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確定
目送著沈良走遠,顧晚睛卻沒動,好一會,拍了自己腦門一下,真傻啊,問這種事做什麽?就算要問,也得當著他的麵問,不給他回憶的時間嘛。【蝦米文學 細想一下,她還真不記得自己和袁授之前一共相處過多少天,以前想起也就是“那一兩個月”……原來隻有一兩個月……她怔了許久。
時間真短。
為什麽她會覺得過了很久似的?顧晚晴試著把他們相處的日子算出來,可想來想去也想不清楚,那時候袁授並不是一直跟著她,角時候會跟著葉明常回千雲山,這麽說來,他們實際相處的時間更短嗎?
顧晚睛突然覺得有點不開心了。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袁投對她好,視她為自己人是應該的,因為他們不僅是“日識。”還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親密關係,可直到此時她才發覺,原來她所想的“親密。”不過隻是一兩個月的相處時間,或者更“。
已經是四年過去了啊,相比起來,那兩個月的時間已乎可以少到不計了。
顧晚晴緩緩地轉過身朝自己的營帳走去,她實在不該視袁授對她的好為理所當然的,她甚至沒為他做過什麽事。
“夫人!”
就在顧晚睛快要回到自己營帳的時候,刻意壓低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顧晚晴回頭看了看,離得遠看不清楚,但在這會這麽叫她的應該是沈良。
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難道真的問出答案了?顧晚睛又走回去,在一個帳蓬的陰影處站著一個穿著副將鎧甲的身影。
“太麻煩你了……”顧晚晴不好意思解釋自己隻是頭腦發熱地胡鬧,正想好好道個歉,卻在看清來人的麵貌時低呼了一聲“你!”
“五十五“”,藏於陰影下的袁授扶著帳蓬的支杆,輕輕地一笑。
顧晚睛連忙上前扶住他,“你不要命了!”
“還是五十六天?”袁投反問了一句。
顧晚睛一愣,袁授好看的長眉微微攏起,“如果單算日子的話,是五十五天,但是我覺得有一次在京裏我見過你又不確,“在千雲山之前,你見過我嗎?”
顧晚睛不可避免地想到有一次在天波樓前,一個小野人從酒樓裏衝出來占了她的便宜瘋狂逃躥的事,這事在她記憶中印象鮮明,怎麽會忘?
“先進帳再說。”顧晚睛把袁授扶到自己帳中對尚不知情的葉顧氏簡單解釋了幾句,葉顧氏見袁投身上有傷,連忙讓出床鋪而後又借口去和同行的幾個嚒嚒夜話家常,給他們留出空間。【蝦米文學
顧晚睛扶袁投坐下,看他小心翼翼地時而又齜牙咧嘴地吸涼氣,無比氣惱,替他解下鎧甲時有意用力了些,袁授終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白了他一眼,這才放輕了手上動作。
“下次再不知死活,我不如早點弄死你!”她說得咬牙切齒。
袁授卻還是糾結著之前的問題,“你之前見過我嗎?”
他這模樣,顧晚晴就算有氣也撤不出來隻好點點頭,“見過。”
袁授馬上高興起來,“我就知道,所以我一直是按五十六天來想的。”
顧晚晴愣了愣袁授見她錯愕的模樣,笑了笑,“這四年加在一起,也沒有之前一天過得快樂。”
落寞卻執著的樣子顧晚晴剛在劉思玉身上見過,這就又見了一回。
“對不“”她忍不住地心疼這三個字忍不住地說了出
袁援坐在床邊偏了偏頭,“為什麽道歉?”
“你離開之前,我對你很不好,讓你那麽傷心,我一直想道歉的。”
袁授笑笑,“不是道過歉了麽?”說完他看著顧晚晴不太理解的目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他穿著的隻是普通的中衣,不過顧晚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她做給他的衣服。
“那怎麽算……”
“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忽然認真起來,微仰著頭看著她,微微地啾著嘴。
顧晚睛的臉上登時又是通紅,“哪有次次都是我主動的!”
“好好……這次我”“”袁授看起來很樂意主動,但他的動作過於遲緩,因為背部不敢用力,站起來都是個很大的工程。
“坐好!”顧晚晴捏了捏拳頭,半蹲在他麵前,臉上已紅成一片,抬頭吻了過去。
兩唇相接之時,顧晚晴隻覺得唇上又熱又麻,而袁授也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廝磨,輕輕地吸吮,舔蹭,也不知是誰更大膽了些,終究唇齒糾纏,難分難解。
顧晚晴覺得自己的呼吸萬分急促,全身無力,雙腿軟綿綿的,早已蹲不住改為跪坐在地上。
袁援因為她高度的降低不得不調整姿態,難免牽動了傷處,可他舍不得放開,遷就著她一路向低,最後兩人幾乎已半躺在地上,直到顧晚睛回擁他時觸到一手的粘膩,才猛然驚醒。
“你傷口裂開了!”顧晚晴又羞又憤,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口氣把他送回床上去,強製著讓他趴好,伸手就把他的中衣扯了下來。
數十條傷口齊齊裂開的場麵很壯觀,又讓顧晚晴咬了咬牙,勉強運起已近枯竭的異能伸手撫了上去。不過因為之前替他療傷異能使用過度,半天也沒什麽效果,她也不再一味地依賴異能,起身拿過藥箱,取出天醫金針,消毒下針,動作麻利而嫻熟。
以針刺穴讓傷口附近的肌肉收縮,可以起到很好的止血作用,隻不過傷口迸裂的疼痛是難免的了,顧晚睛還想教訓教訓他讓他吃吃苦頭,可看他的神情,竟似沒事人一般,目光一轉,顧晚晴又見到他小臂上的那計咬痕,心下一黯,這麽多年他在軍中受過的責打傷勢定然不少,所以他才能如此淡然處之吧?最後,心疼的倒是她了。
“你這麽偷溜出來沒事嗎?要是孫將軍安現了……”
“他很清楚我的傷勢。”袁投毫不擔心,“我現在傷成這樣還能去哪?他不會起疑的。”
顧晚睛輕按了一下他的傷口附近,不滿地道:“還能去哪?你不是來這了麽?”
“因為我想告訴你答案啊。”袁授趴著,偏著臉枕著自己的手臂,過了一會才看向她,“其實你不用和我道歉,不管你做過什麽,都不用和我道歉,永遠都不用。”
這樣的話,怎會如此動聽?顧晚晴沒有回答,坐到床邊去拉住他的手,“你怎麽回去?”
“嗯?”袁授愣了一下,“我、我還得回去嗎?”居然結巴了。
顧晚晴咬咬牙,“你早打算不回去了是嗎?”
“我是想明天早上再讓沈副將來接我……”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要起來,有點心虛。不過起至半途,他好像明白了什麽,馬上急著說:“你別誤會啊,我沒、沒別的心思,就是想和你多待一“”,
“呸!”顧晚睛臉又紅了,她也沒什麽意思啊,他都傷成這樣了,就算有那心,也沒那個啥“。
“你以後……不用再回憶以拚了。”同袁授一仰一俯地躺在床上,帳內的燈火已然熄滅,四周一片黑暗,顧晚睛卻毫無睡意,“也不用再記日子了。”
“為什麽?”
袁授的呼吸吹在顧晚晴耳邊,弄得她癢癢的,“以後,我來記。”
到此時,顧晚晴終於確定,她是喜歡袁授的。
如果不是喜歡,她不會邁出那一步;如果不是喜歡,她不會為他心疼、為他落淚;如果不是喜歡,她怎會願意抱他、吻他
這是顧晚睛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戀愛,她也不明白什麽是喜歡”嗎?還是“很深很深的喜歡”?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說是感動也好,說是被動回應也好,總歸她現在是喜歡的。
“晴……”袁投的聲音近得過份了。
“別再擠過來了!”
““”,
“不準趴到我身上!”
““”,
“下去下去!”
“親親……”
……“唔……”
葉顧氏頭一晚在隨行來的幾個瑭瑭那擠了一晚,早上天剛朦朦亮,就起身往顧晚睛的營帳去,在帳外又見到了已經比較熟悉的沈副將,沈副將見了她也是鬆了口氣,“麻煩嫉瑭請世子起來,我們得盡快趕回去。”
帳子裏有顧晚晴,沈良自然是不便打擾的,葉顧氏點了點頭,掀簾進了帳子,一進來就隱隱聽到一些聲音,轉到帳內的屏風之前探頭一瞧,又連忙縮回頭來,臉上已有些微紅。
屏風後的兩人雖然膩得厲害,但也聽到了有人進來,連忙分開,顧晚睛更狠掐了一下袁授的腰側,忙不迭地拉好自己的衣服。
這小子,得寸進尺那一套很嫻熟啊!
“娘。”顧晚晴穿好衣服繞過屏風,見到葉顧氏臉又紅了。
葉顧氏卻已經緩了過來,她對顧晚睛和袁授本就持撮合態度,現在他們這樣哪裏會不開心?當下取笑地看了顧晚睛一眼,便又轉進屏風之後。
袁授也已經起來了,穿著中衣,鎧甲放在一邊。他本來是想出去的,但見到葉顧氏進來,連忙轉過身去,葉顧氏也是過來人,如何不曉得他現在可能有的狀態?當下又轉出去,叫顧晚睛進去幫他著裝。
“本是光明正大的事,怎麽弄得偷偷摸摸的?”待他們穿裁完畢再次出來,葉顧氏微有不滿地瞪了袁授一眼,“雖是軍中,但你們是夫妻,難道有規矩不得同帳?”
顧晚晴圃圃有神,昨晚她被占的便宜夠多了,娘啊,咱慢慢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