聲一笑,她上前一步在荊離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皇上,現在都到了下午了,高太傅都等了近三個時辰了,這天啊,不早嘍!”

玲瓏最後麵說的這話拉的尾音很長,高審言也低低的輕笑著,荊離望著她們兩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臉上頓時一紅,忙道:“既是如此,那快點進來吧!”然後還不忘又瞪了玲瓏一眼。

這大荊國當真是好久都沒有人如此的輕鬆了,玲瓏衝著荊離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便守在了禦書房的門口,高審言隨荊離兩個人進了書房,荊離剛一坐下,高審言便道:“皇上,今個一大早,重新又審查了一下秀男的數量,有幾家的男子剛剛滿十五,所以又都報了上來,一來老臣今日想請皇上過目這秀男冊,二來也想請皇上定個日子讓秀男們進宮。”

說著,她彎著身子上前,將手上的花名冊給放到了桌子上麵,荊離望了一眼,那秀男名冊竟然連名字都換過來,伸出手隨便的翻了兩下,然後道:“這件事情就全權的交給太傅處理就成了,秀男冊的事情就不必交給朕看了!”

高審言低頭領命,伸手將秀男冊又拿回了手中之後才道:“皇上,那麽這秀男進宮的日子,您選個吉日吧。老臣看過了皇曆了,這個月的二十六和下個月的初六,都是又吉又順的日子,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荊離不由的撓了撓頭道:“行吧!那就下個月的初六,朕這幾日很忙,至於充實後宮之事,就全權由太傅您老作主就成了,不必再向朕請示了。”

隨手翻閱著這兩日來的奏折,政局也日漸穩定,荊離這才放下心來,過了一會,荊離抬起了眼眸,一見高審言還在,她不由緊皺了眉頭道:“高太傅,怎麽了?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呃……是這樣的,這個……”難得的,高審言竟然有些臉紅了,她猶豫了半晌才又道:“老臣想說一句不應該說的話,皇上您覺得宰相周智超如何?”

“周公子?她很好啊?怎麽了?”荊離望著高審言這個樣子,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荊離這樣說了之後,高審言立刻露出了一臉的喜色道:“皇上,老臣有一女,今年也剛剛滿了十五了,雖然還沒有參加科考,但是經老臣多年來的悉心教導,也頗為有分才華,老臣看這周公子年經有為,而且又是名門之後,想請皇上從中作媒,看看可否為小女尋的一位賢夫!”

“呃,這個……這個嘛……”荊離頭大的撫著腦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從心底裏她是真的不想把這周智超給許了出去,至少自已還有些……有些那啥的想法,可是眼前這高太傅眼巴巴的望著自已,倒讓荊離覺得有些如芒在背了。

“怎麽了皇上?可是……有什麽難處?”高審言掩不住臉上的失望,輕輕的問了一句。

荊離支吾了幾聲之後,然後道:“呃,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宰相大人他心性高傲,定不是朕所能勸服的,這理應是你們兩個自家的事情,若是朕強行插手,怕是會弄巧成拙了,不如太傅先去探探宰相大人的口風,若他願意了,朕在作這個媒也不遲啊?”

我婉轉,我婉轉,我再婉轉!荊離臉上帶著笑意,看似十分誠意的望著高審言,高審言低首細想了一下,忙又行了一個禮道:“是是是!皇上說的對,那老臣就去拜訪周公子,先行告退了。”

“去吧,嗬嗬,去吧!”荊離幹笑著,不明白為何自已的心竟然隱隱作痛了起來,高審言走後,她便也站起了身來,原本一顆心還算好,可是現如今卻有些無所事事了,荊離閑來無聊又想到了文博,然後去了中宮養生殿。

殿內,文博和雨墨正在說著什麽,笑聲時不時的傳來,荊離走過來依然可以看到他們含笑的臉,見到她過來,文博和雨墨忙過去見禮,荊離一一的扶起他們道:“在玩什麽呢?如此好玩,朕無聊的要死,還是陪朕玩玩吧。”

“皇上,臣弟剛才在取笑雨墨,何時能嫁到皇宮呢。”文博笑著說了句,雖然是一句平常的話,可是卻扣動了兩個人的心弦,雨墨忙扯了扯文博的衣袖,麵上很是難堪的瞪了他一眼。

荊離微怔,望著雨墨,這心中才突然想起兩國間的大事,她哈哈一笑,然後坐到了上位上,望著雨墨白淨秀美的上臉,大聲道:“朕今日來就是想給你們談談這件事情的,雨墨你想讓朕親自去齊國提親呢?還是讓文博代勞?”

雨墨的小臉一紅,他忙搖頭道:“皇上日理萬機,還是讓文博宮主回宮和皇姐說說便成了,不必如此的麻煩,而且大荊國內定初平,皇上也不宜遠行!”

日理萬機!荊離的嘴角有些抽搐,不純潔啊不純潔,她雜覺得這話放在她的身上,是如此的……如此的讓她難為情呢?她尷尬的一笑,然後輕聲道:“哈哈,雨墨果然有宮主的風範,這樣吧!朕派使者去齊國先行求親,朕想讓文博多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不知雨墨這樣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