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在濱海找了一圈又一圈,根本就沒找到人。
而這幾日的劉文謙和劉清音兄妹,根本就沒關注濱海的事。
他們要來了一些劉家人的骨灰,去籌備安葬示意了。
這不,剛在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立上碑,就有人氣喘籲籲的找到了劉文謙這,向他快速闡述了濱海最近發生的種種事。
而這些事落在劉文謙耳朵中,無異於是陡然響起的炸雷。
原本風輕雲淡的劉文謙,突然感覺腦袋空白,雙腿打顫。
接著,一股涼意從尾椎直衝天靈蓋。
齊夏居然死了?
“然後呢?濱海最近可有出現什麽亂子?”
劉文謙焦急的看向那名手下。
那名手下忙回應一聲:“這就不知道了,我們現在消息也比較閉塞,就這都是幾天前的消息了。”
“至於亂子,我們就不清楚了。”
他補充一句:“不過肯定會出現不少亂象就是了。”
劉文謙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焦急的情緒,隨後咬牙道:
“準備一下,我要立刻回去。”
手下忙問出一聲:“現在?”
“沒錯!現在!”
劉文謙很堅決:“馬上給我訂機票。”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但他嗅到了巨大危險,搞不好濱海的這場腥風血雨,會再次死上不少人。
手下匆忙去辦了。
這時候,劉清音神色低迷的走了過來,問道:
“哥,出什麽事了嗎?”
劉文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實情,搖頭道:
“沒事,隻是我要先回濱海去了。”
現在劉家人幾乎是死了個幹淨,劉文謙不想讓自己妹妹,再參與漩渦中心了。
劉清音一怔,似乎有些擔憂:“哥,是不是出什麽變故了?要不要我也跟著回去?”
“沒什麽變故,你在這善後就行。”
劉文謙扯起一絲笑容。
劉清音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勉強了。
她看著麵前的墓碑,情緒低落的歎氣道:
“好吧,我再把大哥二哥他們的墓園讓人打理好,隻是可惜,他們死了以後,連葬在家鄉濱海都做不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濱海現在記恨劉家的人太多了,再濱海立墳,怕是會被人直接推倒,用來當做投名狀。
聽到這一番話,劉文謙眸子微微黯淡,不過很快又恢複平靜。
他伸手拍拍劉清音肩膀:“小妹,別難受了,劉家走到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我們要向前看。”
劉清音擠出一抹笑容:“我知道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
劉文謙站起身子,隨後帶著人迅速遠離。
半天之後,飛機終於落了地。
濱海發生的種種事,終於如同潮水一般,各種信息全都湧入了劉文謙的腦子裏。
當得知兒子禿鷹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時,劉文謙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
“這個混賬,他腦袋裏裝的都是屎不成?!”
劉文謙簡直要被禿鷹給氣瘋了。
當得知他現在被市局抓起來後,都覺得這小子絕對是活該。
咬牙思考了許久,他知道自己現在去市局講情麵撈人,絕對是讓事情變得更複雜,也會讓局勢變得更亂。
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禿鷹畢竟是他的兒子。
想到這裏,劉文謙決定豁出這張老臉,親自前往市局一趟,哪怕是求,也要把禿鷹救出來。
來到市局之後,張費聽說劉文謙來了時,眉頭頓時皺的緊緊的。
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見還是不見,而是趕緊給王權龍打電話,把事給講了一遍。
王權龍沉默許久後,問道:
“你是說,你懷疑禿鷹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全是劉文謙在背後推波助瀾?他是想重新光複劉家?”
張費點點頭:“我也隻是懷疑,具體是怎樣,目前還不太清楚。”
王權龍聞言陷入了思慮。
但很快他就搖頭道:
“之前你問我的柳欣然,我不了解她的為人我不清楚,但你若是說劉文謙的話,他斷不可能是這種人,也不屑於去用這種醃臢的手段,所以這事跟他絕對沒關係。”
“這……”
張費微微一愣,沒想到王權龍這麽相信劉文謙。
不過對方都這麽說了,加上齊夏在的時候,對劉文謙也特別敬重,所以張費也就收起了懷疑的心思,立馬道:
“我現在就去見見他。”
王權龍點點頭:“嗯,你去談談吧,看看劉文謙想幹什麽。”
掛掉電話後,張費就邁著大步走進了待客室。
劉文謙早已等候多時了,見到張費進來,他毫無架子的起身迎接。
“張局長。”
劉文謙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滿是愧疚的開口:
“真是抱歉,我沒有管教好兒子,讓他闖禍鬧事,害的大家多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他的語氣誠摯,讓人生不起厭惡。
張費不動聲色,坐下來後,沉聲道:
“已經不能說是麻煩了,他還敢讓手下人往市局丟假炸彈,來給我下馬威威脅我,事後我把人給抓了,他還跑到我這來耀武揚威讓我放人,劉叔,您說有這麽辦事的嗎?”
說到最後,張費眼神閃爍著怒火。
這讓劉文謙嘴角牽動不已,隨後歎息一聲:
“唉,這個逆子啊,確實是該殺千刀,但他應該也是被人挑唆的,他年紀小不懂事,我代替他給你賠禮道歉了。”
說完之後,他彎腰鞠躬,態度十分誠懇。
張費這哪受得起,趕緊扶起劉文謙,正色道:
“齊夏以前特別敬重您,您這樣就是折煞我了,隻要還是齊係的人,就沒人能受的了您這份禮。”
劉文謙聞言心中苦澀,他越發覺得,自己這是養了個什麽兒子啊。
一世英名,感覺都快被禿鷹給敗幹淨了。
可是該救還是得救,劉文謙小心翼翼道:
“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兒子領回去,我回頭一定好好管教?”
“這個恐怕不行,誰幫忙都不行。”
張費搖搖頭:“禿鷹這是叛離了齊係,況且還殺了不少人,還是自己人殺自己人,他卻受不到一點懲罰的話,那我們這也沒必要存在了。”
聽到這話,劉文謙神情一滯,心中泛出無力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