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莫言自然知道清塵想說的是什麽,他立刻否認,清塵這才低歎了一聲,但是眼神仍然疑惑著,似乎很是不相信的握著莫言的手,又輕聲道:“那麽……她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比如說……嗯……比如說摸摸你啊,或者是親親你什麽的。”

莫言的臉騰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有了清塵的提醒,那一晚的記憶卻更加的清晰起來,他搖著頭拚命的搖著,似乎搖多了,那一夜便不存在一樣的,清塵盯著他的臉色看,將他的反應全都看在了眼中,暗自的握緊了手心,然後走過去,輕輕的擁了莫言一下子然後道:“好了,本王不問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休息吧,明日本王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莫言似是聽到了大赦令一般的,立刻站起了身子,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地方一般的道:“師姐,那莫言先回房了。”

說完轉過了身子,可是他還沒有走上一步,連衣帶人的都被清塵擁在了懷中,清塵撫摸著他的手臂柔聲道:“不用了,就在本王的房中休息就可以了,本王抱著你睡,你這幾天一定嚇壞了吧,來……”

不容莫言說成與不成,清塵隻顧拉著他走到了床邊,伸手放下了幔帳,坐到了床上,莫言嚇的臉色一變,騰的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不成的師姐,莫言還是回去睡好了,這不成體統的。”

“如何不成體統?”清塵的聲音透著些許的不悅,她抬眸望著莫言,冷冷的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雖然我們有婚約在身,但是我也知道,莫言是一上保守的好男兒,並不是說誰想怎樣就怎樣的人,來,隻是陪本王躺著而已,你不相信本王嗎?”

“不,不是的。”事到如今,莫言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麽好了,他扭扭捏捏的上了床,尋了一個離清塵最遠的地方躺著,清塵這麽一看又不高興了,她的手臂一伸,又將莫言給摟到了懷中,她靠著他的身體,緊緊的相擁著,莫言一動也不敢動,任由她抱著,身子僵直如磐石,清塵磨蹭了一下莫言的耳根,小聲的道:“莫言,皇上她有這樣抱著你嗎?”

一句話將莫言的心問的冰涼,而他的聲音也悠的一下子轉冷,隻聽莫言道:“怎麽了師姐,你是不是已經在懷疑莫言的不忠了?若是如此,你還抱著莫言做什麽,不如放莫言回逍遙穀吧。”

“不是的,怎麽會呢?本王也隻是隨便問問,本王聽說,你回來是騎著荊離的禦馬歸來的,她對你很好嗎?”

莫言不語了,良久後,他才小聲的道:“其實,皇上是一個很好的人,自從尹昭宇死了之後,她變了很多,感覺有些疲憊,又有些不想過問事世了,師姐,其實為什麽一定要奪這個天下呢?我們兩個人回到逍遙完婚,相依為命的過一輩子不是挺好的嗎?”

“你想回逍遙穀了?”

“嗯,師姐,我們回去吧,好嗎?”莫言以為清塵也同意了,不由的心中一喜,清塵冷冷的道:“不行!”莫言不曾想過清塵會拒絕的如此的爽快,立刻不解的道:“為什麽,師姐?難道……你不喜歡逍遙穀那清幽的生活嗎?”

“若是在以前,本王自是喜歡的,在以前本王一直以為自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就是因為本王的與世無爭,才會引的尹秀珍利用我去下毒,然後荊離她從那時候起就沒有打算在放過我,不但殺害了我的爹,而且還根本無視我與她之間的親情!現在我手握重權,連大荊皇朝人人懼怕的尹秀珍都被我弄成了如今這個模樣,我為何要退出?曾經我不明白權利的好處,可是現在我知道了,隻要有了權利,你便有了一切,江山,美人,全都在一手之間。”

清塵忘情的說著,莫言心驚的聽著,他不由的悄悄的推開了她一些,心驚的道:“師姐,尹宰相並不是真瘋的,對嗎?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的局,對嗎?”

黑暗中,清塵的聲音沒有回答他的話,良久之後莫言又一次的問道:“師姐,你真的不打算放手了嗎?若是有一天,你打敗了皇上,奪下了江山,你會殺了她嗎?”

“嗬嗬!”清塵的聲音在黑暗中冷笑著,她點了點頭道:“自是當然,我不但要殺了她,我要讓這個世上所有和我做對的人全都消失,莫言,你是本王最愛的人,也是師父親許下的未婚夫,你不能背叛我你知道嗎?若是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低柔中帶著溫熱的氣息在自已的耳邊響起,可是卻有著陣陣寒意直襲上了心頭,莫言微微的顫了一下身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清塵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然後摟緊了他又低聲的說了一句:“等本王兩天,拿下這個江山,本王就封你為後。”

“謝郡主!”不知不覺中,莫言的聲音微微的有些顫抖,也改了稱呼,這一夜他連眼睛都沒有合,按理說他對清塵的熟悉程度遠遠的超越了荊離,可是卻不知為何,在荊離那樣強行的對待下,他卻可以睡的香甜,可如今,卻不成。

次日!皇宮中的大軍們浩浩蕩蕩的出發,荊離也早已得到了消息等在官道上,雖然她帶的軍馬不多,可是因為官道不寬,所以人頭量也足夠看的,一眼望不到頭,使人猜不出真正的數量。

荊離和清塵對視著,曾經有幾何時,兩個人也曾這樣的對視,但是那已然尋不到那時僅有的一點親情了,隻有無盡的仇恨,望著荊離比前陣子還紅潤的臉龐,清塵冷冷的一笑道:“離兒,多日不見,你更豐潤了些。”

“嗬嗬,是嗎?”荊離淡然一笑,她騎在馬上,今日這馬有些土氣了,灰紅的顏色,與荊離那一身盔甲很是不搭,但是卻更加的剌痛了清塵的眼睛,隻見荊離輕拍了馬兒一下,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麽,馬兒終於不動了,這時荊離才抬起了頭,望著清塵道:“托堂姐的福了,離兒怕是沒有這麽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