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匆匆走到一旁打起電話。
而齊夏則悠閑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然而此時,彭少強依舊在叫囂著。
“齊夏,你別等我平安出去了,我平安出去以後,一定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商業能力,絕對不是你能碰瓷的了的,我會讓你原形畢露,讓你損失慘重!”
“嗬嗬……”齊夏冷笑一聲。
而彭少強看到齊夏嘲諷的笑容,頓時更加憤怒。
他指著齊夏鼻子道:
“你特麽的還敢嘲諷我,信不信我就算沒有彭家做靠山,可我動動手指頭,依舊能捏死你?”
說罷他猛然揮拳,朝著齊夏臉頰打去。
彭少強一米八的個子,再加上體格強壯,此刻拳勢倒也洶湧。
然而,在齊夏的眼中,這拳的速度簡直慢的如同龜速,他隨便抬起一腳,就輕易踹翻了彭少強。
彭少強摔倒在地,滿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膝蓋,隨即疼的呲牙咧嘴。
“你敢踢我?!你特麽找死啊!”
他掙紮著爬起身,再次衝上前,一副拚命的姿態,朝著齊夏撲來!
張彪等人哪裏肯給他這個機會,立馬上前死死揪住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齊夏這才居高臨下的望著彭少強,淡漠的說道:
“如果你背後沒有彭家做支撐,別說動動手指頭捏死我了,你敢在我的公司如此耀武揚威的戲耍我,我現在已經廢掉你的雙腿和左臂了!”
他的話雖然冰寒徹骨,但彭少強此刻並沒有多少畏懼,反而憤怒不已,雙目通紅的死死的盯著齊夏。
“什麽叫戲耍?那分明是你和那個長得跟狐狸精似的賤女人,一起挖坑設套想要陷害我!”
他說到這,又忽然哈哈狂笑起來,仿佛發泄一樣的吼道:
“不過你也隻能囂張一時了,一旦我出去後,我會讓你們明白,假的永遠真不了,我會讓你們知道,我恐怖的商業天賦,不是你們能夠觸及的!”
齊夏看著彭少強這幅歇斯底裏的模樣,不由緊皺起了眉頭。
他在考慮,要不要讓人找個東西先把他的嘴給堵上。
這家夥瘋狗一樣亂咬人,還真是惡心人。
不過他還沒說話,彭龍就沉著一張臉回來了。
他目光陰沉的盯著齊夏,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齊夏,你贏了,我們彭家可以掏這個錢,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彭少強聞言一愣,他瞪圓眼睛,不甘心道:
“三叔,憑啥給他們這筆錢?這分明是他們合起夥欺負我!”
“閉嘴!”彭龍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彭少強當場噤若寒蟬,他雖然紈絝,但是他三叔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這是動怒了。
彭龍此刻轉過頭,看向齊夏,掏出一張銀行卡,滿臉肉疼的說道:
“錢都在這張卡裏麵了,你讓人去查查吧。”
齊夏接過來,隨意掃了一眼。
他將銀行卡遞給身後的張彪,說道:
“去查查這卡有沒有問題。”
張彪點頭應了下來,拿著銀行卡快步離去。
看著這一幕,彭龍眼皮直跳。
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但是沒想到,齊夏竟然真的派人去查。
難道這個混賬,真的懷疑彭家的人品?
彭家怎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弄虛作假?
彭龍想到這裏,麵色難看之極。
很快,張彪就急匆匆跑了回來。
他神秘兮兮的湊到齊夏耳邊低語幾句。
齊夏聽到他的匯報後,微微一怔,隨後搖頭笑了笑。
張彪見狀,立馬恭敬的退後兩步,不再插言。
彭龍此刻見狀,連忙詢問道:
“我可以把人給領走了嗎?”
齊夏點頭:“可以!”
他說著看向張彪,說道:
“把人還給他們。”
張彪立馬帶人將渾身狼狽,臉色煞白的彭少強押解著往彭龍走去。
彭龍心急如焚的看向自家的手下,催促道:
“都愣著幹什麽?快去扶一下大少爺。”
眾人連忙上前,七手八腳攙扶起彭少強。
彭少強卻滿臉怨毒,他從未受過今日這般恥辱,恨不得將齊夏千刀萬剮。
此刻,他可不想就這麽一走了之。
於是,他看向彭龍,焦急的喊道:
“三叔,我們不能就這麽放了齊夏,你快把他拿下,錢也必須拿回來,我還要讓他付出代價!”
彭龍本就因為彭少強的無腦,而感覺丟盡顏麵。
此刻見彭少強還敢提出這個無理要求,當下勃然大怒,厲喝道:
“閉嘴!”
他剛剛也算是觀察了一下,齊夏手裏的人真不少,真要是鬥起來,恐怕他彭家要吃虧。
因此,彭龍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息事寧人,免得引火燒身!
至於錢的事情,既然確實是他們彭家有錯在前,那哪怕彭龍看齊夏,也是怎麽看怎麽不爽,可他也自知理虧,所以也忍了!
更何況,他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保住彭少強,既然人都帶出來了,那趕緊走就是了。
彭家是典型的早早就確認了繼承人的家族。
彭少強即是彭家大少爺,也是彭家的少主,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少主的安全可以影響一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
而彭少強則根本不相信彭龍的話,他認定彭龍被齊夏嚇怕了。
因此他越發氣惱,對著彭龍咆哮道:
“三叔,我們就這麽走了,難道就不管他騎在咱們彭家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嗎?”
“你!”
彭龍差點被自己侄兒的這番話氣暈過去。
不過,他現在顧不得教訓彭少強,而是冷聲嗬斥道:
“先走了再說!”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帶著彭少強匆匆離開。
他還是挺怕的。
怕彭少強繼續胡言亂語下去,再次激怒了齊夏,搞不好會鬧成一團麻煩。
為了保險起見,不管是想說些什麽,至少也得等先離開這裏再說。
齊夏望著他們狼狽的背影,眼中閃爍著濃鬱殺機。
張彪此時,走了過來,低聲道:
“我看那彭少強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就這麽放他走了,他搞不好還要繼續作妖,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凶戾的雙眸泛著森然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