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起了那日自己開透視見到的,對方裏麵穿著紅肚兜的樣子……
齊夏趕緊,電梯裏的裏的空氣越發灼熱,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了。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齊夏趕緊道:“在我眼裏,柳姐姐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柳欣然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時候,電梯到了頂層。
“跟我來吧。”
柳欣然率先走出電梯,齊夏也趕緊抬步跟上。
進到辦公室後,齊夏環顧四周,這辦公室很寬敞,也很簡單幹淨。
柳欣然親自拿出茶準備來報,這時候的齊夏,卻站在原地,被牆上的一幅畫給吸引了注意。
牆上的那副畫,畫的是一片竹林,但竹林中的竹子,生長的極為雜亂。
柳欣然撇了他一眼,隨後放下茶壺,走到他身邊,問道:
“你也懂畫?”
齊夏摸著下巴,眼中金色光芒閃動一瞬,緊接著便道:
“略懂一些罷了。”
“說來聽聽。”
柳欣然撥動著發梢,隨意的附和。
齊夏點頭後,淡笑道:“四君子中,梅多孤傲,蘭多脫塵,菊多情殤,唯竹多韌骨,傲中有謙,乃真君偉丈夫也,可這副畫中的竹,除了韌骨,還能看出作者雜亂的心緒,以及……孤獨。”
“哦?”
柳欣然詫異的看了齊夏一眼,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許多,追問道:“那你覺得,這畫是出自何人?”
齊夏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沒見過這一派的畫法。”
其實,他知道這畫是誰畫的。
剛剛自己吸收了那麽多玉石之靈,聖人瞳的能力又加強了一分,鑒定物品能顯示的信息更多了。
這畫的作者不是別人,正是柳欣然,但齊夏卻不能說。
那樣也太逆天了,僅憑一副沒有落款的現代畫,就能知道出自何人之手,齊夏真怕自己哪天被關進研究院供人研究。
柳欣然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但她掩飾的很快,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說道:
“先來坐吧,今天你幫了姐姐這麽大的忙,姐姐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呢。”
齊夏剛答應一聲,要過去坐下,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低聲道:
“柳總,灰爺來了,人已經到樓下了。”
灰爺?齊夏看了柳欣然一眼,她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被齊夏給捕捉到了。
柳欣然不好意思的起身,歉聲道:
“小弟弟,姐姐今天沒空陪你了,今天的事,算姐姐欠你一個人情,可以嗎?”
齊夏想了想,也不矯情,直接點頭道:“行。”
能讓柳欣然欠一個人情,他這一趟就不算白來。
齊夏有種隱約的感覺,這個人情的價值,可能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柳欣然明顯就十分著急,馬上就讓秘書送齊夏下樓了,而當齊夏來到樓下時,眉毛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樓下停著一排黑色的車輛,而且全是價值好幾百萬的豪車,更有一排黑衣保鏢護衛在周圍。
灰爺?到底是個什麽人?
聽這名字,像是什麽外號。
齊夏下樓沒多久,就找到了蹲在陰涼處吃瓜的禿鷹。
沒錯,他確實是在吃西瓜。
見齊夏出來,禿鷹扔掉瓜皮,擦了擦嘴後上去把齊夏拉了過來一起蹲著。
“小齊你快看,我滴老天爺,這啥人啊這麽高調,逼格這麽高,跟土皇帝似的。”
禿鷹指著大門口的那些豪車咂舌。
齊夏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時候,禿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興奮的用胳膊肘搗了一下齊夏,擠眉弄眼道:
“你小子,跟那美女老總幹啥去了,搞的滿頭大汗的?”
不提這件事還好,提起這件事齊夏就來氣,咬牙道:
“我今天差點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
“咋啦?”
禿鷹一愣,他完全沒反應過來。
齊夏深深的吸了口氣,沒好氣道:
“你知不知道劉叔都對那女人諱莫如深。”
“啊?”禿鷹大吃一驚,旋即哈哈一笑,擺手道:“你別聽那老頭的,被他嚇著了,他在你麵前裝呢。”
“不信拉倒。”
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禿鷹又一驚一乍起來,扯著齊夏說道:
“小齊你看,那美女老總出來了。”
“我沒瞎。”
齊夏翻了個白眼,他看的比禿鷹要清楚多了。
柳欣然確實出來了,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來到一輛車前,從車裏迎出一個老頭。
老頭下車後,很自然的挽住了柳欣然的腰,柳欣然臉上的笑容不減,還主動的貼著老頭,陪老頭步入了公司。
禿鷹瞪著眼睛罵道:“艸,老牛吃嫩草,暴殄天物啊!”
齊夏緊皺著眉頭,莫非,這老頭就是劉叔口中,包養柳欣然的那個大佬?
剛剛,他用聖人瞳查看了一下那老頭,卻沒查到任何信息。
這是齊夏第二次碰到這種情況了,第一次是麵對劉文謙的時候。
要知道,這麽多天以來,他的聖人瞳已經經曆過幾次升級了,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禿鷹見齊夏麵色有些複雜,甚至是不好看,忍不住問道:
“齊夏,那老頭誰啊?”
齊夏沉默了兩秒,輕吐道: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灰爺。”
“啥玩意?”
禿鷹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
齊夏見他的反應,急忙問道:
“你知道這灰爺是誰不成?”
禿鷹又坐了下來,尷尬的撓頭道:“不知道。”
“那你這麽大反應?”
“這不是配合你一下,烘托一下氣氛嗎?”
禿鷹見齊夏臉黑了下去,連忙補充道:“回頭我可以問問我家老頭,他應該知道。”
齊夏心中無語,不再搭理他。
禿鷹見齊夏這模樣,還以為是吃那老頭的醋了,不由得勸道:
“小齊啊,天涯何處無芳草,那美女總裁確實長得挺好看,但咱也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
哥以後給你介紹幾個妹妹,雖然長得可能差點,但活絕對……誒,小齊你去哪,等等我啊。”
兩人回到車上,齊夏開車,旁邊的禿鷹依舊在喋喋不休,齊夏卻半句都沒聽進去。
他在腦中想著事情,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