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也不清楚柳欣然跟劉清音之間有什麽矛盾,如果能調和最好,要是調和不了,他感覺自己也要夾在中間為難了。

汽車在路上飛馳,很快便抵達了柳氏珠寶集團門口。

齊夏下車,抬腳往裏麵走去,小狼則是跟在後麵。

不過,齊夏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讓小狼留在外麵。

而他自己,則是戴上口罩,才繼續走進去。

來到前台,前台小姐見到他帶著麵罩出現,立刻就試探性的小聲問道:

“是齊先生嗎?”

齊夏狐疑的望著她,皺眉問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

前台小姐連忙說道:

“柳總交代過,你可能會來,她現在在樓上辦公室,您要見她嗎?”

齊夏嗯了一聲,隨著前台小姐往樓上走。

二人乘坐電梯來到頂層,前台小姐將齊夏領到柳欣然的辦公室前。

齊夏一個人步入了辦公室,柳欣然此時,正穿著紅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

齊夏敲了敲敞開的門,柳欣然這才慢悠悠的轉過身,她的手裏還端著紅酒杯,見到齊夏後,嬌豔的紅唇頓時勾起,笑道:

“來興師問罪了?”

齊夏苦澀一笑,步入辦公室,無奈道:

“柳姐姐,你今天這是玩的哪一出?”

柳欣然輕抿了一口高腳杯裏鮮紅的紅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道:

“要是我跟她交惡,起了商業爭端,你幫誰?”

齊夏臉一黑,搖頭道:

“柳姐姐,你做的是珠寶生意,她做的是酒店生意,我不認為你們會起什麽商業爭端。”

“要是我打算進軍酒店行業呢?再說了,灰樓也可以說是酒店行業的一種。”

柳欣然眨了眨美眸,追問道。

齊夏徹底無語了,最後隻得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大概率是誰也不幫,但是我挺不希望你們突然鬧這麽大的矛盾的。”

“為什麽?你喜歡那個女人?害怕我欺負她?”

柳欣然饒有興致的問道。

齊夏嘴角微抽,連忙否認道:

“怎麽可能。”

柳欣然嫵媚一笑,說道:

“你放心,我不是找茬去的,隻是去確認一些東西。”

齊夏一臉不信。

禿鷹都那麽說了,他覺得事情應該不小。

柳欣然見他這副表情,頓時做出一臉傷心狀,幽怨道:

“小弟弟,你真沒良心啊,虧姐姐平日裏對你那麽好,有了新歡就忘記了舊愛。”

“咳咳……”齊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擺手道:

“柳姐姐,我們還是好好說說這事吧,說清楚了以後我還有別的要辦。”

柳欣然咯咯直笑,笑夠了,才說道:

“算了,不逗你了,我給你弄來一份好東西,坐下來說吧。”

齊夏坐在了沙發上,這時候,柳欣然拿過來一張報紙。

“這是什麽?”

齊夏疑惑的看向報紙。

柳欣然應該不會給他莫名其妙的東西,他仔細的看起了報紙裏的內容。

有一則新聞的標題,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南省蘇家三房病重,蘇正清重金求醫!”

齊夏一怔,隨後抬頭看向柳欣然。

柳欣然坐在了對麵,慵懶的解釋道:

“蘇家三房太奶奶名叫魏淑雨,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用了很多手段那些中西醫都束手無策。”

“魏淑雨這一房在蘇家也不怎麽受待見,本來蘇家人也不想管,但魏淑雨有個爭氣的兒子,現在是南省新聞司的司長。”

“這個蘇司長又極為孝順,對魏淑雨的事情極為上心,蘇家最後就表態幫著找各種醫生了。”

齊夏若有所思,他奇怪的望著柳欣然,問道:

“你別告訴我,今天你去找劉清音,就是為了確認我是否會醫術。”

柳欣然聳了聳肩膀,笑道:“是啊。”

齊夏沒好氣道:

“那你幹嘛不直接問我?”

“我問你,你會跟我說幾句真話?”

齊夏無言以對。

柳欣然輕哼一聲,略微有些生氣的說道:

“姐姐我還不是在為你考慮,你不是缺司長幫你說話嗎?你要是能治好蘇司長她媽,他能不在省政院幫你說好話嗎?”

齊夏聽完,也知道自己錯怪了柳欣然,幹笑一聲,道:

“柳姐姐,你人真好,是我見過……”

“打住。”柳欣然白了他一眼,隨後指著那文件下麵的東西,補充道:

“我幫你打點了一下我們濱海的中醫協會,給你弄了個中醫身份,你要是覺得蘇司長對你來說可能會有用的話,盡快飛一趟青州,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齊夏一愣,隨後看向桌子上的資料,果然,這是一份寫著他名字的中醫身份證明材料。

沒有這東西,去了蘇家,他說他是中醫估計都沒人會信,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江湖騙子趕出來。

柳欣然為他考慮的還真充分。

而若是能爭取到蘇司長的幫助,他距離成功,確實又更近了一分。

齊夏歎息一聲,看向柳欣然,感激的說道:

“柳姐姐,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柳欣然挑了挑眉,打趣的問道:

“那你打算怎麽還我的人情?”

“我……”

齊夏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麽還。

他雖然幫人家的也不少,但相比於人家幫他的來說,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柳欣然這時候揶揄道:

“聽說你醫術不錯,今晚就別走了,姐姐最近身體也有些不舒服,要不你也來幫我看看?”

齊夏看了下外麵的天色。

天已經黑了。

他想了想後,一咬牙,點頭道:“好。”

要是被吃了,他也認了,為了王權龍,為了張彪,出賣出賣色相,他認了!

柳欣然表情一僵,但很快就恢複自然,哼道:

“小弟弟,你沒以前經逗了。”

齊夏翻了翻白眼,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姐姐,上次我就答應過你隨叫隨到,哪怕是暖床都不例外。”

柳欣然俏臉微微緋紅,嬌嗔道:“我看你啊,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是真不怕灰爺找你麻煩嗎?”

齊夏毫不介懷的笑了笑,反問道:

“柳姐姐難道不知道,屬於灰爺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