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沒關係,等我拿出鐵證之後,你自然就懂了!”
話音落罷,齊夏扭頭望向眾人,詢問道:
“昨夜我遇到殺手刺殺的事情,大夥應該也都聽說過吧?”
聽到這話,眾人立刻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可謂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那麽大夥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麽嗎?”齊夏再次問道。
“嗯,你不是逃出生天,隨後大喊大叫,引起了我們任家各處守衛的注意,都趕過去救你了嗎?”一名男子皺眉思索著回答道。
“沒錯!”
齊夏微微一笑,隨後望向這書房的兩名守衛,笑問道:
“我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你們當時也過去了吧?”
聞言,兩名守衛愣了愣神,隨後點了點頭說道:
“當時的確是有人呼喊求助,所以我們就衝出去幫忙救人了。”
齊夏點了點頭,接著理所應當的說道:
“這麽說的話,這書房門口,就沒人站崗了,都有誰進去過,出來過,也無人可知了。”
齊夏的聲音很平靜,仿佛隻是簡單的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可是任天鈺聽到這話,卻像是遭受雷擊一般渾身顫抖起來。
齊夏這分明就是把他給逼到了絕路。
齊夏見狀輕哼一聲:“任天鈺,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嗎?你就是在這個時候,破壞了門鎖離開,第二天又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在這演戲。”
“你讓讓任二哥在後半夜死,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所以毒下的淺了一些,可你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我居然能把奄奄一息,甚至心髒都停跳了的任二哥給搶救回來了!”
“你還敢狡辯嗎?”
齊夏說到最後,聲音猛地提高,直視著任天鈺的雙眸。
任天鈺此時麵部抽搐,緊咬牙齒,他的眼睛裏盡是怨恨與憤怒。
齊夏的這番話,無異於狠狠打了他幾記耳光。
他不知道,齊夏是從哪猜測到的這些東西,但顯然,現在他說的這些話,全都有理有據,而且,任天鈺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來反駁。
看到他沉默不語,齊夏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隨後繼續追問:
“事到如今,你再怎麽狡辯,已經無濟於事了,就我說的這些,足以把你列為第一嫌疑人的位置,豪哥,以這種懷疑,足以讓你派人去調查任天鈺這段時間的行蹤軌跡吧?我想應該很容易查出,他最近買過毒藥!”
任天豪的麵色鐵青一片,事到如今,其實已經不用去查了,因為光看任天鈺那慌亂的神色就知道,這事兒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但即便任天豪早已猜測到了這一切是任天鈺所為,但親耳聽到的這一幕,仍然令他難以接受。
這可是他親族弟啊,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頭長大的弟弟,居然手這麽狠!
看到任天豪那陰晴不定的神色,齊夏的唇邊微掀,提醒道:
“佑哥可能要落下終生的殘疾和病症,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醫術足夠的話,佑哥可能真的小命不保了,這可都是拜此人所賜。”
齊夏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瞬間燃爆了任天豪心底積攢的怒氣。
當即,任天豪轉頭盯住任天鈺,厲聲質問道:
“孽畜!你好歹毒的心腸,竟然連佑哥的命都敢動,今日若不是小齊正好在這裏,那後果……”
任天豪說不下去了,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齊夏在,那後果會是怎樣?
任天豪一輩子光明磊落,從未做過傷害別人性命之事,更沒想過要傷害自己的親弟弟。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這麽惡毒的謀劃殺害自己的同胞兄弟。
此時的任天豪,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吃他肉。
見到任天豪被徹底激怒,甚至還動了殺氣,任天鈺滿臉驚恐,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三哥,您誤會了,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呀!”
“我隻不過……隻不過是巧合了一些,一切都是齊夏的汙蔑……嗚嗚嗚!”
任天鈺哭著解釋著,他不斷搖著腦袋,想將這一切推卸掉,可惜,任天豪卻根本不信他。
“閉嘴!”
突然,任天豪暴吼一聲,嚇得任天鈺渾身一顫,立馬止住哭泣。
“你說謊,你分明就是殺了佑哥,栽贓嫁禍於別人,你……你……”
任天豪指著任天鈺,渾身氣得劇烈的哆嗦。
而看到任天豪如此震怒,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們覺得這任天鈺太虛偽了,這麽拙劣的栽贓手段,都被他玩得如此熟練。
尤其是周圍的傭人,對任天豪更加鄙夷,畢竟在他們心中,一直認為任天佑是未來任氏的家主。
而且任天佑對下人也都很好,如今被差點被害死,這群傭人心裏也都替任天佑感到憤慨。
任天豪當即低吼一聲,指著任天佑罵道:
“來人,將這畜生給拿下!”
話音剛落,頓時有數名保鏢從門外跑了進來,並迅速將任天鈺製服在地。
而任天豪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隨後走到齊夏麵前,伸出手臂,拱手感謝道:
“小齊啊,這次真的多虧你了,否則的話,我恐怕就要釀成大錯了!”
齊夏淡然擺手,微笑說道:
“豪哥客氣了,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況且,我也是有私心的。”
任天豪聞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恍悟。
估計事後齊夏也會找他們任家要一些報酬和提一些要求。
這對於他來說,都是小事,此刻哪怕齊夏開口說想滅了彭家,任天豪都會答應。
“哈哈,小齊啊,這件事情真的多謝你了!”
任天豪朗聲笑道,心情極佳。
任天鈺雖然被製服,但此時卻依舊不甘心,拚命掙紮:
“三哥,你相信我啊,我……”
“啪!”
沒等任天玉的話說完,任天豪抬腳就踹向了任天鈺的肚子,將他踢得倒飛出兩米遠,重重摔在地上,疼的他捂住肚子蜷縮起來。
任天豪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任天鈺,眼神淩冽,帶著濃濃的失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