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的眸子微微閃爍,沉吟片刻後,才緩緩收回目光,看著賈爭景,聲音冰冷:
“趕緊帶著你的這些狗滾,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給留下!”
賈爭景臉色陰晴變幻,他沒有想到齊夏居然還敢威脅他。
難道齊夏就不知道,要不是他看在鍾誠的麵子上,完全就不怕他嗎?
不過很快,賈爭景便露出一抹詭異笑容,而後慢悠悠說道:
“齊夏,你真的以為自己贏定了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回來了也沒用,濱海已經全部落在了我的手上,現在有鍾誠護著你,但我就不相信他能護著你一輩子,哈哈哈哈。”
說完之後,賈爭景滿臉挑釁,絲毫不懼的與齊夏對視。
看著賈爭景那囂張的模樣,齊夏眼中泛紅,拳頭攥得咯嘣咯嘣直響,但是他並未動手,反而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內心洶湧的憤怒。
“嗬,你之後會知道,我是怎麽跟你鬥的,所以現在,你還不快滾?”
說罷,齊夏一擺手,示意手下將賈爭景等人轟走。
看著齊夏的模樣,賈爭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齊夏,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該如何跟我鬥的,你也就仗著有一個鍾誠能夠庇護你吧,我就不相信,他能庇護的了你一時,還能庇護的了你一世!”
說完,賈爭景帶著一群手下,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齊夏看著賈爭景遠去的背影,心中怒火滔天,幾乎噴薄而出,但是他知道現在不適合衝動。
看了一眼地上阿虎那淒慘的模樣,齊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而後蹲下身來檢查阿虎的傷勢。
當看到阿虎腹部那猙獰的傷,齊夏眼皮跳了跳,這傷太恐怖了。
阿虎的雙手雙腳,全都被打斷了,而且這麽多天,居然沒人給他治療。
甚至於阿虎的肋骨似乎也斷裂了兩根。
齊夏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底的怒火壓下。
“阿虎,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齊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看著地上的阿虎問道。
“齊先生……我……沒事,您不用管我……”
阿虎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著齊夏虛弱開口。
齊夏眉頭緊皺,此時,張費緊張的走了過來,急聲道:
“齊哥,王叔也被他們抓走了,要想辦法把王叔給救出來。”
“王叔已經被我救出來了。”齊夏沉聲說道。
聞言,張費長舒一口氣,王權龍是濱海的會長,他能出來,就可以極大的穩定住濱海的局勢。
張費此時也望向了阿虎,見到阿虎這一副樣子,頓時咬牙道:
“阿虎就是被賈爭景他們給害的,尤其是劉浩那個家夥,就他最為狠辣!”
張費一提及劉浩,就恨得牙根癢癢,這段日子他可謂是吃盡了劉浩的苦頭。
阿虎此刻雖然重傷昏迷,但他畢竟跟隨齊夏這麽久,對齊夏的脾氣性格了如指掌,當即虛弱的說道:
“張費,別說了,劉浩……他不是人!”
齊夏深吸一口氣,心中對劉浩的那僅剩的一點兄弟情義,此刻也**然無存。
他站起身來,對著張費囑咐道:
“張費,馬上安排人送阿虎去醫院!”
“好!我明白!”
張費知道事態嚴峻,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吩咐完之後,齊夏又看了看四周狼藉一片,不由得歎息一聲。
旋即,他邁步離開了這裏,他掏出手機,給張彪打去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
“彪哥,我回來了,你到市局來見我。”齊夏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十分鍾之後,我準時趕到。”
張彪幹淨利索的掛斷了電話,沒有任何廢話。
放下電話,齊夏又撥通了幾個號碼,簡單吩咐了幾句。
隨即,齊夏便在現場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總算是有了動靜,一群人匆匆來到了市局當中。
除了張彪以外,還有一些齊係的道上大哥,也來到了這裏。
他們在劉浩壯大了以後,選擇了躲藏起來,此時接到齊夏的電話,一個個都顯得難以置信。
深深思量之後,還是來到了這裏。
大家夥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齊夏。
除了張彪外,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恍惚的神色。
所有人都以為,齊夏早已經死了,齊係也將徹底淪為一個曆史,可誰能想到,齊夏再次活生生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且看上去還完好無損!
“齊先生……”
幾乎所有齊係大佬,都激動莫名,忍不住喊道。
“都不要客氣了!”齊夏淡淡開口,隨後又說道:“今天再說,我有要事要和你們商議!”
聽到這話,大家都紛紛坐了下來。
“首先我必須謝謝各位還沒有背離齊係,我齊夏記下了。”
說罷,齊夏從兜裏拿出煙盒,給在座的每一個人散了一圈煙,這才緩緩繼續道:
“今天請諸位過來,主要是想要討論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有人疑惑的問道。
齊夏深吸一口煙,隨即吐出濃霧:
“我既然回來了,就不能坐視濱海被外人侵吞瞎搞,諸位怎麽看?”
聽到齊夏的話語,所有人都愣了愣。
現在的齊係,其實已經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了,僅剩下的一些人,也都東躲西藏。
而齊夏的意思也很明顯,他要重新帶領著齊係崛起。
“齊先生……你要重新振興咱們齊係?”
有人試探的詢問道,他們雖然都很想振興齊係,但是卻並非盲目,因此他們十分清楚,現在的局勢是個什麽樣子。
齊夏微微搖了搖頭:
“不是振興,我是要奪回屬於我們齊係的一切,難道你們就能坐視,自己以前拚命打下來的產業,全都被別人強占了去嗎?”
聽到這話,在座的眾人臉色都有些難堪,不過卻沒有反駁。
若是能當大哥,誰願意當一個過街老鼠東躲西藏?
但是他們心中同樣很清楚,如果現在敢出麵反抗賈家,肯定會受到賈家更加猛烈的報複。
想到這裏,一時間,整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
誰都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因為他們此刻心中也無比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