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斷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彭龍聽到這話,頓時皺起眉頭,向沈局長描述了一下剛剛那幾人的特征。
沈局長聽後更冤枉了,無語道:
“您說領頭的警號開頭是9804?彭先生,您難道不知道嗎?我金陵市局開頭是9806,九八代表南省,零六是金陵,您說的零四,那是濱海市局用的啊,而且您說領頭的穿著白衣服,那更不可能了,整個金陵就我有件白衣服。”
“你特麽說什麽?”
彭龍一愣,隨後驚怒道:“那夥人不是你的人!”
沈局長也懵逼了,他不由得擦了擦額頭,苦澀的問道:
“按您說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我的人。”
彭龍沉默片刻,隨後頓時勃然大怒,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麵色鐵青的看向自己那些下屬,嘶吼道:
“我們被耍了,齊夏被人劫走了,快,一起去追!”
一眾人聞言,全都慌了神,彭龍一聲令下,立馬就衝了出去。
齊夏是他們的關鍵人物,若是齊夏逃走了,那他們這次做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另一邊,齊夏已經跟著眾人鑽進了一輛車,火速揚長而去。
車上,這些‘執法者’已經全部脫掉了衣服,他們本來就是假扮的。
或許是一早就規劃過路線,此時車輛直接上了高速。
齊夏此時,見情況有些許不對,他趕緊問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車裏麵領頭那人,立馬恭敬的說道:
“我們是柳樓的人,柳總派來的,現在我們聽命於齊董您。”
說完,他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鄭重的交到齊夏的手中:
“齊董,這是我們柳總最後留給你的一封信,你仔細觀看。”
齊夏狐疑的接過資料,翻看一遍後,麵色瞬間鐵青。
前半部分的內容,都訴說著齊係目前的動亂,後半部分,則是柳欣然,對於齊係未來的一些變化。
首先,柳欣然認為,濱海齊係的影響力,主要覆蓋在三個領域。
官方、商業以及道上,可謂是三位一體。
但這三個領域,情況卻一個比一個複雜。
首先,官方上的王權龍,柳欣然認為,他雖然有著一手遮天的實力,但如果失去了齊夏這個重要樞紐,沒有各個司長在省裏說話,就算位置能坐穩,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想要穩住局勢,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改換門庭。
所以柳欣然認為,就算王權龍對齊夏還有感情,但最多苦苦支撐幾個月,就會宣布改旗易幟,畢竟齊夏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濱海如果做不到是個鐵桶,那他就隻剩下了這麽一條路。
其次就是商業,商業領域,在柳欣然看來,純粹就是一盤散沙。
齊夏這個董事長是甩手掌櫃,柳欣然自己這個總裁,又全靠齊夏的影響力獲得的地位,一旦齊夏不在,她根本就難以維係。
最後就是禿鷹了,在柳欣然的預測中,整個齊係當中,禿鷹是最不穩定的因素。
因為他資曆太老了,是最早跟齊夏白手起家的人,在齊係當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齊夏不在了,禿鷹怎麽樣就全憑自己的良心。
最關鍵的是,此人沒什麽腦子,容易跟風行事,被人挑唆幾句,怕是就會捅出大簍子。
另外就是道上,柳欣然更加悲觀。
阿虎是外人,和平時期看不出什麽,可真出了事就知道,他和齊係之間格格不入,人人也都會拿他當針對對象。
尤其是一些人狗急跳牆之後,會把矛盾主動往阿虎身上引,以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一連串的分析,讓齊夏麵色鐵青。
但他不相信,自己的齊係,就有如此的不堪一擊。
齊夏抬起頭,咬牙道:
“齊狼還在彭龍他們手上,給我趕緊回濱海,我要帶人回來,將彭龍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聽到齊夏的話語,眾人全都麵露難色,那個領頭的人苦笑一聲,說道:
“齊董,這件事恐怕很棘手,按照柳總之前的吩咐,您是千萬不能回濱海的……”
說到這裏,那名領頭的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但又顧慮著什麽。
而看到他這副模樣,齊夏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提起柳欣然,齊夏沉著臉問道:
“她現在被青州抓了?”
那名領頭的點了點頭,苦澀道:
“柳總確實被青州的人抓了,不僅是被抓了,估計這兩天就會宣判,至少也是十年,畢竟柳總為了拖延時間,情急之下,又無人可用,隻能派柳樓的人去了……”
他說完這番話,再次歎了口氣:
“齊董,小的知道有些事不該多嘴,可我們柳總真的冤啊,齊係根本就不容她,可是她還是做到了這一步。”
齊夏雙拳緊握,繼續拿著信看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一段囑托,結尾處,寫著一行娟秀的字。
祝君前程似錦,勿念。
看到信的末端,齊夏的眼眶紅了起來。
這等恩情,實在是太重了。
青州賈家當道,可賈家對他有多恨,齊夏是深以為然。
而賈家自然也是知道,柳欣然是他的人。
如此以來,賈家定然會想方設法的,把這件事的矛盾最大化了。
想到此處,齊夏不由得捏緊了手指:“我會將她親手救出來的。”
“齊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應該快遞確定去處,畢竟金陵我們並不認識什麽人。”
那名領頭人低聲勸慰道:
“我覺得,濱海,我們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齊夏緊皺著眉頭,咬牙問道:
“濱海到底發生了什麽?”
“禿鷹他……可能叛變了。”
那人遲疑片刻,才開口說道。
“叛變?”
齊夏愣了一下,隨即不斷搖頭道:
“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獨禿鷹不會,我相信他。”
“可是這就是事實。”
那人無奈解釋道:
“今早我剛收到消息,昨天禿鷹就已經全麵掌控了棲霞集團,同時,他還派人砸了阿虎的場子,雙方人馬估計已經拚上了,禿鷹擺明了就是一副要吞並阿虎的樣子。”
齊夏麵色微怔,顯然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鬧成這種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