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古董?”
藍馨兒顯然仍舊半信半疑。
禿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齊夏則在一旁補充道:
“馨兒,我把那錢轉給你,你正好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去找工作吧。”
藍馨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我當時隻是幫你跑腿,那分明是你的東西。”
齊夏見狀,心裏早就有了準備,說道:
“我隻要那尊泥像,銅鎖本來就是你的,不過你要這麽說的話,那這樣,我們一人分一半,我轉你五萬,這總行吧?”
齊夏原本以為,他這麽說了,藍馨兒肯定會答應。
哪知道藍馨兒根本不同意,倔強的跟牛一樣。
齊夏的臉頓時就虎了下來,佯裝生氣道:
“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把那兩樣價值幾十萬的東西還你,你把當初我給的一千塊還我,這樣你滿意了?”
藍馨兒沒想到齊夏竟然這樣說,她頓時急了:“小夏你……你別這樣。”
齊夏冷哼道:
“是你先這樣的,你收不收。”
藍馨兒見齊夏如此決然,眼眶頓時紅了,嘟著嘴道:
“我收,我收還不行嗎?”
齊夏看著她委屈的模樣,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勸道:
“乖,別難過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李文傑的事,我來處理。”
藍馨兒抹著眼角的淚,乖巧地嗯了一聲。
齊夏見狀,總算是鬆了口氣,繼續道:
“那我們先送你回家。”
藍馨兒擦了擦臉頰的眼淚,抬頭衝著他甜甜一笑,說道:
“小夏,謝謝你。”
齊夏揉了揉她的腦袋,溫和道:
“傻丫頭,跟我客氣啥。走吧,回家。”
行程被暫時改變,齊夏兩人先把藍馨兒送回了家,這才朝納寶齋而去。
路上,齊夏有些不放心,看向禿鷹,問道:
“禿鷹,我能麻煩你件事嗎?”
禿鷹一愣,旋即爽朗一笑道:“你這說的什麽話?咱哥倆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盡管開口就是。”
“你不是在道上有一定的人脈嗎?能不能找幾個人,看看保護她們一下,我擔心李文傑會鋌而走險。”齊夏沉吟片刻說道。
禿鷹聞言皺眉思索片刻,說道:
“沒問題,回頭我找幾個靠譜的人。”
齊夏長籲口氣,感激道:
“多謝了,需要花錢的話,錢都由我來出。”
禿鷹嘿嘿一笑:“用不著,我混這麽久,這點小忙願意幫的人多了去了。”
說罷,兩人一邊閑聊,一邊來到了納寶齋。
二人一起進去了,雖然禿鷹是劉文謙的親兒子,但對於納寶齋,實際上他比齊夏還要陌生,最後還是在齊夏的帶路下,才終於找到劉文謙的辦公室。
齊夏敲了敲門,直到裏麵傳來進來的聲音,兩人這才進去。
劉文謙抬起頭,先是訝然,而後沒好氣的看著禿鷹,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知道來這看看了?”
禿鷹走到桌子前,扯開一個凳子坐下,撇嘴道:“要不是齊夏有事找你,我才懶得來呢。”
劉文謙瞪了他一眼,但也對這個兒子沒太好的辦法,隻能先把目光看向齊夏,笑道:
“小齊啊你今天怎麽來了,來,先坐。”
說完又指著禿鷹道:
“臭小子別光坐著,快去倒茶!”
禿鷹撇了撇嘴,不情願的泡起茶來,倒了三杯。
齊夏也過去坐了下來,這時候劉文謙才笑問道:
“小齊,今天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麽又來了?”
齊夏看著眼前的劉文謙,沉默了一小會兒,並沒有追問早上自己被追殺時,為什麽打不通對方的手機。
而是問道:“劉叔,我想問問您,一些其他文化的古董,價值大嗎?”
劉文謙一聽這話,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異色。
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笑著點頭道:
“就現在市場,來自其他文化的古董,肯定是不缺買家,就是東西不好找,我這一年到頭,能收幾件就不錯了。”
得到劉文謙的肯定,齊夏這才徹底下了決心。
不管是柳欣然還是禿鷹,畢竟都是外行人,他們說有搞頭,並不能讓齊夏徹底放心,他不想到頭來白忙活一場。
齊夏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而後放下杯子,目光灼灼的問道:
“劉叔,我要是能弄來一條渠道,這條渠道值錢嗎?”
劉文謙聽到這句話,猛地站了起來,盯著齊夏,表情震驚的說道:
“小齊,你說什麽?你要搞渠道?你從哪兒弄渠道?”
“我……”
齊夏剛張嘴想告訴他,卻突然反應過來,搖頭道:
“我隻是有點想法,現在就是想確定一下價值。”
劉文謙壓下心中躁動的情緒,坐了下去,表情認真道:
“小齊,你若能搞來這樣的一條線,隻要穩定,保守估計,價值至少這個數!”
說罷,他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
齊夏聞言,心頭狂跳,呼吸粗重,雙目更是露出炙熱之色。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波瀾,裝傻充愣道:
“一個億?”
“錯,一百億!”
劉文謙目光灼熱,他都不敢想象,在當下的局勢下,如果能掌握這樣的一條線,能夠創造何等財富,甚至,可以給他帶來多大的助力。
齊夏的呼吸也不由得一滯,隨即又裝作鎮靜的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道:
“劉叔,我想多請幾天假,出去辦點事。”
劉文謙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是知道他這趟離開,是要幹什麽去了,立刻點頭道:
“沒問題,請多少天都行,途中遇到任何困難,隨時找我,我全力給你解決……另外,我聽說今天有人想殺你,我會派一隊保鏢跟著你保護你。”
齊夏在心裏歎了口氣,果然,劉文謙知道早上發生的事。
旁邊的禿鷹,本來無聊死了,聽到這話後瞬間精神起來,高興道:
“那感情好,老頭你就得好好小齊,你是不知道,李文傑那狗日的現在就想著害他。”
劉文謙麵色不變,而是觀察著齊夏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