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麽年輕就說自己懂中醫,而且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能給老爺子瞧病,誰知道他會使出什麽手段,我覺得應該趕出去!”
“對對!這麽年輕就學中醫,肯定是江湖騙子!咱們任家可不沒那麽好糊弄!”
“不行,必須趕走!這樣的騙子怎麽能留下來?還想給老爺子看病,簡直是白日做夢!”
一陣陣喧囂之聲傳遍整個屋內,所有人都堅決拒絕齊夏留下。
聽著他們的話語,齊夏的臉色漸漸平淡下來,表情倒是無所謂。
不讓他看就不讓他看唄,反正他來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正好他現在,正著急著什麽時候能盡早趕回濱海呢。
可就在這時候,任天佑眯眼道:
“讓這個小子就這麽走了可不行,畢竟他害的我們任氏,莫名其妙的跟彭家交惡,若不給他點教訓,恐怕會引火燒身啊。”
聽到這話,在場其餘眾人的神色也微微一滯。
是啊,若不是因為他,他們又怎麽會惹到彭家?
雖然一個彭家在他們眼中,也算不得什麽大敵,可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敵人,他們成了擋箭牌,難道以為任家人都是冤大頭不成?
任天佑嘴角勾勒起一絲陰狠的弧度,他扭過頭對著齊夏道:
“小子,你說說吧,這事該怎麽算?”
聽到這話,齊夏轉過頭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
“我可以幫忙給你們任老爺子看看病,這就是我的回報。”
“嗤!”
聽到這話,周圍的眾人紛紛嗤笑起來。
他們都覺得齊夏腦袋秀逗了,竟然拿這種事情當作回報。
“不是小子,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是神醫了吧?”
“是啊,你可知我們任家請了多少頂尖的醫生,花費了多少資源,但是結果卻始終沒人看出老爺子得了什麽病?你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也敢說自己懂醫?”
“嗬嗬!你要是真能看出來,那豈不是說天底下的醫生都是庸醫了!”
任天豪冷笑不已,此刻看向齊夏的目光猶如看傻子一般,而周圍的任家族人同樣如此。
見到這幕,齊夏麵容古怪,不明白自己說的有問題嗎?
“那你們想要如何?”
齊夏懶得理會這些家夥,直接詢問道。
看到齊夏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愚蠢,任天佑冷笑一聲,隨即指著齊夏道:
“很簡單,你讓我們任氏和彭家交惡了,那就讓我們任氏,把你綁著送去彭家,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們任氏絕不參與!”
任天豪等人的這番提議,頓時令鍾曼凝坐不住了,搖頭說道:
“救都救了,再送回去做什麽?讓外人見了,還以為我們怕了彭家,倒像是一個笑話。”
然而任天豪卻擺了擺手:“大嫂啊,我倒是覺得二哥說的就很有道理,咱們任家也是講道理的人,怎麽能平白無故的被人當了槍使呢。”
“可是他畢竟救過我女兒的命,你們要把我置於何地?”
鍾曼凝的俏臉浮現一抹怒色,美眸死死盯著任天豪,仿佛在質問著什麽。
任天豪聞言頓時一愕,不知該該如何說了。
猶豫了一下後,他攤手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了,讓二哥決斷吧。”
任天豪一句話便將皮球踢給任天佑。
而任天佑頓時就眯起了眼睛,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嫂,恩情上麵的事,你之前已經報答過了,所以我們任氏並不欠著小子什麽,再說了,我們又沒把這小子如何?隻是讓他自己跟彭家的事情,自己去處理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這……
任天佑這番話一出口,鍾曼凝頓時語塞,俏臉露出糾結。
確實,齊夏是救過她的女兒,但當時她也給予了齊夏報酬。
這次得罪彭家,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所以才要帶著齊夏回來一趟。
但是現在麵對任天佑的此等言論,她也有些無話可說了。
齊夏看見這一幕,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原本以為,此次任家之行應該順利,但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根本不受控製了。
想到這裏,齊夏的眉頭深皺起來,他最搞不懂的是,為何這任天佑,對他有著這麽大的敵意?
齊夏不由得長了個心眼,莫非任老爺子的病,有什麽古怪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齊夏瞬間打開聖人瞳的醫聖功能。
透視和醫聖功能同時啟用,他的視線穿透過在場眾人,開始在任老爺子身上不斷打量。
中毒了?
不對,不像,任老爺子全身的經脈氣血,看起來正常的很!
除了……
腦袋那!
齊夏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瞬間就瞪大了雙眼。
一切似乎都已經明了清晰起來了,齊夏瞬間收回視線。
此時,任天佑見到齊夏呆愣的站在那,還以為他是嚇傻了,頓時冷笑連連。
“小子,別裝啞巴,你要是沒話說了,就按照我說的辦,讓我們任家,把你送去彭家,你自己了斷跟彭家的恩怨就是!”
“你為何如此急迫?就非不讓我給老爺子看看病,莫非你在害怕什麽不成?”
齊夏回神,忽然開口這麽說。
這一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任天佑也不例外,他詫異的望了一眼齊夏,緊接著嗤笑起來。
“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夠狂妄的!什麽叫我害怕什麽?你要是真懂醫術,我巴不得讓你趕緊給老爺子瞧一瞧!”
齊夏的年齡太輕了,哪怕再厲害,也不可能擁有高超的醫術,否則的話,那就太逆天了。
畢竟中醫的醫術沒法速成,是需要日積月累的積攢,才有可能達到那種水平,而且每一步的成長,都會耗盡大半生的精力,每一個中醫能有所造詣的人,無不是年過半百之輩。
而齊夏如此年輕,就算是從娘胎裏學習醫術,恐怕都沒有幾年的時間,更別說治好任老爺子的病了。
“既然不害怕,那就算我隻是一個無能之輩,讓我給老爺子瞧瞧,又能損失的了什麽?”
齊夏滿臉戲謔的說道,絲毫沒有把任天佑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