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連續工作一個月沒有周末可以休息的孩紙就是我,悲劇……所以我將文文更新時間調至晚上10:30左右,加完班才開始碼字的孩紙傷不起啊……嗚嗚嗚~)
多多一天天長大了,小妖就在家裏又養了一隻小倉鼠陪伴她玩。
懂事的(?)多多很喜歡這隻小倉鼠,就一直喂它吃瓜子。養過倉鼠的都知道它們喜歡把瓜子都嗑好之後藏起來。某一天多多幫倉鼠換籠子裏的木粉時候,眼骨碌一轉動就把所有的存活都給它扔了。
等後來小倉鼠進去後不停地刨著木屑粉,翻來翻去,但是啥都沒找不到。最後隻好很迷茫很憂傷地瞪著多多。
多多也很無辜扮可愛地,同樣用可憐巴巴的樣子對小倉鼠說:“這孩子就像被人扒光了毛一樣……”
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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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柔出門的時候,看見宣亦非正靠在門口發呆。她就走過去,傾身戳了戳他然後淡淡地說:“以後不要再來了?”
宣亦非吐了口氣,然後解釋:“兩年前那件事,我其實……我當時……”
柳柔打斷他:“就算當時你有一萬個理由,那麽後來呢?”她盯著宣亦非的眼眸深處,安靜地問:“這麽兩年呢?你完完全全不理不睬兩年了,然後突然出現,又不聲不響離開這麽久。”
“小柔……”
她指了指自己心髒,語意冷淡:“我們之間已經完了。我最開始還每日等在門外,以為你會回來,隻要你能回來,我什麽都不問。然後我接著等啊等,因為我愛你,但是這顆心等得太久了,以為你已經忘了我。”
“我沒有……”
“可是我的心已經慢慢不記得你了,你的樣貌,你的嗓音,你說話的小習慣,它都漸漸忘記了。”柳柔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了,所以……”她咬了咬下唇,然後頓了頓,退後小半步:“你讓我望眼欲穿太久了,久到我的心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柳柔,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傻姑娘了。”
宣亦非感受到撲麵而來濃濃的絕望恐懼,他幾乎哽咽著:“可是我還愛著你……”
“亦非,”柳柔最後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動作幾乎是很溫情的:“你愛著的是記憶中的小柔,當年的小柔已經不是現在的小柔了。”她的眼角含笑,動作緩慢地替宣亦非擼平衣衫的褶皺,然後放下手,退後慢慢說道:“我們終是無緣,明天咱們就正式和離了吧……”
院子裏的雨突然下得很大,整個世界都被蒙在灰暗的陰霾之下,萬物都模糊了。那些發生的事,那年經曆的美好都在雨中變得模糊不清,隨著雨過之後洗淨的天空,什麽都不再剩下。
包括曾經的愛,曾經的不舍,曾經的期盼,和曾經的埋怨。
煙消雲散。
宣亦非目光呆滯地離開了。
易天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書院看望柳柔,他安安靜靜地呆在柳柔身後,等了半響之後才輕輕出聲:“那是師姐的夫君?”
柳柔回頭,嘴角有笑,眼角卻沒有。
易天心中突然就酸澀疼痛起來,心尖子像是被刀割一樣,他小心問:“您還愛著他?”
柳柔依舊笑,沒有回答。愛與不愛,真正明白的又有幾個?
人,有許多真實的話都是在笑話中講出來的。
總有那麽一個人,牽動你的呼吸,充滿你的記憶,浸入血脈,深入骨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發齊眉,地老天荒。
願你的每一世,我都有機會想好好珍藏……
裴耀之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銷聲匿跡很久的宣亦非大人正橫屍癱在他的花廳裏。而他家的寶貝小妖和小小寶貝多多小朋友正一邊一隻用手戳戳死屍的腦門,毫無動靜。
裴耀之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掏出一根麻繩,賊兮兮地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來!我們合力將他綁起來拖去菜市場賣個好價錢!”
多多口齒不清地依依呀呀,顯得很興奮的樣子。(咳……)
宣亦非立刻彈跳起來,眼淚汪汪地咆哮:“你們真是太有良心了!”
裴耀之冷笑,氣溫回降三度:“一切不明屍體都是潛在的貨物,都是能換錢的!”
“你就是這樣教育小孩子的?”宣亦非哼哼:“我不是死屍,我隻是躺在地上沉思而已。”
“哦?沉思?”
“我在思考人生大事。”
小妖天真地問:“你失戀了?大師姐終於決定不要你了?”
宣亦非悲催地很不甘心地點點頭,垂頭喪氣:“算是吧……”
小妖大驚小怪道:“天啊!哈哈哈……誠意賭輸了現在欠我一百銅板,哈哈哈!”
宣亦非怒吼:“你還有沒有憐憫心啊?”
“真的徹底完了,沒戲了?”裴耀之倒是露出訝異的表情,想當初柳柔那叫一個無怨無悔。他見宣亦非又點點頭,立刻沉下臉吩咐:“看來是要變天了。嗯……多多,我們趕緊收拾行李逃命去吧!花花和小倉鼠就不要帶了,你娘也扔下不要算了……”
多多立刻丟下花花,一顛兒一顛兒竄進房間,真的去收拾行李去了。
小妖抱著被拋棄的花花縮進角落裝可憐抗議:“喵嗚~喵嗚~”
宣亦非瞧著這一家子嘴角抽筋,悲從中來:“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幫我想辦法?”
裴耀之絲毫不顯同情之色,反而幸災樂禍地笑:“她終於做了一件好事兒,我表示雙手雙腳支持!”
小妖立刻舉手:“大師姐夫,我覺得大師姐和你徹底分手,心裏肯定很難過。”
宣亦非一愣。
小妖繼續:“你好好哄哄就好了。”
“哈?”
小妖麵無表情:“女人嘛~心裏想的和嘴裏說的那是不一樣的。”
裴耀之突然若有所思地盯著小妖看,直到把她看得發毛。然後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小妖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宣亦非受教地顛兒顛兒跑了。
多多拖著一大袋點心晃晃悠悠出來,一看父親大人正在悠閑地喝茶,母親大人正在給花花順毛。頓時懵了,阿勒,不是要逃走的嗎?
宣亦非前腳剛剛出門,小妖就飛鴿傳書給誠意要錢,語氣激動又激昂。
“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大師姐成功踢掉大師姐夫了!!!現在我們來賭,大師姐會不會重新接受大師姐夫吧!”
接著小妖又一封一封飛鴿傳書發傳單似的寫:
大師姐夫被拋棄了,驚天地泣鬼神!大家趕緊去排隊參觀啊!冷靜!你們一定要冷靜!不要激動,現在參觀免費,之後我就要收取一次五個銅板的情報費用了哦!
誠意一看信,心下拔涼拔涼地:“嗷嗷——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偷窺——”
小雁在一旁很嚴肅很鄙視地拉住誠意:“偷窺?你的身份如此高貴!怎麽能做這麽下作的事?”
誠意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見小雁接著說道:“我們要做就要做一點兒有技術含量的事兒!比如:跟蹤!”
誠意立刻拍馬屁:“還是娘子高明~不愧是娘子~”
然後誠意去家裏偷了一套小廝的衣服又偷了一套廚娘的衣服,得意地說:“怎麽樣怎麽樣?我們假扮成這個樣子大師姐應該認不出來吧?”
小雁撇撇嘴:“你這叫欲蓋彌彰!”
“哈?”誠意虛心受教:“那應該怎麽辦?”
小雁回答:“你穿廚娘的衣服……”然後又用湖筆在他臉上畫了胡須:“這樣就完美了!”
重新再次找到柳柔的宣亦非緊張得如坐針氈,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我好想看看大師姐夫悲催的臉哦~”誠意微探出腦袋,又被小雁按了回去。鄙夷地橫了誠意一眼,威脅道:“再不遵從組織上的安排,我就綁了你關在茅房裏喂蚊子!”
誠意立刻被嚇得瞪大眼:“娘子竟然想出這樣沒人性的主意!太可怕了!”
小雁歪著頭想了想,軟了下來回答:“那就不綁吧,拴起來足夠了……”
誠意倒地口吐白沫。
接著小雁自己沒能忍住,偷偷探出腦袋,又迅速縮了回來,然後忍住笑:“嗬嗬嗬~大師姐夫的臉真是太有趣了!不枉此行啊!”
誠意委屈地瞅了自家娘子一眼,太不公平了啊……
小雁熬不過隻好點點頭,然後誠意立刻冒出半個腦袋瞅一眼。卻很不幸剛好和宣亦非對上眼,宣亦非臉色一白,抹一把冷汗。他臉部都僵硬了,因為看見了一個人長得巨像誠意,隻不過這個家夥奇裝異服並且麵部扭曲。
冷靜!冷靜!一定是自己太緊張而產生了幻覺!
但是這樣一來,宣亦非心中打的腹稿全都忘光光,他的腦子徹底癱瘓了。
柳柔以手扶額,他到底想說什麽?
正在這個時候,背後突然哐當哐當一陣巨響。風流少爺小雁,如花廚娘誠意狗啃地栽倒在麵前。柳柔先是一愣,然後瞬間殺氣淩然。
兩人趴在地上,全身抖得像篩糠似的,連聲呼救:“大師姐在上~小的們該死!小的們這就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