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林晚,我以為你當了幾年特種兵有多了不起呢,現在還不是夾著尾巴跑回來搖尾乞憐了嗎?”

“可惜,爸爸早就死了,你已經不是傅家養女了!”

“想回傅家也不是不行,院子裏的狗窩你隨便住,因為你永遠都是傅家的狗,當牛做馬的命!”

尖酸刻薄的女聲入耳,林晚蹙眉,茫然地看向四周。

這是…傅家?

她不是被砍斷四肢做成人彘,死在地牢裏了嗎?

林晚嘴唇微張,低頭看著自己健全的四肢,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

整個人僵在原地,思緒如一團亂麻。

“喂!死東西,我跟你說話呢!”傅薇薇狠掐了下她的胳膊。

林晚倏地回神,眼神一凝,周身散發出森冷的殺氣。

傅薇薇……

那個活生生片掉她身上的肉,砍斷手腳,把她做成人彘折磨至死的雜種!

林晚眸色冰冷,掏出手機看時間,2205年11月30日。

老天有眼,竟然讓她回到了天災降臨前一個月!

一個月後,巨型台風登陸雲城,毀了近半數樓房,緊接著便是暴雨、洪水、極熱、瘟疫、酸雨、蟲災、地震、海嘯、霧霾、永夜……

屆時,世界將成人間煉獄。

“賤人!你居然敢忽視我?”傅薇薇凶光畢露,揚手要扇她耳光。

迅捷地起肘格擋,腳步一錯,挑肘重擊傅薇薇的下頜。

“唔……噗!”傅薇薇趴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

大理石地磚瞬時被染得鮮紅,半截碎掉的門牙在血顯得尤為突兀。

“啊啊啊!臭女表子!”傅薇薇捂著嘴從地上爬起,抄起桌上水果刀捅她心口。

眼底閃過厲色,迅速下潛躲閃,左手抵住傅薇薇持刀的右臂,勒住頸部把她摔砸在地,死死壓在身下。

奪刀刺她的右眼,最後堪堪停再眼前一厘米處。

“啊——”傅薇薇失聲尖叫。

片刻,一股尿騷味傳來。

嫌惡地皺眉,握著刀柄的手顫抖,強忍心中殺意。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傅薇薇頸間戴著的齒輪項鏈上,耀眼的白光閃起。

死前,傅薇薇故意向她炫耀這項鏈的威力,才得知它是個儲物空間。

孤兒院的陳姨說撿到她時,這項鏈就放在繈褓裏,這是她和親人唯一的聯係。

林晚小心翼翼地摘下項鏈,放進衣兜。

“林…林晚……你放……啊!”傅薇薇被壓得幾乎窒息,雙手胡亂揮舞。

啪!

林晚甩的這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手都震的有些發麻,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傅薇薇,可理智告訴她不行。

天災未至,貿然殺人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得趕在天災到前去多些囤物資,沒時間和這蠢貨糾纏。

“賤人,你等著!哥哥回來我一定讓他弄死你!把你扒皮抽筋做成人彘,死無葬身之地!”傅薇薇趴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緩過來後,大聲咒罵。

林晚步子一頓,手緊攥成拳,自嘲一笑,“那你做到了。”

傅薇薇不懂林晚在說什麽,隻覺周身一股涼意襲來,四周溫度驟降。

林晚臉上帶著詭異的笑,邁著修長的腿一步步朝她逼近。

傅薇薇驚恐地瞪著林晚,下意識往角落裏躲,“你…你想幹什麽!”

這賤人怎麽了?

以前明明任她搓圓捏扁都不敢反抗的,為什麽現在像變了一個人?

林晚黑色短發堪堪齊肩,緊身衣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一顆淚痣綴在狐狸眼下,眉目清冷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林晚把傅薇薇逼至角落,朝她的臉左右開弓。

啪啪啪——

“啊啊啊!”

傅薇薇被扇得鼻血直飆,臉腫成豬頭,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林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些隻是利息,你欠我的,以後會慢慢找你討回來。”

“晚晚,你在做什麽?”傅景琛身著西裝,快步走來,“薇薇!”

傅景琛伸手去扶傅薇薇,剛彎腰一股刺鼻的尿騷味混合著血腥味鑽入鼻腔,胃裏一陣翻滾,捂住口鼻幹嘔起來。

嗬,真是說曹操操到啊。

林晚雙腿交疊倚靠在沙發上,眼神如刀子般紮在傅景琛的身上。

這是他上一世深愛的男人,也是聯合傅薇薇給她下藥,眼睜睜看著她慘死的人。

直到死前,她才知道,傅景琛和她在一起隻是為了利用她。

利用她軍人的身份籠絡軍方勢力來震懾董事會,坐穩傅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她受傷退役回傅家,也是因為傅景琛說等她回來,就會對外公布兩人的關係。

這樣,他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結果沒等到公開,卻等來了天災。

末世三年,她任勞任怨的當免費的保鏢保護二人,最後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晚晚,你為什麽要這樣對薇薇?”傅景琛緩過勁,質問她。

“為什麽?”林晚冷笑一聲走到傅景琛麵前,譏諷道,“你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天衣無縫嗎?”

傅景琛心虛地移開視線,小聲道:“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哦?那我想媒體和董事會應該能聽懂傅總和親妹妹的禁忌之戀吧?”

林晚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傅景琛,“要是傅明傑泉下有知,怕是連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她也是死前才知道傅景琛和傅薇薇除了兄妹外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剛進傅家時,傅薇薇沒來由地對她充滿敵意。

她真是傻,上輩子居然完全沒發現其中蹊蹺,隻以為他們兄妹感情好。

“晚晚……啊!”

林晚一腳踹開想抱他的傅景琛,語氣冰冷,“如果想你們之間的齷齪事曝光出去,就盡管來騷擾我。”

“晚晚,別走!”傅景琛捂著肚子死死扯住林晚。

林晚抽出匕首抵住他脖子,猩紅著眼,“再叫我晚晚,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刀刃鋒利,傅景琛的脖頸滲出一串血珠,他觸電般的鬆手,嚇得落荒而逃。

林晚擦拭匕首上的血跡,沒追上去。

暫且留下這對狗男女的命,欠她的,她會在末世裏慢慢討回來,一個都跑不掉!

林晚攥緊衣兜裏的項鏈,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