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周身充斥著憂鬱和傷痛的感覺,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玲瓏和荊雲都是與他相識的親人,她們紛紛別過了臉,抹去了臉上的淚意,荊離也不覺有些心痛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牽著他的手上了鳳攆,皇家陵墓園位與京城東側的護國寺邊上,這是一條不太遠,卻也不太近的路程,大約行程為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裏,文博和荊離兩個人坐著一個攆上,卻一直都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到了皇家陵墓園後,文博下了攆,直到現在荊離才想到一件事情,原來文博會作如此的裝扮,都是為了祭奠先皇啊,看著自已的皇袍,荊離不免有些自責,她跟在文博的身後進了園子,遠遠的,還沒有到先皇之陵的邊上,文博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呼道:“母皇,孩兒不孝,孩兒來遲了。”
眾人紛紛掩麵拭淚,荊離也無聲的跟著跪下,跪這個母親,荊離心甘情願,文博起身,荊離也跟著起身,文博下跪,荊離也跟著下跪,眾人紛紛齊跪,文博就這樣三步一跪,一跪三頭的叩著,一步一步的接近了陵墓,當到了陵墓的時候,荊離和文博的額頭,都隱隱的有些滲出了血絲來。
荊雲忙過來送上了紙錢,文博燒著,更是沙啞著嗓聲道:“皇姐,這些日子,當真是苦了你了。”
“不!為國為民,理當如此,這也是先皇臨終前的遺願,朕就算拚了這條命不要,也定要完成。”對著皇陵,荊離堅定的說著,她不是單單說好話給文博聽,她隻是說實話給先皇聽,她燒著手中的紙錢,兩個人都再沒有接話了,過了很久,燒完之後,她們兩個才起身,因為跪坐的太久了,兩個人的身子都不由的晃了晃。
玲瓏忙衝過來扶著荊離,而在同時,也有一個清秀的美男子走到了文博的麵前輕輕的扶著他……
默默的上了鳳攆,回皇宮的路上一直無話,直到進了皇宮,文博伸手撩開了鳳攆的簾子,伸頭往外麵看著,皇宮依然是他離開時的模樣,他還記得當年,母皇千叮萬囑的為他送嫁,那一刻,他的前路未知,還以為這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呢,望著這個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皇宮,文博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到了皇宮中後,她們來到了母皇生前所居的太和殿,太和殿中一切如舊,隻是錦被無塵,一切如新,就似有人在這常住一般,文博有些傷感的道:“母皇去了這麽久,這裏還依然如此,皇姐對母皇的心意,可想而知了。”
“皇子殿下,先皇故去,皇上十分的傷心,她從那一日起便住在太和殿了,這裏的一切皇上都是小心的維持著原狀,時時的叨念著先皇啊。”還未等荊離回答話,在一邊守候的荊雲便先開了口,她這麽一說,荊離隻得尷尬的一笑,點了點頭,這樣的回答更是讓文博心傷不已,他久久的握著荊離的手,不能成言。
因為荊雲也是皇親,其餘人等全都給揮退了下去,殿內便隻餘下幾人,有荊雲在場,荊離和文博的交談也更加的活躍了起來,然而在這個時候,荊離卻發現,那個跟在文博身邊的小童並沒有退去,而且還時不時的偷看自已,當自已抬起頭目光對上他的眼神時,他又慌亂的別過了目光,一開始荊離並沒有留意,之後卻不得不注意他了。
聊了許久,又用了膳食,夜漸漸的深了,荊離招待著文博睡下了,文博執意要睡在太和殿,荊離便回到了東宮,可是後來玲瓏又和荊離說,在安排大使們住所的時候,那個跟在文博身邊的小童卻並沒有離開太和殿,而是和文博一起睡的。
“不是吧?”荊離覺得自已的嘴張了半天也沒能合的起來,難不成……在這樣的女尊國度,也有耽美?耽美啊耽美,荊離立刻收回了思緒,自已穿到了女尊國度已經十分的另類了,竟然另類中還有另類的事情?想到那個美少年,倒頗有些奇怪來,他總是靜靜的呆在了文博的身後,除了偶爾的偷看了自已,其它的時候,竟然沒有說過半句話。
這也太奇怪了吧?不過荊離也不是保守之人,何況這又是別人家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怎麽太過的在意,第二日,她與文博用膳之時,難的見那上童沒有跟在身邊,玲瓏也是不停的擠眉弄眼的,看的文博很是奇怪,他放下了銀筷,輕聲道:“皇姐,臣弟,可是有什麽不妥?”
“呃,不是……那個,你真的不用和你的侍童分開睡嗎?”荊離輕聲的開口,她覺的吧,自已怎麽說也是一個當姐姐的,弟弟身為一國之父,而且在回家省親的時候還帶著自已的小姘頭,這樣怎麽都不能算是皇室的子女應有的樣子,文博搖了搖頭,而後才發覺玲瓏和荊離的眼神有點不太對頭,他怔忡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麽,臉上刷的一下子退紅,支支吾吾的道:“皇……皇姐,您想到哪兒去了,雨墨跟著臣弟前來,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啊。”
“為……為了我?”一口菜沒有咽下去,還差一點咬到了舌頭,不解的望著文博,文博更是奇怪的望著她道:“皇姐,他是雨墨,你不會不認得了吧?那個時候吾皇將臣弟娶回齊國之時,曾帶著他來提親,當時您還將人家的……反正雨墨早就是你的人了,隻是這一次由臣弟作主將他許給你,可是他死活不同意,所以才跟過來再度考察一番的!”
“雨墨?……呃啊哈……原來是雨墨啊,這小子。”荊離不由的打了一個哈哈,然後又別過了頭,小聲的對著玲瓏道:“玲瓏,雨墨又是何許人也?”
玲瓏也小聲的附耳在荊離的耳邊輕聲道:“就是當年你在太子宮中,強行#@¥%¥……那啥的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