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幅字,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威懾性!
但下一瞬間,他又反應了過來。
這不就等於,這副字,給他齊夏打上了一個劉家的標簽嗎?
有了這個標簽,濱海確實誰都要給幾分麵子。
劉文謙點點頭,繼續道:
“這幅字是老爺子前段時間讓我轉交給你的,可惜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但好在都過去了,你收下吧。”
齊夏遲疑了片刻,搞清楚這副字的意義之後,他本心是不想收的。
可是當他看見劉文謙那期盼的眼神,齊夏最終一咬牙,點頭道:
“好,謝謝劉叔,我收下了。”
劉文謙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
“小齊啊,下周定個時間,跟我回劉家見見老爺子,老爺子想見見你,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有莫大的幫助。”
齊夏苦澀一笑,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手握著古董線,雖然隻想跟劉文謙接觸,不想跟劉家其他人接觸,但現在來看,是幾乎不可能了。
不過他至少清楚一點,劉文謙不會害他。
深吸一口氣,齊夏很快調整了心情,問道:
“劉叔,我能向你打聽個人嗎?”
“哦?”劉文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齊夏抿了抿嘴唇道:“灰樓的柳欣然。”
劉文謙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搖頭道:
“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問,上次其實我也挺驚奇,那女人對你好像不一般,居然願意出麵幫忙撈你出來。”
“呃……”齊夏撓了撓頭,訕笑道:
“隻是有一點點交情而已,不算深。”
“嗯,你要是跟她交情深,你也活不到現在。”
劉文謙擺擺手,示意齊夏先坐下,他則慢條斯理的給他倒了杯茶,才緩緩說道:
“你應該聽說過灰爺吧?就是灰樓真正的主人。”
齊夏微微點頭,這件事他確實知道,甚至說,他還曾親眼見到過灰爺。
劉文謙笑了笑,隨後表情又突然收斂起來,麵色凝重的說道:
“柳欣然是灰爺的女人。”
繞是心裏早有準備,齊夏也情不自禁的呼吸一滯,隨後問道:
“那這灰爺呢?又是什麽人?”
劉文謙喝了口茶,沉吟片刻後,這才道:
“灰爺是我們濱海官方,真正坐第一把交椅的人,不過因為年齡,快退了,這幾年都在轉型,他不僅在濱海能做到隻手遮天,甚至在省內,都有著不俗的人脈。”
“至於那柳欣然,我想想……大概七八年前吧,濱海才多了這麽一個丫頭,一出場就有著不俗的手腕。”
“一開始別人都在傳她是灰爺的私生女,可是慢慢的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為在某些場合,二人的舉止很親密。”
“當然,柳欣然名氣越來越大後,也是有著一些追求者出現,不過最後下場都很慘,用別人的話來說,灰爺似乎把她視為了自己的禁臠。”
說到最後,劉文謙都忍不住搖了搖頭,嗤笑道:
“灰爺一生也算是個傳奇,誰知道老了卻好這口,老牛吃嫩草,可沒少被人在私下議論。”
齊夏聽完後,久久無言。
劉文謙見他有些不對勁,便問道:
“怎麽了?哪不對嗎?”
“沒有。”
齊夏恢複神色,起身道:
“劉叔,那我接下來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辦公室。
禿鷹跟著旁邊,忍不住哆嗦道:
“我靠,我說那女人怎麽那麽嚇人,原來是灰爺的女人,還好那天我跑得快。”
齊夏聞言皺了皺眉,轉移話題道:
“你最近有空的話,幫忙安排一場戲,整一些楊坤的小視頻。”
禿鷹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還好這口?”
齊夏白了他一眼,無奈道:
“我打算找辦法,把他從局長的位置上拽下來。”
說完,他直接往外走去。
禿鷹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
兩人剛回到車裏,禿鷹好奇問道:
“就靠小視頻就能拽的動他了?”
“試試再說。”齊夏淡淡一笑。
既然想整楊坤,肯定要朝著往死裏整的方向去,光靠小視頻還不夠。
他早已經有了打算。
一旦把楊坤拽下來了,就可以想辦法把王局給拉上去。
王局一旦上位成功,那他以後在濱海,就有了跟李家掰掰手腕的底氣,隻要王局不倒,在濱海這一畝三分地裏,他就處於不敗之地。
除非有濱海外的大人物插手進來。
捋清楚之後,齊夏吩咐道:
“先送我回倉庫,我去挑兩件古董。”
挑完古董,禿鷹辦其他的事去了,至於齊夏,則是上了張彪的車。
張彪的車也是借來的,這點倒是不是很方便,齊夏琢磨著,有空自己該重新去買輛車了。
路上,齊夏給王局打去了電話。
“王叔。”
“小齊啊,怎麽著?不會又闖禍了吧。”
王局爽朗的聲音響起。
齊夏嘿嘿一笑,說道:“王叔,我今天可不是給你找麻煩來的,這大中午的,我想請你吃個便飯。”
“嗬嗬,好啊,那咱們去哪吃?”王局痛快的同意。
齊夏笑了笑,說道:“隨便吃點吧,市局附近有家味道不錯的飯店。”
“行,那到那再見。”
說著,兩人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掛斷電話。
齊夏先一步趕到那裏,定好了包廂和菜品。
等了不到十分鍾,王局就穿著便裝來了。
“王叔,來,這邊請。”齊夏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虛引,將王局讓入座。
待服務員把酒菜擺上桌子後,齊夏笑問道:
“王叔,要喝兩杯嗎?”
“不喝了不喝了,下午還有會,我就陪你嘮會嗑,等下吃完飯就走。”王局拒絕道。
齊夏見狀也不勉強,給王局滿上茶,說道:
“那好,咱們以茶代酒。”
“行!”王局端起茶杯,跟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隨後,王局看著滿桌子菜,笑罵道:
“你小子,早跟你說過少破費,你看看這一桌子菜,我還要跟你AA,我半個月的工資又沒了。”
兩人聊著天,吃著飯,吃的差不多了之後,齊夏從桌下掏出兩個盒子,笑道:
“王叔,我去古玩攤花了幾百淘到兩個寶貝,也不懂值錢不值錢,您眼光毒辣,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