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是,男人之間的友情,來的十分奇妙,齊夏之前那通說辭,讓他們也真正升起了追隨之心。
此刻他們也不管這是什麽狗屁劉家了,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就是。
李成斌見到還有人敢拔刀,心裏更是猖狂的大笑起來。
敢在劉家動刀,簡直就是打燈籠上茅房找死。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齊夏等人了。
果不其然,剛給劉老爺子服下速效救心丸的劉文德,眼瞧著眼前這一幕,儒雅的麵色,瞬間變得異常鐵青。
“好,好,好得很,敢在劉家動刀,劉家自誕生之日起,還從未發生過此等之士,來人!”
“是!”
劉文德話音剛落,又衝進來了一隊保鏢,將張彪等人團團圍住。
這對新來的保鏢,是劉家的保鏢,比起李成斌帶來的人,要強悍太多了。
禿鷹看到那四五個保鏢的刹那,臉色頓時變了。
他看向齊夏,低聲道:
“這些人,都是劉家高價從各處搜刮來的,以前都是在軍隊中磨練過的,練的都是殺人技,咱今天想出去怕是沒可能了。”
“沒事,耗會時間,還有機會。”
經過這麽多事,齊夏已經慢慢養成了,遇事冷靜的性格,即便是這種時候,依舊沒有慌亂。
因為他並非沒有後招。
後招就是王局,王局早上跟他說過,讓他遇到麻煩,就摁一下那個信號發送器。
到時候故意在附近遊**的王局,就會帶人衝進來。
這是齊夏唯一能指望的地方,當時王局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覺得不以為意。
但現在想想,多虧了王局的提醒,要不然他今日真的難以脫身了。
不過王局就算故意離劉家再近,到來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所以齊夏必須堅持到這個時間。
“這能行嗎?”
禿鷹低聲問道。
齊夏沉默片刻後,緩緩點頭。
禿鷹見狀深吸口氣,他依舊有些不放心,猶豫片刻後,咬牙道:
“要不你等會拿我當擋箭牌殺出去,放心,我畢竟還是姓劉,應該不會出事,到時候就算被抓了,頂多也是挨一頓打而已。”
齊夏聞言皺眉,聲音嚴肅道:
“不用,要死死一塊,要活就一起出去。”
禿鷹聽到這話,先是沉默,隨後笑了起來,說道:
“行。”
兩人溝通的時候,劉文德也不願意浪費時間了,鐵青著臉喝道:
“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
他的話音剛落,七八名劉家保鏢瞬間舉起棍棒,朝著兩人撲來。
張彪雙目一寒,低吼道:
“哥幾個,保護老板,特麽的幹他們!”
“幹他們!”
另外三人瞬間響應,朝著那些劉家保鏢衝了過去。
掄起個人實力,劉家保鏢完勝,掄起人數,劉家保鏢再一次完勝。
所以,張彪等人的衝鋒,其實就是在螳臂當車罷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他們就受了不輕的傷,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他們想掙紮,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棍子,疼的他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些劉家保鏢,又接著齊夏兩人衝了過去。
一棍子,朝著齊夏的肩膀砸去。
齊夏聖人瞳瞬間開啟,周圍人的動作,瞬間變得緩慢下去,憑借著聖人瞳,他才能做到勉強躲閃。
扭頭一看,就連禿鷹也被摁在了地上。
“靠,王叔,你要是再不來,我真要交代在這了。”
齊夏內心焦急不已。
……
而此時,王局並沒有閑著,在他收到信號後,立馬就帶著兩個大隊的執法者,朝著劉家莊園而去。
好在他提前準備過,帶著這兩個大隊的人,在附近轉悠,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劉家莊園的大門。
可是看門的人,竟然絲毫不給他這個代理局長麵子,把他給擋在了外麵。
說實話,他這個局長確實連讓劉家重視的資格都沒有。
前任局長楊坤風光吧?李成斌扶持的,李成斌風光吧?劉家扶持的。
也就是說,王局想跟劉家對話,差了至少兩個階級,用隻能仰望來說,也絲毫不為過。
王局此時也心急如焚,沉著臉說道:
“我剛收到信號,我們市局有線人在你們莊園裏,我要進去帶他出來。”
“不可能,王局長,你要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能帶著人亂來的嗎?”
保鏢隊長滿臉譏諷道。
“我告訴你們,我的線人掌握著至關重要的情報,他的生命安全,我必須保證。”
王局也豁出去了,直接威脅道。
保鏢隊長也沒想到,這個新上任的局長,還是代理的,居然敢在劉家莊園門口這麽橫?
他皺著眉頭道:
“你有相關手續嗎?要不這樣,我打電話問問市裏的意思,要是市裏批準,我就給你放心。”
王局被噎住了,市裏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胡來?
而且真要問,一問又是半天,他懷疑再見到齊夏的時候,估計就是在停屍間了。
這時候,手下的人小聲提醒道:
“局長,該做的咱也做的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就先撤吧,不然對您可能不利。”
王局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他有個習慣,一旦遇上糾結的事,煙癮就會犯,於是點燃一根煙。
他能順利當上局長,全靠齊夏在運作。
而且齊夏其實也挺和他胃口的,如果是背靠著其他大樹,無疑要丟失尊嚴。
但在齊夏這,相處的時候,他感覺倒是挺舒服。
王局思索著得失,他忽然又想起了,今早自己趕過去提醒齊夏時,他說的那番話。
“上次你在市局的教訓,這麽快就忘了?”
“那我也得去,劉叔他對我有知遇之恩,又為了我,招惹了那麽多麻煩,就算是真的龍潭虎穴,為了不讓他夾在中間難做,這劉家,我今天也去定了。”
“……”
這番話給他帶來的觸動,直到現在想想,依舊難以平息。
身處在其中的王權龍甚至,周圍的一切,都是在爾虞我詐,唯獨齊夏的身上,有一種難言的特質。
王局閉上雙眼,良久才睜開,他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踏馬的,我們穿著這身衣服,背後站著的是國家,我就不信,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還有我們去不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