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文問誠意:“假如你和一個你偷偷喜歡很久的美人去玩,突然你們兩個內急都憋不住了,如果不馬上如廁就會發生淒慘的事情,你是讓她先去,還是你自己先去?”
誠意大義凜然道:“自然是讓美人先去!”
小妖迷惑:“師兄,那你怎麽辦?”
誠意脖子一昂,道:“在下直接在外邊解決。”
大師姐冷冷道:“你為什麽不直接進男人用的茅房?和女人讓什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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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緊緊地裹著薄毯子,迷迷糊糊地正要動就被裴耀之按住了。他低啞著聲音說:“再動我就吃掉你!”
小妖立刻學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藏進被窩中,貓咪一樣喵了一聲“……流氓!”
頓時她感覺到裴耀之的身子頓住了一小會兒。
然後裴耀之俯身,特溫柔特溫柔地問:“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小妖蜷起身子回答:“……沒說什麽,你聽錯了。”
裴耀之鼓勵:“再說一遍?”
小妖滾啊滾,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沒沒沒沒沒有,我我我我我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哈哈哈……”
裴耀之對於還沒來得及使用某種“暴力手段”就使小妖屈服的這一點非常不滿。所以他失望地隔著被子一把抱住小妖:“怎麽樣?沒有不舒服吧?
小妖紅著臉嗡嗡了幾聲無意義句子。裴耀之強行扒開被子露出她的半個頭,又在耳朵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看著小妖小朋友的耳朵尖“刷——”的也跟著變紅了,終於心滿意足。
王老爺子在他的當鋪坐,台的時候,最喜歡水嫩嫩的姑娘來典當寶貝。
一日,他又笑眯眯地和著一個美少婦嘮嗑:“你看這塊良渚玉鐲,屬陽起石軟玉,白果青色,晶瑩滋潤,深邃精美。形作圓筒,對鑽圓孔,孔壁有台痕,外表內凹,精磨拋光。實乃上等貨色啊~”
美少婦做膜拜狀:“哇哇哇~掌櫃的對玉石很了解嘛~簡直就是大師級別的高人啊!”
王老爺子做謙虛狀:“略懂一二啦。”
美少婦繼續誇獎:“您對女人的飾品都這麽了解,想必您夫人也一定有著非一般的鑒賞能力了?”
王老爺子想了想,才回答:“其實她最擅長使用斧頭……”
“啊?為什麽?”美人不明白。
“因為你這樣一直摸啊摸我的手,她看到還不就得用斧頭砍我?”王老爺子一臉享受地解惑。
“哎呀呀~掌櫃的真是愛說笑,您實在是太幽默風趣了~”美人兒咯咯咯笑了,然後尾音挑起:“害得奴家都不敢和你說話了咩~”
“有什麽不敢的,現在我夫人不是不在這裏嘛~哈,哈哈哈……”王老爺子扯開嗓音笑了起來。
然後美人兒又道:“那,您看著這個塊玉鐲,能不能多給我當一點兒銀子?”
“當然沒問題,那就五……”王老爺子正準備說“五百兩”的時候,似乎瞄到了一個黑影,所以急中生智改口:“五十兩吧!”
“哈?”美人兒不可置信:“你說啥?!”
“成就成,不樂意就趕緊走人!”
“你——”美人兒二丈摸不到頭腦,憋著一肚子氣就離開了當鋪。在門口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準備進店的商氏,她諷刺地一笑,說道:“聽說你很會用斧頭,麻煩你趁早劈死裏麵那個鐵公雞!!”
“嗬嗬~”商氏抿嘴樂嗬,也不表態,隻是督了王老爺子一眼。頓時就嚇得他坐立不安,瑟瑟發抖:“夫夫夫,夫人……你來來,來了啊?”
商氏用指關節非常優雅地點點王老爺子的手背:“——今天回家之後你不要怨我狠心,這其實是我對你的愛啊~你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兒我能不清楚?”
某人,華麗麗地欲哭無淚。
話說這邊的柳柔當年剛來到年州的時候,就傾倒俊朗的公子哥兒一批,數量相當之龐大;等之後她進了婁山書院,又順利折服了所有師兄師弟;等到她開始動筆寫文章,一眾文人詩人什麽的窩在一堆痛哭流涕地算她下次什麽時候出新書。
裴耀之是見識過柳柔當年風采的人,他感到十分欣慰:想不到這鬼畜到這個地步的女人竟然還有純潔的小白兔會覺得她溫柔和善。
宣亦非走進酒樓的時候,就看見了柳柔嬌媚的模樣。她半靠著窗,下頷微微仰著,睨視這閣樓下的人來人往,表情淡然中帶著落寞。
他頓時又被迷得神誌不清了,就像當初第一次遇見時一樣:“你還是,咳,春色滿園啊……”他走過去,這樣形容著柳柔的嫵媚風姿。
柳柔這次沒有反抗,宣亦非頓時覺得有些奇怪。(您老是被虐待狂?不揍你反而覺得人家奇怪?)他一瞟桌上堆著的酒壺,都是上等的烈酒,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瞅向柳柔,問道:“這麽多,都是你一個人喝的?你居然還沒有醉?”
柳柔輕輕地點點頭。宣亦非歎息著靠近她,體貼地降低音量說:“回家吧,不要再喝了。”
其實柳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拖著拉著出了雅間。期間遇見了裴耀之路過,他先是一驚,然後笑著問:“你們這是在……還是我在夢遊?”
“夢遊是不會故意踩別人腳的。”宣亦非很淡定地看了裴耀之一眼,後者這才慢慢以龜速移開尊腿。
“下一次可就不是踩腳這麽簡單了。”裴耀之警告完之後才踱著步子離開。
宣亦非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趾,頓時尖銳的痛向腦子突襲而至。
(估摸著是裂了。)
他苦笑,瞅著身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的柳柔歎息:這個女人身邊的同夥兒都很不好惹啊,不好惹!
原來柳柔喝醉酒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宣亦非扶著她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棧,瞅著她顯得有些呆呆的臉蛋,笑著調侃:“你先在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柳柔甩了甩腦袋,似乎有些清醒了,回過神來,一隻腳踏在宣亦非已經腫了的腳趾上,另一手照著對方的俊臉就是一拳,又凶又狠,接著評價著對方踉蹌的身影:“
你這個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你這個會發出臭味的垃圾人,“唾棄”名詞的源頭;你去過的名勝全部變古跡,你去過的古跡會變成曆史;五百年都沒幹好事才會認識你,連丟進月亮裏都嫌不夠衛生!!!反正橫豎一句話:別讓我再看見你,要是見著了你,我一定要把你滅了!!!!”
宣亦非沒有回嘴,隻是溫柔地問她:“喝了那沒多酒,現在還難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