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齊夏臉色陰沉,他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此時的他,還處在劉清音的臥室中。

齊夏下床,原本發脹的腦袋,此刻已經舒緩了許多。

不過,因為睡眠不是很足的緣故,渾身還是有些無力,但至少不影響行動了。

“聖人瞳看來不像我所想的那般全能,接連高強度的使用,後續的副作用比我想象的還大,莫非是進化不完全的緣故?”

齊夏思索了一番,如果隻是因為這段時間,睡眠時間不足,頂多就是精神差點。

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還是因為接連高強度使用的緣故。

說起來,除了吸收血鑽,他好久沒有靠著吸收玉石裏的能量,來提升聖人瞳了。

自己或許應該再搞一批來試試,想辦法盡快提升聖人瞳的能力,把聖人瞳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一邊想著事情,齊夏一邊走出了臥室。

推開門,就是劉清音的辦公室。

此時的她,正在辦公,聽到聲音,劉清音抬起頭,看向齊夏,微微詫異道:

“這麽快就醒了?”

齊夏摸了下鼻子,無奈道:

“發生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睡的著。”

他已經猜測過,劉清音的情報能力很強,所以連他都收到了李文龍被劫走的消息,劉清音不可能不知道。

劉清音沒說話,繼續辦起公來。

齊夏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

劉清音淡淡的嗯了聲。

齊夏聳了聳肩,剛打算離開,卻又被叫住了。

“齊夏。”

“嗯?”齊夏停步轉身,疑惑的看向劉清音。

劉清音看了他一眼,扯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卡,從桌麵上推了過去。

“這是?”

齊夏莫名其妙,看那張黑卡的樣子,應該是張銀行卡吧?

劉清音神色平靜,聲音輕輕柔柔的說道:

“你現在應該急需用錢,這卡裏大概有十億,先借你用,等你有錢的時候再還吧。”

“……”

齊夏愣住了。

呆愣愣的望著劉清音,嘴巴微張,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現在確實缺錢,很缺很缺!

原本他倒是有不少閑錢,拋去放在公司裏的閑錢不談,他自己的卡裏就有幾個億的現金,不知道該怎麽花。

但最近卻不一樣,他花錢的速度很快。

首先,市局抓了他公司那麽多人,其中有十幾人配合著他演戲做局,還挨了一頓毒打,他不能視而不見吧?

再說了,沒有好處,光讓人家表忠心也不合適。

所以每個人他都提前許諾了上百萬,才促成的這件事。

另外就是那卡車司機,和出租車司機,兩個人更是占了大頭,畢竟這事一個不好,他們可能就要成為殺人犯。

除此以外,還有公司的其他員工,加起來也有上百人,莫名其妙的就市局一日遊。

他們當中,不少人是連棲霞公司背後到底做什麽生意的都不清楚,就是普通人。

齊夏不提前安撫,也不行,一來一回,原本手裏的幾個億,已經見了底。

最讓他頭疼的是,現在還沒什麽賺錢手段。

海外的古董倒是運回來了一批,可齊夏找不到地方出售。

他現在沒辦法去麻煩劉叔了,至於賴長麻……以後或許能派上大用場,但現在他還擱醫院養傷呢。

所以那些古董,暫時也隻能放在倉庫吃灰。

他總不能讓禿鷹去擺地攤,找個地方吆喝著賣古董吧?

另外還有,就是他現在還有不少要用錢的地方,齊夏原本的考慮,就是打算要不要去銀行借點出來應急。

劉清音卻在這時候,願意借給他十個億?

說是雪中送炭都不誇張啊!

齊夏有些懵逼,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這麽傻乎乎的站在那,看著劉清音不知所措。

他努了努嘴,半晌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微愣的看著劉清音。

劉清音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微微發燙,低下頭去,低聲解釋道:

“其實這是我三哥的意思,他這些天湊出來不少錢,讓我轉交給你,說你可能有用,然後我自己也往裏麵添了一點,湊了個整。”

“劉叔……”

齊夏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回現實。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劉文謙一直沒怎麽露麵,但是對於劉文謙,齊夏心中的感激,一直未曾消退過。

畢竟對方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引路人,為他操勞了不少事。

齊夏長呼一口氣,走過來,拿起銀行卡,鄭重道:

“那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劉叔,還有,謝謝你小姨。”

劉清音瞪了他一眼,咬著銀牙說道:

“這稱呼過不去了是嗎?”

齊夏尷尬一笑,解釋道:“劉文謙是我叔,禿鷹是我兄弟,你也是我長輩,這麽喊我想了想,好像也沒問題?”

“貧嘴。”劉清音白了他一眼,隨後說道:“要走就走吧,注意安全。”

齊夏立馬保證道:“放心吧小姨,在把你的病治好前,我的小命誰也收不走!”

“快滾!”

劉清音咬牙切齒,隻是那模樣落在齊夏眼裏,怎麽看怎麽嬌媚。

就連生氣的語氣,都還是那麽輕輕柔柔的,跟打情罵俏似的。

齊夏嘿嘿一笑,答應一聲後,離開了辦公室。

告別劉清音之後,齊夏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迎賓酒店,而是來到了吳笛的屋前。

他敲了敲門,果不其然,吳笛也沒怎麽睡直接起床了。

吳笛打開門,見到是他,於是說道:

“進來說。”

齊夏點了點頭,跟著吳笛走進房內。

“坐下說吧。”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之後,吳笛指了指茶幾,示意齊夏喝杯水再聊。

齊夏也沒客氣,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後,看著吳笛說道:

“笛哥,事你聽說了嗎?”

吳笛聞言,眉梢微挑,沉默不語。

良久,他抬頭看向齊夏,問道:“你想說什麽?”

齊夏深吸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

“笛哥,這事我感覺實在是太惡劣了,就這麽做事不管,也不算是個事吧?灰爺明顯是不想管,難道省裏就任由這樣胡來?”

吳笛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給齊夏丟了過去,而後又自己點燃一根,深吸一口這才說道: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