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上了厚重的眼皮,帶著一抹笑意,荊風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痛!頭痛!酒精的後遺症全數來了,荊離緊皺著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頓覺一陣口幹舌燥,虛弱的又閉上了眼睛,輕聲喚道:“玲瓏!”
半晌,沒有得到一句應聲,怎麽回事?突然昨夜醉酒時的零星記憶飄過腦中,引的荊離猛然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低頭一望,自已的身上不知蓋了誰的長衫,可長衫下自已卻未著寸縷!而更讓人驚懼的竟是自已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
一個側睡的男人,她來不及細看他的臉,但是不看她也猜的到,定是昨夜那個肮髒的男人,沒想到自已一向潔身自好,竟被如此低俗的人給……
頓時,她的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跳起來一腳踹上了男人的背,怒吼道:“大膽色鬼,竟然連朕也敢玩?軒……?”
吃痛醒來的荊風,正驚慌的撿拾起她彈起身子掉落的衣衫,他顧不上自身的疼痛,忙曲膝跪在那裏任由荊離踢打著,可是他轉過來的臉龐讓荊離看了個正著,頓時身子僵在了當場。
“皇上,您的身子不適,不宜動氣!”
身子不適?荊離隻是稍頓了一下就立刻想到了他說的不是適是何種不適,立刻冷下了臉,羞辱和心痛讓她走過去,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清晨的寂靜下顯的格外清脆,荊風不敢置信的抬頭:“皇上!”
“朕不管你是誰,你休想在碰朕一根毫毛,你給朕記住!以前朕把你當天!可以後你隻是朕的一條狗,朕讓你活你便能活,朕讓你死,你便得死!朕想殺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所以你最好給朕倏著點!”
似是拚盡了全力吼完了這句話,荊離扯著淩亂的衣襟轉身離去,可是她的話卻如萬劍一般的穿入了荊風的心裏,他張著嘴半晌靜默無語,隻是心不停的抓著胸前的衣衫,不停的抓著,用力的抓著,就似要抓著自已的心,心怕一個鬆手……心就碎了!
荊離一路憑記憶回到了寢宮,好在早膳時刻,奴才們都在侍伺主子用膳,宮道上並沒有多少人,可是這一大早的就不見了皇上,這可急壞了玲瓏等人,以致於她剛回到宮中還沒有站穩腳,就立馬被玲瓏迎了上來:“皇上……”
“給朕打水洗澡,沐浴更衣!”仍是氣呼呼的她,看也沒看玲瓏一眼,直接進了內殿,進了殿中之後,抬眸望到了尹昭宇,這才想起自已已經不是單身,望著尹昭宇疑惑的眼神,她尷尬的一笑道:“沒事,沒事!朕昨晚隻是……出去玩了玩。”
新婚之夜出去玩?尹昭宇的眼神暗了暗,頗不自然的笑了笑道:“皇上定是累壞了吧,讓臣夫侍候皇上更衣吧!”
“不不不……不必了。”推拒開尹昭宇伸過來的手,荊離忙道:“皇後幫朕傳膳就行了,有玲瓏侍候朕沐浴,朕為母皇守孝,吃素!有勞皇後了。”
“是!”尹昭宇低斂著眼神應了句,荊離去沐浴了,尹昭宇才緩緩的抬起頭來,跟在他邊上的小童立刻不屑的道:“嗬嗬公子……她還守孝?吃素?昨個兒夜裏不知道歡成啥樣呢,死性不改!”
“尹平!”尹昭宇皺著眉頭低斥一聲,尹平立刻禁了口,尹昭宇見狀低歎一聲道:“去為皇上傳膳吧!”
“是!”尹平彎身退去,身子才剛到門口,就聽到略帶驚喜的聲音道:“老主人,您怎麽來了,您來的可真是時候,公子他……”
“尹平!”聽到他的說話聲,尹昭宇立刻跟了出來,他高聲打斷了尹平的話,立刻朝來者迎了上去:“孩兒見過娘親!”
“起來吧!微臣參見皇後宮主!”
“娘,你我親母子,何必行這種虛禮,孩兒怎麽受的起,來……快快請進!”尹昭宇忙把尹秀珍扶了起來讓進房中,尹秀珍一身的大紅袍,臉上更是連眉梢都帶著喜色,高興的道:“此話差矣,你雖是我兒,可君臣之禮不能丟啊,我兒怎麽說也是皇後嘛,對吧尹平?哈哈哈哈!”
“老主人說的是,您喝茶!”尹平沏了杯花茶便立到了尹昭宇的身後,這時尹昭宇上下打量了尹秀珍幾眼後才猶豫的道:“娘,您這大紅袍穿的不妥吧?先皇今日黃昏就要下葬,可您卻穿這一身紅,讓皇上瞧見了,這可是……可是死罪!”
“她敢!在說了,這紅我早上穿,可是為我兒喜事!先皇黃昏下葬,為娘在換回白袍便是,娘今個兒一大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皇上對你好嗎?昨個兒夜裏他……你懂的!嗯?”
尹秀珍擠眉弄眼,尹昭宇立刻羞的滿臉通紅,他低聲道:“娘,這事怎能如此大聲,讓奴才們笑話。”
“這周公之禮乃是你的頭等大事,在說你如今已是過來之人,貴為皇後,以後眾妃子們的寵幸,都得經你一一過目,你這沒說上兩句,臉就紅成這個樣子,這可怎麽成,快和娘說說,昨晚你們那啥……弄了沒?”
“娘!”看著她雙手還比劃著兩下,尹昭宇又羞又窘,尹平見狀忙輕笑一聲,剛要接話,尹昭宇就道:“娘,您別問了,弄……弄了,您就放心吧!”
“哈哈哈?當真?”尹秀珍一聽,開懷大笑,還不忘確認了一句,而後又轉過了頭望著尹平問道:“公子所說的可是事實,昨夜皇上的確與公子圓房了嗎?”
“這……”尹平有些支支吾吾,低斂著眼神偷偷的瞄著尹昭宇,見他眼神淩厲,忙又點了點頭道:“回老主人的話,這事您怎麽能問奴才呢,這皇上啊可還沒離開呢,現如今正在沐浴,看著這時間也快出來了。”
“哦?”尹秀珍笑的更歡了,她忙直起身道:“兒啊,為娘知道你得皇上寵幸,為娘這心就放下了,這一大早的,要是讓皇上看到也不好,為娘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