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傑淒厲的慘叫,讓在場眾人全都呆愣住了!

齊夏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眾人幾乎沒有半點反應,然後就見到李文傑的手掌,被釘在了桌子上。

李成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猩紅道:

“齊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齊夏淡定的擦著手上沾染的鮮血,淡笑道:

“知道啊,剛剛發生的事都是誤會,這樣吧,我給你們李家五百萬,這事就算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熟悉呢?

劉文謙驚愕的望著齊夏。

一是沒想到他會當場捅傷李文傑,二是沒想到,到了現在,他居然還能說出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

要知道李成斌非常疼愛這個小兒子,更重要的是,李家在濱海的勢力非同一般,他居然毫無顧忌。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齊夏,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李文傑強忍疼痛,瘋狂的嘶吼著,額角青筋暴跳,猙獰至極!

他的右手掌,被齊夏硬生生的釘穿了,殷紅刺目的鮮血不斷流淌,在桌麵上格外的醒目刺眼。

齊夏譏諷道:“這你怕是看不到了,因為你死的肯定比我早。”

“小雜種!你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你了嗎!”

李成斌氣急敗壞的咆哮起來,從腰間拔出槍,指著齊夏,怒喝道:“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劉文謙臉色微變,立馬起身,低喝道:

“李成斌,這裏是灰樓,快把槍收下,你們李家真的都不想活了嗎?”

“小夏。”

藍馨兒害怕的抱緊了齊夏的胳膊。

她雖然膽小,可此刻卻跟齊夏站在了一起。

齊夏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同時,表情失笑的看著李成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道:

“李董,濱海人都說你是個梟雄,今天你有膽,你就朝這開一槍,要是沒膽就把槍收起來,別嚇著了我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讓藍馨兒俏麗的臉蛋,瞬間發燙,昂著腦袋盯著齊夏。

劉文謙此刻,都忍不住想罵娘了。

他覺得齊夏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現在都瘋了,要不然怎麽敢如此挑釁李成斌?

但齊夏就是真瘋了,他也不能不管,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嗬斥道:

“李成斌,把槍收起來還有的談,別把李家逼上了絕路。”

“爸,快開槍,殺了他,快殺了他!”

李文傑捂著鮮血不止的右手掌,瘋癲似的大喊大叫起來。

李成斌雙目布滿血絲,握著槍的手都開始因為憤怒不止的顫抖。

齊夏的表情,始終淡定,因為他早就發現了,對方的槍裏根本沒有子彈。

或許是估計灰樓,早在車上時,李成斌就把彈匣給卸掉了,既然槍裏連子彈都沒有,齊夏自然不會怕。

更何況,他還注意到了一個情況,在這包廂的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灰樓是她的地盤,她既然來了,齊夏的心就放下了些。

包廂內的局勢僵持了下去,李成斌高舉著手槍,劉文謙和楊局出言阻止,而李文傑則是在一旁煽風點火。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柳欣然身著紅色旗袍,鼓著掌走了進來,嘴裏笑吟吟的說道:

“精彩,真是精彩,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在灰樓,看見這麽一場好戲,我還以為整個濱海,沒人敢無視我灰樓的規矩,沒想到啊……”

說完,她轉頭看向了李成斌,冷哼一聲,嘲弄道:

“李董,看來最近李氏集團發展的不錯啊?這濱海,莫非要改姓李了不成?”

李成斌身子抖了一抖,趕緊把槍收了起來,尬笑道:

“柳總說笑了,我們剛剛大家在開玩笑呢,我槍裏沒子彈,沒有違反灰樓的規矩……”

“哦,原來這樣,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呀!”

柳欣然掩口輕笑幾聲,隨後目光掃向了桌子上的血,眯眼問道:

“這血又是怎麽回事?”

劉文謙輕咳一聲,說道:

“他不會用刀叉,自己不小心弄的。”

李成斌哪願意讓這事,被劉文謙給這麽糊弄過去,立馬抬起手,指著齊夏道:

“是他幹的,他就是個瘋子,談事本來談的好好的,可是他卻突然暴起傷人!”

楊局此時也跟著作證道:“沒錯,李董說的都是真的。”

柳欣然瞥了兩人一眼,看向齊夏,聲音冰冷的問道:

“你有何話說?”

齊夏點頭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不僅想給他一叉子,我還想殺了他。”

嘶。

就連一直都很淡定的楊局,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齊夏實在是太囂張了!

劉文謙都忍不住心裏咯噔一下,抬眸看向柳欣然,果然見她的表情陰沉的幾乎快要滴水。

“這麽說,你自己承認了?”柳欣然深深的盯著齊夏問道。

“我確定。”齊夏神態平靜的說道。

“好!”

柳欣然不怒反笑,隨後揮手道:

“來人啊,把他給我帶走!”

她話音落下,包廂門再次打開。

一群黑衣保鏢衝了進來,每人手中都拿著武器,將齊夏圍困在了中央。

劉文謙著急了,擋在齊夏身前,沉聲道:

“柳總,今天能否賣我一個麵子?”

柳欣然譏諷一笑,撇嘴道:

“劉老板,你的麵子在我這並不值錢,或許讓你們家老爺子過來還差不多。”

聽到這話,劉文謙頓時明白,柳欣然已經鐵了心要動手抓齊夏了,而且,這是一點餘地都不留啊。

“柳總,我劉家老爺子,很欣賞齊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留一線吧。”劉文謙沉聲警告。

柳欣然柳眉倒豎,嗬斥道:“讓開。”

劉文謙還想再保一保齊夏,齊夏卻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道:

“劉叔,我沒事,我跟她走一趟就是了。”

劉文謙長歎一口氣,而後無奈道:

“你真是我的祖宗,你知道這灰樓什麽背景嗎?你跟她走了,要不了幾天你的屍體飄在江麵上,別人撈都不敢撈。”

齊夏沉默了一瞬,偷偷看了一眼柳欣然,他有種直覺,自己跟她走應該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