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以後他的聖人瞳能更進一步,他就有把握能夠讓張母痊愈。

張母將信將疑的坐在床邊,隨著齊夏的引導,和他們兩人的攙扶,張母緊張的緩緩站起身。

隨著她雙腿稍微使勁一抖,頓時渾身輕鬆無比,整個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阿姨,你試著先走一步。”

齊夏扶著張母,輕聲細語的說道;

張母的眼中有些迷茫,臥床這些年,她連怎麽走路都忘記了,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顯得手足無措。

扶著張母另一邊的小狼,提醒道:

“阿姨,你先邁左腿。”

“嗯嗯。”

張母慌亂的抬起右腿,隨著兩人的引領,她終於骨氣勇氣,抬起左腿邁了第一步。

第一步邁出,就沒了動作。

齊夏輕聲細語道:“阿姨,再試著邁右腿。”

張母沒有動,抬頭一看,卻見張母的眼中滿是淚水,嘴唇顫抖。

對於張母來說,能重新下床走路,估計就和重獲新生一樣吧。

齊夏見狀,心中一酸,低聲說道:

“阿姨,您放心,等我醫術再長進一些了,我一定能徹底治好你的腿。”

張母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的笑道:

“這樣就挺好的了。”

齊夏沒多說什麽,和小狼攙扶著張母練習著走路。

用了一會兒功夫,他們一起來到了院子裏,齊夏已經不再攙扶著張母了,而是由小狼繼續攙扶著。

等張母再熟悉一些,齊夏準備讓小狼也走開。

張母的臉上,一直笑容滿麵,不停地感謝齊夏,還說等她兒子出來了,讓她兒子好好報答齊夏。

齊夏心裏很不是滋味。

原本應該生死不明的是他才是,張彪站出來幫他頂了罪,現在被武裝局抓去,過了這麽多天了,依舊沒半點消息……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李家不會讓張彪好過,估計現在的他還在遭受折磨。

所以現在齊夏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必須得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拚盡全力,也必須把王權龍推上會長的職位。

“阿姨,您別小老板小老板的叫我了,彪哥是我兄弟,我是您的晚輩,您叫我小齊就好了。”齊夏認真的囑咐道。

“這……”

張母猶豫了起來,她就是個老太婆,她看的出來,齊夏不是什麽普通人,她這麽叫人家,心裏會忍不住惶恐。

齊夏又補充道:“阿姨,您要是非要把我當外人的話,那隨便您怎麽叫了。”

“好吧……小齊!”張母終於妥協,改變了稱呼,不再叫齊夏小老板,而是親切的叫了一句小齊。

齊夏聽後露出了笑容,他正要繼續說話,院門外卻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你不是很能打嗎?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一個打幾十個!”

“給老子滾出來,否則我們砸爛這裏!”

伴隨著外麵的喧鬧,齊夏眉頭皺起,他朝著外麵看去,院門沒關,能清晰的看見外麵的狀況。

外麵圍了不少百姓,一個個擔憂的聚攏在那。

除此以外,門口還站著幾十名地痞流氓樣的角色。

為首的那人正是那個胖子,此時他已經簡單包紮了一下腦袋,就過來尋仇了。

齊夏目光微冷,抬腿往外走去。

“齊哥。”

“小齊,這事跟你沒關係,你還是走吧,房子讓他們拆了就拆了。”

張母和小狼一起出聲,目光都透露著擔憂。

小狼的臉上除了擔憂,還有濃烈的自責。

都怪他沒用,身為保鏢,卻連老板都保護不了,反而還要老板來保護他。

齊夏搖了搖頭,示意小狼照顧好張母,然後就朝外麵走了過去。

胖子看見齊夏,麵色頓時就猙獰起來,獰笑道;

“小子,你挺有種啊,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不把你們這群蛀蟲,全部連根拔起,我可不會走。”齊夏淡淡的瞥了一眼胖子。

胖子冷笑一聲,譏諷道:

“小子,你挺有種啊,我知道你能打,但你好好看看,我現在可是叫來了幾十人,你再厲害,能一打幾十不成?”

齊夏看了一眼胖子周圍。

幾十名或是染著黃毛,或是光這膀子,或是紋著花臂的混混,都在摩拳擦掌。

一群土雞瓦狗,這樣的人,就算打包去投靠禿鷹,禿鷹都覺得掉價。

齊夏記得,剛認識的禿鷹的時候,哪怕他在道上混的也不怎麽開,可他的小弟,依舊個個西裝革履,挺像是回事。

齊夏搖搖頭,隨後眯著眼問道:

“我記得你不是有個舅舅是所長嗎?怎麽他沒來?”

“哈哈哈,小子,原來你還知道我有這層關係啊?”胖子囂張大笑著,嘲弄道:

“別擔心,我舅舅一會兒就來,在此之前,我會先把你打個半殘,然後我舅舅會來把你抓進所裏,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麽叫做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齊夏笑了。

“你笑什麽?”胖子有些惱怒,喝斥道。

齊夏平靜道:“我笑你們人齊了正好,我能一網打盡了。”

胖子聞言,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罵咧道:“你他媽找死啊,弟兄們,給這小子一些教訓!”

胖子話音落下,周圍幾十個混混就嗷嗷叫的掏出武器,合圍而來。

齊夏神情不變,這時候,屋內的張母在小狼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張母紅著眼睛說道:

“房子我不要了,給你們行嗎?你們有什麽事,衝我來就好了,跟他們沒關係。”

“阿姨,你快躲進去。”齊夏急忙說道。

“小齊,你才應該躲一躲,這事跟你沒關係呀。”

張母焦急的說道。

齊夏抿著嘴唇,這時候胖子已經不耐煩了,獰笑道:

“給我上,他們三個一起打,打死了算我的,我舅舅不會找你們麻煩,放心!”

有著所長做後盾,胖子確實有說這話的底氣。

在場圍觀的群眾,此刻一個個表情都有些揪心。

不少人跟張母還是鄰居,可這個時候沒人敢站出來阻止。

對他們來說,所長就是天大的人,足以主宰他們的生死。

而胖子又帶來了這麽多地痞流氓,很顯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不然真被打死了,也沒人為他們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