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持槍的手一片血肉模糊,槍也不知飛到了何處,而他的兩個膝蓋也被打碎。
林小姐雙目冰寒的可怕,嗬斥道:
“吳老二是叛徒,抓住他!”
原本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打手們,此刻瞬間有了主心骨,紛紛圍上絡腮胡,將他死死壓在了地上。
現場隻是簡單的混亂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秩序。
齊夏見事情解決,雙眼一翻,就這麽暈了過去。
“小齊!特麽的,快把勞資解開!”
禿鷹見齊夏昏迷不醒,心裏急得不行,拚命地掙脫繩索。
林小姐一低頭,看著倒在地上身上,肩上還在汩汩冒血的齊夏,皺眉道:
“把他們解開,把他送到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
齊夏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潔白的病房中。
他剛睜開眼一會兒,禿鷹就發現他醒了,立馬就欣喜地把腦袋擠了過來。
“小齊,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特麽的嚇死我了!”
說著,禿鷹的眼眶突然濕潤了。
齊夏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禿鷹,眨著眼睛問道:
“我不是中槍了嗎?我還活著?”
禿鷹聞言,抽噎一聲,隨即狠狠錘了他胸口一拳,沒好氣道:
“呸呸呸!瞎說啥呢?你怎麽可能死呢?那個王八蛋的子彈根本打偏了,你就是肩膀被子彈擦過去了,皮外傷而已,醫生說你會昏迷是精神一直在高度緊繃,壓力太大了,
突然之間放鬆,就昏睡了過去,這是身體的一種防衛機製,總之你沒大事。”
禿鷹邊說,便給齊夏端來一杯水。
齊夏喝完水,他也感覺自己除了肩膀還有點疼以外,好像沒什麽大礙,不禁鬆了口氣,苦笑道:
“你是不知道,我當時趕緊槍就是在我耳邊響的,我以為子彈已經打中我的腦袋了。”
禿鷹聽他這麽說,不由歎息一聲道:
“我也嚇壞了,我看你冒這麽多血,我以為你要掛了呢,你說你也是,看見好看的娘們兒就走不動道了?你救她幹啥。”
齊夏聽到這話,嘴角不禁一扯。
這家夥是真沒腦子啊,要是林小姐死在了那,絡腮胡振臂一呼,他倆就等於處在了賊窩。
就算絡腮胡當場沒殺他倆,他倆也要被當成替罪羊推出去,最後的結果絕對是十死無生。
不過事已經過去了,他也不想糾結那麽多了,問道:
“那個長著絡腮胡的吳老二呢?什麽個下場?”
提到那人的下場,禿鷹就忍不住打了哆嗦,湊到齊夏耳邊道:
“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是真狠啊,查清楚之後,把他的腸子扯了出來,吳老二最後活生生的被自己的腸子給勒死了。”
說到這個畫麵,禿鷹又是抖了抖,他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都沒忘記那個畫麵。
齊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道上的人,都是這麽處理叛徒的嗎?”
禿鷹咽了口唾沫,猶豫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倒是沒有,我們道上的規矩是一刀兩洞,一共兩麵三刀,也算是給個痛快,沒見過像那女人一樣,把吳老二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還拿腸子勒死的……”
齊夏點了點頭,雖然有點反胃,但好在他並不是親眼看見的,所以心理上也沒太多不適。
他沉思了一下,忽然又問道:
“我昏迷了多久了?”
禿鷹想了一下,說道:
“不到兩天吧。”
齊夏還以為自己隻是睡了一小會兒,沒想到竟然睡了這麽久。
他從**爬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感覺沒什麽大礙,就是感覺身體有些乏力,右手動一下肩膀就有些酸痛而已。
禿鷹這時候咂舌道:
“那女人還挺仗義的,至少你救了她的命以後,她第一時間把你送到了醫院,還找來了最好的大夫,要不然我就是回去跪在老頭麵前,也得讓老頭給咱報仇。”
“那女人是什麽人?”齊夏扭頭看向禿鷹,詢問道。
禿鷹搖頭說道:“不知道,別人都管她叫林小姐,應該是在道上混的吧,反正我們找的這什麽代購團隊,其實也隻是她養的其中一個團隊罷了。”
齊夏哭笑不得道:“你連她的底細都不知道,你就敢回去喊劉叔來弄她?”
禿鷹挑了挑眉,自豪道:
“不是我跟你吹,我家老頭要是真發火,在濱海,還真沒他不敢幹的人。”
“哦?你老爹這麽厲害?”
齊夏有些驚訝,禿鷹卻擺了擺手,一副牛逼哄哄的語氣說道:
“那是肯定的,等你以後就慢慢知道了!”
齊夏撇了撇嘴,同時也在心裏好奇起來,這劉家到底是幹啥的。
還有那個傳說中的劉老爺子,又是什麽樣的人物?
還有,他上次還見到個灰爺,灰爺又是什麽來路?
齊夏感覺,曾經他不曾接觸到的領域,正慢慢朝他展露著冰山一角。
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
接著,林小姐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她的身後跟著好幾名保鏢。
她今天的穿著,也是十分俏麗,淡黃色短裙,雪色短袖,頭上還帶著一頂鴨舌帽。
這幅裝扮配合她冷漠傲然的表情,既感覺格格不入,又感覺恰到好處,而且想起她之前的鐵血手腕,更是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林小姐進來之後,目光落在了齊夏身上,她微皺著黛眉看了看齊夏的肩膀,這才笑問道:
“醒了?”
這抹笑容,卻看得齊夏渾身不自在,甚至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額……醒了,我沒什麽事,一些皮外傷而已。”
林小姐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之前誤會了你們,不好意思讓你們看了一場笑話,我包好了包間,請你們吃個飯吧,給你們賠禮道個歉,你們覺得怎麽樣?”
說話的時候,林小姐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意,但是齊夏卻沒感覺到絲毫的親切。
他甚至覺得,對方的話語中。
齊夏本來是不想答應的,畢竟他現在感覺還是挺虛弱的,可麵對這女人,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