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之和小妖帶著多多去聽戲,那是一個將英雄大戰怪物,結果發現一切都是凶手障眼法的故事,講到精彩的地方,旁邊一個聽眾因為太投入所以突然站起來叫道:“凶手究竟在哪裏?要快找出來!”
他背後另一個聽眾,這個時候冷冷的說道:“假如你還不坐下,凶手就在你後麵。”
裴耀之:“……”
小妖:“……”
多多問,天真地:“什麽意思?”
###
柳柔拒絕了宣亦非,徹底失戀了。這種人生中必經的痛苦,我們不能逃脫也不能避免,唯一能做的是保留自己人格上的尊嚴。
試想有多少次,宣亦非曾徘徊在某個地方,久久不肯離去。他以離開為借口,可有誰知道,最不願離開的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隻因那兒有他和柳柔最揪心的記憶。那裏居住著的某個人,是他想見又不敢見,想靠近又邁不開腳的無奈。
我不求她會再次接受我,我隻希望她能因為我的努力,而重新獲得笑容。
隻要能看到她舒心的微笑,便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
“大師姐,”小妖問身邊的柳柔:“既然你這麽愛那個男人……為什麽還要狠心拒絕?其實隻要你勾勾指頭,他保準還死心塌地回到你身邊的!”
柳柔苦澀地笑,回答:“你錯了。有些人天生就是會帶給你傷害,哪怕現在他還愛著我,也與我沒有什麽關係了。女人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尊嚴,我絕對不給他第二次機會拋棄我。”
小妖心道:他哪裏舍得拋棄你啊,現在你和他說一句話,保準他都會高興地好像過了節,沒出息到極點。
易天發現一個晴天霹靂的事情——柳柔說不準他再繼續跟著自己的話,是認真的。
他的心上人不要他了,嗚嗚嗚……
易天找到自家大哥,趁著他最近剛談成一筆大買賣心情很不錯的時候,湊上去說:“大哥,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易大哥睨了這個天才弟弟一眼,覺得好奇:“什麽忙?”
“你能不能幫我找個絕世美人?”
“哈?”易大哥瞪大眼,然後慢悠悠回答:“你哥我可不是媒婆。”
“不是給我說,你就介紹一個很有非常有魅力傾國傾城的姑娘給我用就成了,應該不難吧?”
易大哥蹙眉:“你到底想幹嘛?”
“我也是一片好心嘛。”易天笑嘻嘻地說:“你知道宣亦非不?就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看他最近過得不是很好,就好心給他做個媒,讓他早日恢複。你在外認識的人也多,麵子也廣,應該知道誰家有待字閨中的妙齡女子吧?”
易大哥思忖了半晌,說:“那個男人身份可不一般,一般的女人可能看不上呢。”
易天還沒聽完話就起身,對他大哥行了一個感激的禮,又道:“總之環肥燕瘦放在他麵前任君選擇,我就不行他一個都看不上。”說著說著易天心裏就樂嗬了,朝門外走。
冷不防易大哥大聲吼了一句:“你給我站住!”
易天頓了頓,慢慢扭頭:“幹啥?”
易大哥問:“真的隻是單純為了幫朋友的忙?”
易天一驚,自己喜歡柳柔的心思藏得很好,應該沒有人看出來才對,心念電轉間,隨即笑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然我還能有什麽目的?”他的生活原則就是,硬的不行來軟的,再不然就曲線救國,反正自己想要的,就一定得到手,其他不符合這個觀念的統統都是不符合常理。
易大哥雖然覺得這件事兒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詭異,但是他事兒多,沒想多久就被管家叫出門了,臨走前答應了一句:“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就等著他的好消息吧。”
易天心花怒放,簡直是比自己娶了親還喜悅。
結果不出兩天,原本準備再次上京的宣亦非接受到了一張盛情的邀請書。而這邊易天趁著柳柔出門的時候,上前可憐兮兮地真誠的請求,說是想請柳柔喝茶:“就這最後一次了,請答應我這最後一個請求。”
原本柳柔是不願意去的,但是誠意在後麵堵住大門,迎著北風搖著小手帕淚流相送:“大師姐啊~您老就出門散散心吧,你再繼續折騰我們,我們都成鹹魚幹兒了。”
柳柔很溫柔抿唇微笑,一眼瞥過去,誠意雙手抱成團在夕陽中瑟瑟發抖。
茶園的外麵種了一大片清竹,在柳柔穿堂的之後,無意間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定睛仔細一看,真的是宣亦非那個混蛋。他身邊站著一個絕代佳人,雖然看不清臉,但是身影娉婷,一看就是個優雅迷人的姑娘。
易天瞧著柳柔的臉色不對勁,故意神態自若雲淡風輕地說:“您的身子好些了吧?還有沒有不舒服?”
柳柔回頭睹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把玩著手上的青花瓷杯。她白嫩的手指因為長時期握筆而有一種清透的白,顯得特別優雅有魅力,襯得青花瓷的花紋越發有味道了。易天就這麽看的癡了。
柳柔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有意無意往宣亦非那邊飄去。
“您怎麽了?”易天深吸一口氣,明知故問。
柳柔垂下彎彎的睫毛,在袖子中緊緊掐著自己的胳膊,忍住胃中排山倒海的酸楚,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才冷冷淡淡地問:“你是故意的?”
“哈?”易天充愣,硬嘴不承認:“您在說什麽?”
“故意讓我看這麽一出戲?”柳柔冷冰冰的掃了宣亦非那邊一眼,直勾勾看著易天:“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但是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師姐誒~”易天立刻站了起來,猛地拉住柳柔的葇夷,語氣慌張起來,他緊張地解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不想再看到您繼續痛苦而已!”
柳柔差點沒能忍住給他一拳將這愛管閑事的小子打暈拖走丟進湖中喂魚了。
“你一個小破孩兒懂什麽?”硬是要在我傷口上撒鹽,你還得意這是為我好不成?
就在柳柔想離開這個千刀萬剮的破地兒(人家茶館沒有惹你啊,大師姐~)的時候,那邊卻引起了異常**。隻見宣亦非突然站起身,“騰——”一聲,還挺響。隱隱約約傳來他清冷的聲音:“請你不要誤會什麽,我已經是有妻子的人。”
那名女子體型輕盈而優雅,她直爽而真誠地回答:“你不要這麽激動,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再說你們不是已經和離了麽?”
宣亦非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意堅決:“她永永遠遠是我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隻承認她一個女人!”
“我也沒有非分之想,不過是想交你這個朋友而已。”女子眼底透出更加欣賞的神色,她就是喜歡這種憂鬱的癡情貨。
但是宣亦非揮了揮手,很爽快地走人,隻留下一句話:“我不用了解別的女人了,有一個她已經足夠!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女子一見他真的要走,這才急了。“你站住!”她立刻起身,呼吸急促,傲人的胸部上下起伏:“請問我哪一點比不上您以前喜歡的人?女人都是新鮮的好,男人誰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你又怎能幸免?”
柳柔聽到這裏,雙頰繃緊,小拳頭緊握,也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隻是心中五味雜亂。酸的,甜的,苦的,疼的痛的麻木的,什麽都有。
宣亦非臨走的步子頓了頓,,苦笑著回頭:“……你什麽都好,可惜你不是她,誰都不是她……”
我隻要她一個人。心中想著這句話的宣亦非有風度地向女子道歉之後,再沒有一刻停頓,邁步離開了茶園。
酸澀的觸覺盈上眼眶,柳柔緊緊的捂著唇,在心裏用力大聲警告自己:別回頭!!!不許去看他!!!不然你就萬劫不複了!!!
經過這件事後的柳柔一如既往的妖孽而女王,好像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好像宣亦非這個人從未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一樣。她得了空就調戲誠意,在漢廣社就調戲小編輯們,抽空玩一玩二娃,最近還增加了一項新的愛好:調教多多如何向貓咪一樣撓人。
所以有一日,裴耀之帶著多多從漢廣社溜達一圈兒回來,小妖就笑眯眯地問:“多多寶貝啊,今天跟著爹爹去漢廣社表現乖不乖啊?”
多多脆生生地回答:“很乖!”
這個時候,小妖注意到多多的小手,指甲被修理過,便問:“多多,這個手指甲誰給你剪的?”
多多歪著頭,天真無邪地望著小妖,回答:“柏舟叔叔剪的。”
小妖笑了:“一定是你表現很乖,所以叔叔很喜歡你對不對?”
多多明媚地笑了,很得意地說:“柏舟叔叔說了,給我剪手指甲,省著我去撓別~”
小妖:“……”
顫抖成抽搐狀。
大師姐!你還我天真可愛無良純潔粉嫩嫩的女兒來!!!!
(大家是想看懸疑神秘的冒險故事,還是生活點滴的愛情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