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已失傳,你又如何能確定,就是這針法搞的鬼?”劉文德追問。

老中醫聞言苦笑,這才認真道:

“因為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解釋令郎現在遇到的狀況。”

“這……”

劉文德也啞火了。

他知道老中醫說的似乎是事實。

“俊兒,可有人在你身上動過針?”

劉文德隻能看向**,陷入失神的兒子。

劉俊緩緩回神,目光也變的猙獰起來,嘶吼道:

“是齊夏,齊夏那畜生在我身上紮過兩針!”

提到齊夏的名字,劉文德眼瞳猛地一縮,隨後更是驚愕不已。

“齊夏?不可能,齊夏怎麽會是那什麽會失傳之技的人?!”

“劉總,這齊夏是何人?”

院長聽到這話,趕忙問道。

劉文德此時麵色複雜,他猶豫再三,這才咬牙切齒的開口。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此話一出,滿場皆寂。

眾人都是麵色大變。

要真按照那老中醫所說,讓劉俊斷子絕孫的,應該是一名掌握失傳之技的神醫。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

這消息簡直比晴天霹靂還令人震驚。

“爸,你一定要殺了那小子,一定要殺了他!”

劉俊此時更是瘋狂咆哮,整個人顯然處於癲狂狀態。

他還年輕,可是就這麽被人廢了,淪為了一個太監。

以後他不僅要抬不起頭,被人戳脊梁骨,被人恥笑,他還沒辦法玩女人了。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劉文德同樣暴怒,他恨不得立馬將這小子挫骨揚灰!

不過就算是憤怒到極點,他依舊強忍住衝動,冷聲吩咐:

“招呼好俊兒!”

說完之後,劉文德便大步走出病房,他要回趟劉家!

此時,原地的陳淑婷,一雙眼眸陰冷至極。

齊夏是吧?把她的兒子給閹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條命!

……

劉文德回到了劉家,臉色一直很陰沉。

老大劉文才,這時候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生氣道:

“老二,你怎麽把張彪給帶走了?你知不知道,老三正為這件事大發雷霆呢,他還說張彪要是被你怎麽樣了,他要動用家法!”

劉文德麵皮抽搐,低吼道:

“我都斷子絕孫了,我還在乎這個?”

劉文才一愣,他剛準備說話,就見到劉文德大步流星的朝主別墅走去。

他頓感不妙,趕緊跟了過去。

“老二,你這是怎麽了?”

進屋之後,劉文才就看到,劉文謙鐵青著一張臉,麵對沙發坐著的劉文德,更是滿臉怨毒。

兩兄弟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

“你把張彪帶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別告訴我你殺了他,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現在能牽製齊夏的唯一手段!”

劉文謙死死盯著劉文德,他的臉上泛著濃鬱的寒意。

劉文德咬牙切齒道:“我兒子都廢了,我管得了那麽多?”

“張彪你到底帶哪去了?”劉文謙再次問道。

劉文德緊握著雙拳,低吼道:

“我非要讓齊夏也斷子絕孫不可,我要殺光他身邊的所有人,一個都不留!”

“張彪現在是死是活?”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誰要是敢害他,我就跟誰拚命!”

“你敢壞我製定的計劃,哪怕是老爺子護著你,我也要動用家法!”

“必須救我兒子,隻要能抓到齊夏,我兒子還有希望!”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而且越說越激烈。

最終,劉文才實在看不下去,一拍桌子,低吼道:

“夠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

這句嗬斥落下,瞬間打破了爭執,兄弟倆都看向他。

劉文才這時候,也拿起了大哥的架子,再加上他在體係之中待了這麽多年,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

此刻板著臉看向劉文德,沉聲問道:

“老二,先從你開始,你說句實話,張彪你到底弄哪去了?”

劉文德麵色陰晴不定,良久,他這才咬牙道:

“我拿去跟齊夏交換人質了。”

“交換什麽人質?”

劉文才微皺眉頭,繼續逼問。

“交換我兒子!”

劉文德深深吸了口氣,最終說出了實情。

“什麽?!”

劉文才當即瞪大雙眼,滿臉驚愕的問道:

“你兒子落在齊夏手裏了?”

“對!”劉文德重重點頭,語氣冰寒的說道:

“齊夏拿我兒子要挾我,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說到這裏,劉文德的臉上泛出滔天恨意:

“雖然人是交換回來了,但是我兒子現在變成了個殘廢,當不成男人了!”

“齊夏,我和他誓不罷休!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親自取了他性命!”

說到最後,劉文德的麵容近乎扭曲,顯然已經徹底癲狂。

而劉文才則是麵色劇變,原本他對劉文德的突然舉動,也感到些許生氣,但現在突然就氣消了。

“老二,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節哀順變啊。”

劉文才歎了口氣,伸手手,麵色複雜的拍了拍劉文德的肩膀。

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現在劉文才也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了。

而劉文德卻並沒有領劉文才的情,反而麵露凶狠猙獰:

“大哥,我現在什麽也顧不得了!他都把我兒子那樣了,他身邊的人,我也一個不會放過”

劉文德說完這話,眼眸中盡數湧現滔天殺機!

劉文謙皺了皺眉頭,但最後什麽也沒說。

……

另一邊,齊夏這。

他當然也清楚,劉家可能也不會跟他再講武德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公寓那邊。

不過也隻是略微擔心而已,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靠他分出人手去保護,當然不現實,但有人會去。

那個人就是蘇正清,畢竟蘇雲溪不是他的寶貝女兒嗎?

所以當晚,齊夏就給蘇正清打去了電話。

“齊先生。”

電話那頭的蘇正清,聲音很是爽朗,似乎是最近遇到了什麽高興之事。

估計是他的母親徹底恢複正常了。

齊夏笑道:“蘇司長,我想請你幫個忙。”

“哦?齊先生盡管開口,若是力所能及,我一定全力以赴!”

蘇正清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