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坤押著人快速往市局而來,一路上那可謂是度日如年,他恨不得能早點見到齊夏倒大黴。
好不容易來到市局,錢坤趕緊帶著人下車,隻是,市局外麵圍著一群人,甚至還有記者。
張彪站在人群前嚷嚷道:
“我們棲霞集團董事長齊夏,就因為得罪了錢坤,結果就被莫須有的罪名給逮捕了,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還我們王法!”
“還我們王法!”
一些收了錢的人,跟著大聲嚷嚷起來。
周圍的人見狀也議論紛紛,開始看起了好戲。
請來的記者,此刻開始一個勁的拍照,記錄著眼前的畫麵。
出來迎接的徐力,見到現場這亂糟糟的一幕,頓時惡狠狠的衝那些鬧事的人喝道:
“閉嘴!”
那些人見到錢坤這種凶殘的眼神,嚇得縮成一團。
徐力瞪著眼睛說道:
“什麽叫我們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齊夏,我們是掌握著充足的證據,甚至有人證,齊夏涉險重大的罪行,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跟什麽私人恩怨,絕對沒有關係!”
可這番說辭,那些等著挖猛料的記者,卻不肯幹。
當即有有人拿著話筒問道:
“既然如此,那麽請問,外麵傳言的齊夏得罪了錢坤局長,才會被抓,是否有此事?”
徐力聞言,臉色微變,當即冷哼一聲:
“胡說八道!我看你們是有心人故意引導,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可他的話,依舊不能讓眾人服眾,現場又亂了。
好在這時候,徐力注意到了錢坤,於是立馬拉著他走了上來。
“諸位,你們要是不信的話,錢局長就在這,由文化局長,親自來給大家回應質疑!”
聽到這話,周圍那些人都紛紛將目光投放在了錢坤身上。
而錢坤聽到這些傳言之後,麵色也變得極為不好看。
該死的齊夏,居然會整這麽一出。
可不能讓這樣的傳言繼續下去,否則對他可不利。
於是乎,錢坤輕咳一聲,嚴肅道:
“大家都先靜一靜,先聽我說!”
聽到錢坤這麽一喊,那喧鬧的人群終於消停了下來。
而看到現場安靜下來,錢坤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首先呢,外麵傳言,說什麽齊夏是因為得罪了我才會被抓,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針對齊夏的舉動,相反,齊夏所涉及的古董罪行,才是我這個文化局長,非要盯上他原因所在!”
說到這裏,錢坤環顧四周一圈,擺足了姿態,義正言辭道:
“我錢坤,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亂來,更別提像齊夏這種喪盡天良的人!”
說著這話,錢坤的雙目直視著眾多記者,嚴肅說道:
“我錢坤經得起考驗,也禁得起這樣的流言蜚語,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會向齊夏這樣有錢的人低頭!”
這麽道貌岸然的一句話,讓張彪胃裏直犯惡心。
但此刻想起齊夏的囑托,還是硬著頭皮鼓掌道:
“說的好,錢局長真不愧是我們魔都的英雄楷模啊!”
聽到張彪這話,其餘眾人也趕緊配合道:
“對!錢局長,您是咱們魔都的驕傲!”
這一幕落在錢坤的眼裏,很是受用,他得意洋洋的壓了壓手,說道:
“這都是本局長應該做的,本局長一直相信邪不勝正!”
“啪啪啪!”
現場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掌聲越發熱烈,仿佛在讚賞這個錢坤一樣。
張彪也跟著鼓掌,正所謂捧的越高,摔的也就會越慘,本來隻是打人,恐怕錢坤最多被革職。
但要是把事往大了鬧,那可就說不準咯。
張彪在心裏暗笑。
錢坤此時心裏還想著正事呢,被追捧一陣過後,也就顧不上享受吹捧了,火急火燎的進入了市局。
徐力這時候急切的問道:
“錢局長,不知那個朱肥在哪?”
錢坤揮了揮手,立馬讓手下把朱肥給帶了過來。
徐力看著朱肥這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錯愕不已。
“不是,錢局長,他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錢坤看了一眼後,輕咳一聲,胡謅道:
“他自己摔的。”
說完,錢坤還怕徐力不信,於是瞪著朱肥問道:
“你自己說,你身上的傷到底是從哪來的?”
朱肥現在渾身還劇痛無比,他很想說是錢坤打的,可哪敢啊。
此刻隻能把頭搖的更撥浪鼓一樣,說道:
“我自己摔的,跟別人沒有半點關係。”
“摔能摔成這個樣子?”
徐力的表情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心說你撒謊連草稿都不打,還能再爛點嗎?
他看這,到不像是被摔的,反而像是被打成這樣的。
錢坤見狀,趕緊催促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審訊他,畢竟他是關鍵證人!”
聽到錢坤催促,徐力這才想起正事,於是立馬揮手讓人把朱肥給帶下去審訊了。
此時的錢坤,才總算是長鬆一口氣,同時,他又興奮起來。
“齊夏呢?現在他關在哪,我想去看看他。”錢坤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齊夏現在有多慘,也迫不及待的想跑到齊夏麵前,好好耀武揚威一陣,以泄心頭之恨。
徐力早有準備,於是便帶著錢坤去見了齊夏。
來到審訊室,錢坤見到齊夏正頹廢的坐在鐵**,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齊夏,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有今天呐!”
此刻的齊夏滿臉灰敗,根本懶得搭理他,就那麽默默坐在椅子上發呆。
而錢坤顯得很得意,他徑直朝著齊夏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譏諷道:
“嘖嘖,真是可憐呐!齊夏,這才幾天沒見,怎麽,你就不認識我了不成?”
“嗬嗬,看你這模樣,估計是被關傻了吧。”
“還是說,你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知道就算是負隅頑抗,也沒任何用處了?”
聽到錢坤這番奚落的話語,齊夏突然抬起頭來:
“你話怎麽這麽多?還是說你很閑?”
“喲嗬?都死到臨頭了,你小子還嘴硬啊?”錢坤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