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是為知已者死!”這一次玲瓏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便解了荊離的疑問,荊離抬眸,看到的是玲瓏一臉的認真,她的心中一熱,默默的在心中仔細的品味著這幾句話,而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荊離笑了,她笑的豔麗,笑的舒心,輕快的笑聲灑滿了宮道,令邊上的侍從和奴婢們不停的頻頻回首。

玲瓏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是不解,她皺著眉頭上前道:“皇上,您笑什麽?”

“朕一直覺得自已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啊,可是朕現在才知道,朕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你知道嗎?尹秀珍的兵馬在多,又有何用?那些個無心之人,不禁一摧,可是朕不同,朕擁有的最終一定會是勝利。”

玲瓏聽不懂荊離在說什麽,她不由的皺眉,小聲道:“皇上?”

“玲瓏,你立刻趕往朋來客棧,告訴金然她們,朕隨時會分派任務給她們!”荊離的笑容依舊,她突然間發現,如果她能指揮了這一場傾國之戰,將會是多麽的自豪啊,人死留名,她定是要留下這個美名了。

回到了皇宮中,玲瓏已經去了朋來客棧,隻有荊離獨自一人,她覺得很累,命人抬來沐浴桶放在房中,而後她步入了房門,準備寬衣沐浴,可是麵前的三個人,卻讓她的臉麵一陣抽搐。

“你們?你們三個怎麽會在這裏?”

“皇上,您回來了!”花飛柳是一個歡場中人,不管何時何地,他的嗓子總是那麽軟甜怡人,荊離對他笑了一笑,尹昭宇這時站了起來,他輕聲道:“皇上,所有的一切事情,我們都聽風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三個時刻守著皇上,願與皇上同生死!”

“時刻守護?”荊離隻覺得自已的頭上頓時黑線串串,她將解好衣帶的披風又牢牢的綁在了一起,望著進進出出的那些奴婢們在拚命的往裏麵打水,她咳了一聲道:“這樣行嗎?朕今天累了,待朕洗了澡,我們在好好淡。”

“我們幫皇上洗!”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揚起了身,像是複製了表情一般的揚起同樣的笑容,荊離驚的微張了嘴巴,半晌才覺得這樣的動作很不適宜,忙又閉上了嘴,望著荊風,花飛柳,還有尹昭宇,輕笑道:“不用了吧?這種小事還是朕自已來好了,讓你們侍伺著,搞的朕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般的。”

“皇上,您就不必客氣了,自先祖開創皇朝以來,哪一個皇帝不都是群浴的,隻有皇上您,一直都羞於人前,讓我們這些做侍夫的反倒倍覺得挫敗呢!”花飛柳一臉的笑意,徑直走過來解著她的披風,尹昭宇忙著去試水溫,而荊風則去拿了一些花瓣和香沐,三個男人都充分的做好了侍浴的準備。

“你們……你們沒什麽事吧?”伸手試了一下花飛柳的額頭,直覺上是溫度正常,沒有發燒,但是怎以會三個人有此想法?荊離急的額頭汗水都滲了出來,這時荊風走過來,握住了荊離的手小聲道:“皇上,我們都是皇上的男人,早已祼呈相對過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哦……我的神!竟然連荊風也變的如此熱情了?正在驚詫之季,她隻覺身子一涼,低頭一見,身上隻餘下最裏麵的那種小衣服了,荊離嚇了一跳,立刻上下出手的護住了重點部位,三下兩下的跳到了沐桶中,這才有精力抬眸望著圍在桶邊的三個男人道:“等等,你們能和朕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了嗎?”

“我們隻想著和皇上同生共死,永不分離!”尹昭宇含情脈脈的望著荊離,這樣的眼神要是在平常,那定是甜死人不償命的,可是現在,荊離怎麽覺得自已如待宰的小羔羊一般?同生共死?看來他們是想要一個鴛鴦齊飛吧!

在看一看他們那些看著自已的眼神,眼波流轉,春風撫麵,個個滿麵嫣紅,嬌羞中帶著執著,荊離隻覺得自已體內那些邪惡的分子在不停的湧動,雙方對望了許久,荊離終於認輸,就當自已是悍婦懷春,反正在這個世上女人最大,隨他們去吧!

一想到這兒,她整個身子也都放鬆了下來,輕靠在木桶的邊緣,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隻覺得身邊的腳步聲亂,然後幾隻大手同時伸向了自已……

呃!梳頭的梳頭,搓澡的搓澡,衝水的衝水,配合的還挺默契的,荊離舒服的歎息了一聲,真是天上人間哪!不曾想過,自已竟然還會有如此銷*魂的經曆,這時,就聽荊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皇上,您去見了郡主大人,她怎麽說?”

荊離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慵懶的道:“你們希望她會怎麽說?”

花飛柳立刻接口道:“皇上,她定是顧念姐妹之情,暗中聯絡皇上,一同對付奸相,然後姐妹聯手奪回大荊皇朝的天下吧?”

噗……荊離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睜開了眼睛,絕色的小臉滿是水珠,她伸手抹了一把,立刻又將手中的水抹到了花飛柳的俊臉上,調笑道:“若是飛柳,定會是如此對朕,可惜她不是,她是受宰相之意前來見朕的,而且給朕兩個選擇?”

“是何選擇?”這一次忍不住相問的是尹昭宇,他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卻仍是蓋不住那眼中的焦急,荊離抬起了眼眸,望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昭宇莫急,這原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她們給朕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是降,你們說朕應該選那一條路?”

三個原本手腳口都沒有停過的男人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最先開口的是荊風,他一拳到在了水中,冷冷的道:“這個奸相,皇上,容侍夫去取了她的首級,這樣的人與之對戰一點意思也沒有。”

荊風的話剛說完,尹昭宇的臉色立刻大變,還未等荊離來的及開口,他忙一把握住了荊風的手,眼帶著求意的望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而這時,荊離也歎息了一聲,拘起了一捧手撩在了身上,輕聲道:“不必了,現在殺了她一點用也沒有,她已經起了反頭,死了相爺,還會有她事先安排好的王公貴族們接手她的反旗,而最先接的就會是清塵,尹秀珍不早已就打起了郡主造反的旗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