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候,一股惡臭味在車廂當中彌漫開,熏得錢坤幾欲作嘔。

錢坤眉頭微皺,幹嘔道:

“我靠,哪個沙比拉車上嗎?怎麽這麽臭啊!”

下屬們的目光,又不由得落到了朱肥的身上。

錢坤頓時明白了,怒聲道:

“你們踏馬的不知道把他屁股擦幹淨再抓上來啊,嘔!”

說話的同時,錢坤又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朱肥見錢坤如此嫌棄自己,自尊心也受到了打擊,嚷嚷道:

“我警告你們,趕緊放我下車,我可是濱海有名的珠寶商,你們若是識相,最好放了我,否則......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錢坤卻絲毫不理會他,依舊幹嘔著,仿佛想將心中的穢物全都吐出來一般。

這讓朱肥愈發氣憤:

"你們別不識好歹,我可不是普通人,我......"

話未說完,錢坤解開安全帶,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響起,朱肥頓時愣住了。

錢坤打完這一巴掌後,又縮了回去,然後一邊咳嗽。

“太惡心了,太臭了,快把窗戶打開,車開快點!”

他不斷催促著司機。

司機不敢怠慢,趕忙開動車子,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

一路疾馳,半小時過後,車子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工廠門口停下。

朱肥被押下車,被帶進工廠。

隻是他們不知道,後麵還跟著一輛車。

禿鷹坐在車裏,望著他們,望向旁邊的阿虎,低聲問道:

“怎麽樣,相機帶了嗎?”

“帶了。”

阿虎的表情極為嚴肅,他辦事一直就是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

禿鷹頓時喜笑顏開,催促道:

“走,咱們跟上,小齊說今天有場大戲,我們可要好好記錄下來。”

話音一落,禿鷹和阿虎二人便推開車門,跟了上去。

……

此時,廢棄廠房中,錢坤毫不客氣,一腳把朱肥踢翻在地,一腳踩在他胸膛上,用力碾壓起來。

朱肥被他**的慘叫不斷: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他的叫喊聲,引得錢坤越發猙獰。

“朱肥,你別想著頑抗,最好老實交代我想知道的,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踏馬的,我……”

朱肥還沒來得及把話罵完,錢坤抬手一巴掌又抽了過去:

"媽的,給臉不要臉!"

這一巴掌抽得又重又狠,朱肥整張臉腫起了老高,嘴角也流血了。

錢坤打的手都有些痛了,揮手道:

“你們繼續打,打到這家夥老實為止!”

錢坤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就衝上前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朱肥的鼻青臉腫,已經完全沒有人形了。

錢坤見狀,心滿意足的拍拍手。

"行了,停吧!"

錢坤蹲下來,冷厲的望著朱肥,獰笑道: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現在我就讓人廢掉你一條腿!”

“你踏馬的你要我說什麽啊,你倒是問啊!”

朱肥怒視著錢坤,大吼道:

"問啊,你問啊!你們什麽都不問,就把我拽到這裏一頓打,我到底招惹你們什麽了,啊?"

朱肥說話之際,錢坤頓時就愣住了。

他看向手下,狐疑道:

“我沒問嗎?”

手下們經過短暫的迷茫過後,齊刷刷的搖頭。

好像確實沒問。

連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把朱肥拽到這裏一頓打來著。

錢坤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還有些不熟練。

輕咳一聲後,錢坤這才望向朱肥,問道:

“你認識齊夏嗎?”

一提起齊夏,朱肥瞬間愕然了,接著立馬恍然。

他怒不可遏道:

“原來你們是齊夏派來的,你們還有王法嗎?讓我下跪我也下跪了,你們就非要把我逼上死路不成?”

錢坤眉頭一皺,麵色陰冷道:

“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敢胡言亂語,分明就是你跟齊夏串通好的,你還不承認,是想死嗎?”

“你們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朱肥怒視著錢坤,大聲喝道:

"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到底想耍什麽花招,反正我現在落在了你們手裏,直來就是,齊夏在哪?你讓他別躲著,他到底想幹什麽!"

錢坤一愣,沒想到朱肥竟然會否認的這麽幹脆。

而且怎麽看起來,這朱肥一臉痛恨齊夏的摸樣。

這可不行,他必須得拿到朱肥跟齊夏串通一氣的罪證,要是兩人是仇人,他豈不是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就算了,他敢把人抓到這來一頓打,隻要事後朱肥敢捅出去,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了。

錢坤頓了來了氣。

“好,你既然不肯說實話是吧?繼續給我打,一直打到他承認為止!”

話音一落,他的那幫手下又衝了上去,對著朱肥一頓狂揍。

朱肥一邊慘叫,一邊掙紮,可惜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隻能任人宰割。

廢棄廠房中,頓時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一幕讓貓在外麵的禿鷹等人目瞪口呆,不由紛紛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尼瑪,真狠!

阿虎舉著攝像機,將裏麵發生的一切,給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怪不得齊夏會讓他們守著朱肥,原來他早已預料到,會有人想通過朱肥,找他麻煩。

廠房中,朱肥被打的鼻青臉腫、眼睛都睜不開了,可錢坤依舊一臉獰笑的望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似的。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

錢坤聞言表情好看了不少,甚至有些得意。

果然,還是一頓毒打好使。

可接下來朱肥的一句話,就讓他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你們別打我了,我願意再給齊夏,呸,給齊爺多磕幾個響頭,我以後再也不敢在齊爺麵前出現了,你們放過我吧。”

錢坤差點吐血三升。

"你這狗東西,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朱肥卻沒有理會錢坤的咒罵,繼續哭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放屁,我看你就是還不老實,繼續給我打!”

錢坤怒不可遏,咆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