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小事,每一個大隊長,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尤其是前三個大隊的大隊長,一個主管全市負責交通的執法者,一個管全市負責刑偵的執法者,一個管他這樣的普通安全執法者。

屬於是他上司的上司,他這個層麵根本接觸不到市局局長,有什麽命令,大隊長就能指示他了。

現在居然有名大隊長級別的人物,在他管理的區域內出了事,說起來,這也是他的一個機會!

王海濤的立馬換上諂媚的神色跟了上去,說道:

“張組長,市局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有人敢得罪了市局的大隊長,而且還是在我的轄域當中,幫大隊長解決麻煩,我義不容辭!”

張費現在心裏全是自家大隊長的安危,哪有空跟王海濤嘰嘰歪歪的。

見張費不理他,王海濤麵色一沉。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在市局當差呢,就是比他牛。

不過,他緊接著眼珠子一轉,又說道:

“張組長,我今天遇上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子,連我們鎮所都不放在眼裏,市局的大隊長要是出了事,肯定是他害的!”

這時候,張費帶著一眾執法者,已經來到了院門口,也就是齊夏的身前。

王海濤順手指向齊夏,滿臉認真的說道:

“張組長,就是這小子,連我鎮所都不放在眼裏,大隊長有什麽閃失,一定是他害的!”

張費本來還疑惑著,這一路走過來,也沒看見什麽李家啊武裝局之類的人。

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加害他們大隊長。

此刻隨著王海濤一指,張費瞬間就明白了。

他扭頭看了王海濤一眼,怒聲質問道:

“所以說,是你帶人圍了我們大隊長?”

“什……什麽?”

王海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費收回冰冷的視線,往前一步踏出,衝著齊夏敬禮,正色道:

“大隊長,二大隊二、四、五刑偵小組整裝集合完畢,請指揮!”

寂靜,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齊夏看起來如此年輕,居然是市局二大隊大隊長?!

王海濤傻眼了,大腦轟的一下瞬間宕機。

開什麽玩笑?

這小子居然就是那個遇上麻煩的大隊長?

而他是製造麻煩的人?

如果事先他能知道齊夏的身份,那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任何舉動。

甚至連這都不敢過來。

現在好了,他把市局大隊長給得罪慘了!

那被壓著的胖子,此刻也是瞬間傻眼,更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市局大隊長?

他記得上次拆遷隔壁村的時候,他還是托舅舅的關係,宴請到了一名市局的小辦公員,好說歹說的裝孫子,才把手續合法化。

一名小辦公員已經是他能接觸到的極限了,結果現在告訴他,齊夏是市局大隊長?

胖子嚇的麵色煞白。

他猶記得,當初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賣魚的,就因為在舅舅的引薦下,認識一名市局的人,才有了今天,讓他擺脫了魚攤。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把一個大隊長得罪的這麽慘,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也都懵了。

緊接著,又響起一陣討論聲。

“我剛剛去過屋裏,那小夥子說是小彪的老板啊,怎麽現在成大隊長了?”

“嘶,我們以前可能都誤會小彪了,小彪不是犯事了,不然人家大隊長還能親自來他家看望嗎?”

“是啊,要真如同他說的那般,我估計彪子說不準是在他手下當差,去執行什麽保密任務了,所以對外才說被抓了。”

“天啊,真要是這樣,小彪有出息了啊,咱們村還沒出過這麽有前途的人呢。”

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張母的目光也呆滯了。

他沒想到,齊夏還有著這樣的一層身份。

雖然她知道齊夏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不然怎麽能這麽年輕就當老板呢。

可也沒敢往這麽大了去想。

張母剛剛還恍惚的認為,齊夏是自己的親侄子,乖巧懂事,而替她治病摁了腳……

在小老百姓的眼裏,一個所長就已經是大人物了。

可現在這樣一比較,王海濤這個所長,在齊夏麵前,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

齊夏衝著張費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

“讓他們把武器都收著點,別嚇著了老百姓。”

“是,齊隊。”

張費應答了一聲,隨後,眾人都把武器收了起來。

就連王海濤帶來的那些執法者,都情不自禁的收起了警棍。

直到這時候,齊夏的目光才落在了王海濤身上。

王海濤麵色慘白,哆嗦的說道:

“齊大隊長,我不知道您是市局的大隊長,我要是知道,我就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招惹您啊。”

“嗬嗬,王海濤,你這個所長,當的可真威風啊。”

齊夏冷冷一笑,看著王海濤的目光卻透著無盡怒氣,“你穿著這份衣服,就是讓你在整天耀武揚威的嗎?”

對於執法者,齊夏也有過一段不好的印象,尤其是二大隊。

可當王權龍跟他說,市局的墓地,埋葬著二大隊六位大隊長,以及三十餘位隊員,最小的隻有二十來歲,且都是因公捐軀的時候,他之前不好的印象,已經全部消失了。

他也有身製服,可是怕玷汙了衣裳,沒敢往外穿過。

眼前的王海濤,不僅耽誤了製服,還玷汙了執法者三個字。

王海濤此時冷汗直冒,麵色慘白道:

“齊隊長,你聽我解釋……”

“解釋?”

齊夏冷哼一聲,打斷王海濤的話,沉聲喝道: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裏,這件事情,我絕不姑息!”

話音落下之後,齊夏看向張費,問道:

“我有沒有權利罷免他這個所長?”

張費猶豫了一下,隨後立正站好,稟告道:

“齊隊,常理來說,您並沒有這個權利,但市局思政處有,王局有交代過,您的吩咐我們市局要全力辦好,所以隻需要在思政處打聲招呼,就可以罷免他。”

齊夏點點頭,轉頭厭惡的看著王海濤,冷聲道:

“那就行,現在先把他身上這身衣服給我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