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獲得吳建華的支持就是第一步,隻要有吳建華的支持,哪怕事情發展到最後一步,劉家最後應該也隻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刻,局勢已經十拿九穩了,李成斌幹脆就不裝了。

齊夏眉毛微挑,似乎感覺到了李成斌眼神中的殺機,不過,他絲毫不懼,冷笑道:

“李董,當日在市局,你給我的那幾拳,我到現在還記得呢,李董放心,就算你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讓你李家好過。”

“嗬嗬,狂妄!”

李成斌聞言冷笑,目露凶光,譏諷道:

“你一條喪家之犬罷了,別以為仗著劉文謙的庇護,就能橫行無忌,在這濱海,還輪不到你撒野,更何況……”

李成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回到了劉文謙身上,嗤笑道:

“劉老板,你也要小心了,別到最後自身難保了。”

劉文謙皺起眉頭,李成斌此刻,冷哼一聲,已經走到了一旁。

劉文謙的麵色異常難看,忍不住罵道:

“特麽的,當狗的現在敢站在主人家麵前耀武揚威了。”

李成斌走後,齊夏看著劉文謙,試探性的問道:

“劉叔,你跟你二哥他們,關係很不好嗎?”

他可是清楚,李成斌是劉家老二劉文德扶持的,而劉文德是劉文謙的二哥。

劉文謙麵色陰沉的點點頭道:

“嗯,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最近你要小心一些李家,李家真要得到了吳司長的支持,恐怕真會對你動手……”

齊夏點點頭,隨後笑道:

“不過今天,李家怕是難得償所願了。”

“哦?怎麽說?”

見到齊夏信誓旦旦的模樣,劉文謙疑惑問道。

齊夏取出一卷畫軸,笑道:

“劉叔在這等等便是,我也上去獻獻寶。”

“哦?”

劉文謙意外的看著齊夏,見他那副自信的模樣,不免有些驚愕。

他不是從倉庫帶了兩件古董嗎?雖說那種古董不錯,兩樣都價值上百萬。

可就算是兩件加起來,也遠遠不及剛才李成斌所拿出的東西貴重啊。

齊夏並未解釋,徑直往台上走去。

劉文謙眨了眨眼。

齊夏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

莫非他有什麽特殊手段不成?真要給他帶來驚喜?

不可能吧,以他現在的水平,應該弄不到價值兩千萬以上的古董吧?

就在劉文謙心緒紛飛間,齊夏已經走到了台上。

此刻,在場眾人,見到是個毛頭小子上台,都失去了看熱鬧的心思。

李成斌站在台下,見到齊夏上台,眼中冷笑之色更甚,此刻,還不忘跟周圍人解釋道:

“此人名叫齊夏,濱海最近竄出來的一個小年輕,不僅目中無人,而且極為猖狂,連我李氏集團都絲毫不放在眼裏。”

聽了他的解釋,不少人紛紛露出鄙夷之色,一個個看向齊夏的目光,都充滿了敵視。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好歹啊,居然還敢得罪李董您?”

“是啊,簡直是活膩歪了!”

“沒錯,我看他是瘋了吧!”

“切,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

台下,各種譏諷和嘲弄之聲,不絕入耳,齊夏全部聽到了。

他根本懶得理會這些人,因為他心裏清楚,這些人不過就是為了討李成斌的歡心罷了。

跟他們沒什麽好計較的,除非有一天,他的實力比李家更強的時候,他隻需要往那一站,這些人就立馬見風使舵,來巴結他了。

齊夏走到了台上,看著吳建華,恭敬的遞上那副畫軸,不卑不亢道:

“吳司長,您來看看這東西是何物。”

吳建華既然能當上文化司的司長,肯定是有著獨到的眼力,所以齊夏絲毫不擔心,對方看不出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一般人上台,都會主動介紹一下自己的古董究竟是何物,像齊夏這樣,沒有絲毫的介紹的,倒是讓吳建華來了些興趣。

他結果畫軸,先是打量了一下外表的材質,僅僅是幾眼,心裏就有數了,笑道:

“看這畫軸的工藝,這應該是一副來自宋代的畫吧?不過畫軸的材料算不上是多精致,應該不是出自什麽名畫大家。”

吳建華一看就看出了畫軸的來路,而他的話,也引起了全場的嗤笑聲。

“這小子,居然拿一副不是名畫大家的畫上台?”

“他真當這是古玩攤呢?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

“就是啊,果然是個不知所謂的小子,這種畫,撐死也就值個二三十萬了。”

“哈哈,要是落款是個不知名的人物,怕是連二三十萬都不值。”

“切,丟人現眼。”

在一片嘲諷與哄堂大笑聲中,劉文謙也錯愕住了。

齊夏這小子,怎麽拿出了這麽一副不上台麵的畫?

他就是拿之前的說的那兩件古董,也能拿到一個不錯的名次,將來被文化司,在省裏宣傳宣傳露個臉也沒問題。

結果怎麽搞成了這樣?

“唉,這小子,非要愁死我不可。”

劉文謙忍不住搖頭歎息。

原本以為齊夏能給他帶來驚喜,誰想,他竟然送上了一幅不入流的畫作,這讓劉文謙感覺臉上也不是很好看。

然而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劉清音,忽然笑道:

“三哥,你別擔心的太早,我有預感,你待會一定會大吃一驚。”

她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齊夏,目光微閃。

當時齊夏跟賴長麻交換的時候,她可是在現場的。

這副畫,其實是王安石的真跡,裏麵是一首詩。

雖然還不能確定是否為真跡,但她見到齊夏如此自信的神態時,不知為何,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覺得,那似乎是真的。

如果東西真的是真的,不僅現場要沸騰,可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整個華國古董界,都會為之一震。

劉文謙狐疑的扭過頭,看了劉清音一眼,莫名其妙道:

“我記得你之前應該不認識齊夏啊,你怎麽這麽相信他?”

他可是知道,劉清音一向眼高於頂,能夠被她佩服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要不然,也不至於到這個年齡了,別說結婚了,就連男朋友都未曾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