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聲就像是蛋殼破裂的聲音一般,但是卻比蛋殼破裂的聲音大上了無數倍,聲音就像是夏日之中的暴雷一般,隆隆震響整個紐約都地震一般的在這聲音之下顫抖著。

一縷五彩的光線騰地一下從胎囊的裂縫之中爆射出來,頂天觸,遠在百裏之外都能夠看得到這光柱,隨後光芒驟然一收重新縮回了胎囊之中,而原本五色光絲穿插編織而成的胎囊驟然幹癟下去,漸漸的失去光彩,半刻鍾之後便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脆皮,哢的一聲脆皮裂了開來隨後整個胎囊便粉末化消散在了空中。

隨著胎囊化為飛灰,一個五彩斑斕的身影出現在了胎囊正中間,這個身影看不到樣貌,好似隻是無數的光絲穿插編製而成的一般,光絲之中有一條條的好似**般的光流湧動著,而他的旁邊的地上躺著那個美國董事長強壯的身體,那個身體也隨著胎囊被風一吹便化為了飛灰消失一空。

鄭強看了看自己的發光的雙手,兩隻手輕輕一合立時無數隻觸手一般的絲線轉瞬間便將兩隻手連在了一起,交匯成了一個形狀怪異的東西,隨後鄭強微微用力,雙手再次化成了無數的絲線般的摸樣,分了開來,在空中一抖又變成了兩隻手的摸樣,鄭強心念一動,瞬間胸口處鑽出一隻手來,在一動念,身後光絲晃動竟然編織出了一對翅膀,輕輕一閃狂風驟起鄭強騰地一下竟然飛了起來,在空中幾個盤旋後落地時已經在千米之外了。

鄭強看了看自己身後那個化為飛灰的化身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我現在是純精神能量體?”心念一動鄭強瞬間出現在了千米之外的一條大街上,不過此時街上早就沒了行人,因為昨天的異兆紐約的人們正在瘋狂的逃離這座原本世人的夢想之地。

鄭強在一晃動身子便來到了空中,隨後雙目四望便看到了離開紐約的1主幹道上匯聚了大量的行人和車輛,此時正堵在那裏緩緩地通過著,顯然人們都先盡快離開這裏,不停地有車輛的喇叭聲嘶鳴著,甚至間歇的有槍聲響起,一名小青年剛剛將一個中年男子的腦袋轟爆,周圍的人一臉麻木的神情,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一個母親渾身顫抖淚流滿麵的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使勁的捂著孩子的眼睛孩子嘴中卻不停的聲嘶力竭的叫著爸爸爸爸,剛才大概隻是因為一句口角之爭,無疑這是一個世界末日時才能夠看到的場景。

鄭強一動之後便出現在了人群的上空,隨後騰地一下降身在那小青年身上,砰的一下小青年瞬間被切割成無數細小的不規則的小塊,化成一團血霧。

鄭強微微一愣?“我不是精神力量麽?為什麽無法進入別人的身體?難道我以後隻能以精神力量的狀態生活下去了?”隨後鄭強微微一掃,周邊的眾人看著眼前這個光絲編製的怪異身影一個個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在他們眼中剛才那個年輕人砰的一聲就化為了一灘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隨後眼前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閃閃發光的怪異東西,此時的他們還沒來得及恐懼,就見到這個怪異的光絲編織的人形東西手指頭裏驟然射出一道光絲,那光絲就像是穿豆腐一般騰地鑽進了一個男子的腦門正中隨後那男子一聲不響的便倒在了地上。

鄭強收回光絲此時的他已經確定了自己已經喪失了再回到肉體的可能,他不能夠像以往那般用念頭鑽進生物的體內了,他以後將一直保持精神力量的形態。

鄭強身子突然一扁化成了比紙還要薄的巨大的一片嗖的一下鑽上了天空隨後微微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鄭強出現隻是一晃之間的事情,場中的眾人也就是微微愣神的功夫鄭強便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連驚慌恐懼都沒來得及表現便一切恢複正常,要不是地上的那灘發出陣陣臭氣的鮮血和那個躺在地上腦門正中一個小洞正在呼呼地往外流著白紅相間的**的屍體的話其他人會認為自己剛才看到了幻覺。

鄭強清楚地感覺到了自身的強大但是對於自己現在的力量還是需要好好掌握一下,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麽這樣的問題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所以他沒有急著返回漢唐給月遙報仇,而是一晃之後來到了一個西部的小城市上空,隨後身子一潛順著一家服裝店房頂的煙囪化成無數光絲鑽了進去,再一晃之後已經從店中走了出來,光絲被衣服包裹起來頭頂上帶著一頂牛仔帽將大半個腦袋都遮了起來,再帶上口罩和墨鏡手套除了著裝怪異些其他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在一間小屋子之中鄭強身子一晃之間身上的衣物驟然變成了飛灰,就像是被他的身子融化了一般。

鄭強的身子不斷地開始變化,此時的他身子根本不是實體若果硬要說是實體的話也是那些發亮的絲線是,由於身子是由無數絲線編織起來的所以鄭強的身子可以不斷地變換操縱絲線編織成任何物體的任何狀態。

隨後他走到煤氣爐前將煤氣爐打開並將火焰調到最大功率,隨後伸出手掌放在了火焰上,騰火焰驟然暴漲發出狂風暴吼的聲音不停地湧進鄭強的手掌之中的每一條絲線之中。

緊接著整個城市的煤氣儲存量開始劇烈減少,全市的燃氣全都開始急劇的朝著他這裏匯聚,隨後砰的一聲煤氣罐都受不了巨大的壓力瞬間爆開,同一瞬間整個城市的數處煤氣管道也同時爆裂,一時間火光衝天而起,整個城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鄭強微微一愣整個房間已經充滿了液化氣,不知道是房間中的什麽東西突然將液化氣引爆,咚的一聲悶響,火光衝天而起,但是一晃便消失不見,隻有鄭強身上的無數光絲上依舊有一些細微的火焰在跳動著,一晃便消失不見。

隨後鄭強衝天而起來到了一處因煤氣管道爆裂引起大火的地方,這裏噴湧著數十米高的火焰柱子,鄭強一閃身便鑽進了火焰之中,隨後火焰便驟然變小,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鄭強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有一種劇烈的饑渴之意,強大到叫他撕心裂肺一般,他感覺到自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容器,此時容器裏麵空空如也,他有強烈的衝動想要將這個容器裝滿,隨後他不停地出現在噴火的地方,不停地吸食著火焰的威力,不過即便他將整個城市所有開裂噴火的液化氣管道上的火焰都吞噬了依舊感到自己這個容器裏麵空空如也,這樣的火焰根本無法將它的身體裝滿,隨後一個瘋狂的念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隨後他的後背上騰地出現一堆光翅,一扇之後再隆隆的暴吼聲中消失不見。

三天後他出現在了位於美國華盛頓州的聖海倫斯火山上空,這座火山前段時間剛剛噴發過一次,此時火山口周邊全是厚厚的灰岩,空氣中甚至還有一絲硫磺的灼熱味道。

鄭強足足在火山口上空盤旋了小半天的時間隨後才突然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一往無前的朝著火山口正中衝了下去,砰地一聲煙塵四起,不多時火山看是緩緩震動起來,隨後砰的一聲巨響煙塵岩石驟然噴發出來……

……

……

丁憂拍了拍藍心兒的肩膀,藍心兒雙目通紅依舊在為羅蒂的死而感到難過不已自責不已。

對坐著的彌撒臉色蒼白無比,一隻手在微微的顫抖著,羅蒂死了,他們這屆十誡注定將背負起最弱的十誡之名,他們的父母便是為此而被教廷殺害的,沒有人像他們這樣對這樣的稱號感到深惡痛絕,而現在這個稱號落在了他們的身上,這是對他們一生的評價——最弱!

彌撒身後的五名十誡成員臉上都是一片慘淡,一方麵為了羅蒂之死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自己注定成為失敗者而感到沮喪。

“十分抱歉,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丁憂心中此時也沉痛無比,但就感情來說他和羅蒂相處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是卻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羅蒂收留了他並救了他,至今他還記得那長長地羅蒂自己烘焙的麵包的香氣,可以說羅蒂是他這一生之中少有的幾個最親近的人之中的一個了。

彌撒一句話也沒說,緩緩站起身來隨後有些呆滯的道:“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結束,希望以後的十誡會和你繼續合作下去,要是以後十誡有什麽困難也希望你能夠伸手相助。”

彌撒話一出口,他身後的幾名十誡成員都身子微微一震隨後臉上都露出一絲決絕。

隨後在彌撒的帶領下十誡成員離開了藍家基地。

“頭,咱們去哪?”黑人巴哈問道。

彌撒看了看車外的風景,臉上突然先露出一絲放鬆的神色:“當然是回家,你們沒有人願意死在這個國度之中吧。”

巴哈伸展了下身子道:“當然,還是死在家裏比較舒服,不過看起來我們這屆十誡注定會成為笑柄了吧。”

金亨利笑了笑道:“算了,最弱就最弱吧,我們盡力了,後人想笑就讓他們去笑吧。不知道後麵的十誡會不會重蹈我們的覆轍。”

彌撒深吸口氣道:“當然不會,我們的孩子自然要比我們強。”

車中都是一笑,隨後哈巴道:“說起了你們喜歡怎麽死?我可是怕死得很,到時候你們要先動手殺了我才能自殺哦,要不然萬一我害怕了你們死了我不敢死,後麵的十誡恐怕要等我死了之後才能出現,到我現在提前說好了啊,時候你們可別在天堂之中詛咒我啊。”

醜男瓦卡萊嗬嗬一笑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親自動手幫你解除罪惡的一生的。”

哈巴笑了笑道:“其實能看到教廷被夷為平地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去死真是毫無遺憾。對了頭,你不是說丁憂的孩子有些奇怪麽?我雖然也看得出他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是究竟有什麽特別的?”

彌撒一愣隨後笑了笑道:“因為羅蒂的事情我都忘記了,那小家夥我覺得似乎和我們的上帝有些關係,弄不好是新一代的基督也說不定呢!”

“啊?怎麽可能?那小家夥?你一定是看錯了。”

“大概吧,不過我懶得管這些了,反正我們就要死了,以後的事情都和我們沒關係了,讓上帝那個老家夥自己去操心吧!”

“哪一起去死吧!”開車的馬卡把卡突然大聲叫道,隨後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越野車驟然發出一聲暴鳴,輪胎在地麵上拖出一長條的黑印,隨後豹子一般的猛的竄了出去,哈哈哈的一路狂飆……

此時的十誡已經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好使後麵的十誡盡快誕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對自己的卑微的能力不能應付敵人而感到一絲欣慰,能夠借此原諒自己。

死誌一成十誡肩膀上的所有的壓力驟然一空,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死就成了,再也不用擔負起拯救世界這樣的任務了,此時的他們突然間變成了一群大小夥子,畢竟他們確實真的沒有多大,最大的彌撒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

……

丁憂不知道因為羅蒂的死十誡已經走上了不能回頭的道路,如果他知道彌撒的打算的話絕對不會叫他們這麽離開。

連小不高興都看出來現在的情形有些不妙了,小小的人畏縮在米沙的胸口,兩隻小胖手死死地抓著米沙的前胸衣服。

藍心兒沒有說話丁憂安慰的話都說便了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原本他還以為十誡來了會大鬧一陣的,但是沒想到十誡聽完消息後隻說了剛才那幾句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話語便離開了。

但是他們越是這樣反倒使得丁憂和藍心兒心中越發感到難過,有種痛苦無法宣泄的感覺壓抑的叫人難受至極。

丁憂突然心神一動隨後身子一晃便出了屋,隨後他看到遠處一輛汽車駛來,不一會便到了藍家基地跟前。

丁憂眼睛微微一眯,隨後身子晃動見出現在了藍家基地門口,穩穩地站在了基地厚厚的鐵鑄大門之上。

那輛汽車車門打開,隨後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蕭殺。

丁憂眼角微微一跳,“你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

蕭殺此時臉上依舊是那種略微有些憨厚的表情,看了看站在鐵門之上的丁憂隨後道:“先做朋友吧,然後再做敵人。”

丁憂微微一笑雙腳微微一頓,巨大的鐵門邊打了開來,而他則一閃身來到了蕭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藍家基地裏麵拽。“走,帶你去看看我的兒子!”

蕭殺被他連拉帶扯的拉近了基地。

周圍藍家的眾人都圍了上來,蕭殺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之少,在藍家基地也僅僅幾人知道而已,蕭殺以前在藍家基地呆了許久,很多人都和他相識甚至有些是他的朋友還借過錢給他。見他回來了都紛紛問好。

蕭殺一臉憨笑的回應,看到借過錢的便一臉為難的道:“我得過段時間再還錢了……”其實接他錢的那人早忘記了,畢竟現在錢已經沒有什麽大用了,再說蕭殺借錢相當謹慎,每次不超過一百,很多人甩給他便忘記這點錢了隻有他還記得清清的。

一路拉著蕭殺來到屋中,此時的藍心兒已經知道蕭殺回來了,她多少知道蕭殺的事情,所以見到蕭殺臉上不免有些緊張,其實說起來蕭殺以前還曾經暗戀過藍心兒一段時間,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丁憂和藍心兒之間的事情去找丁憂的麻煩,不過這些都是往事了,現在蕭殺看到藍心兒早就沒有了以前的心思,笑了笑便被丁憂拉著去抱小不高興。

小不高興一見到蕭殺突然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頭發上的毛都豎起來了,一張小嘴張得溜圓。

這神態將蕭殺都嚇到了。

隨後蕭殺一愣眼睛上下大量這小不高興突然看了眼丁憂。

丁憂微微點了點頭,蕭殺突然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又出來一個自然進化者。還是一出生就是完整的自然進化者。”說著又看了眼小不高興,隨後一臉難色的坐了下來。

丁憂看著他沒有說話,藍心兒等然也看出了不對的地方,都看著蕭殺沒說話。

好一會後,蕭殺突然一歎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了,我承認無法向這個小家夥下手。”

丁憂緊繃的臉上驟然一鬆,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狠狠地拍了拍蕭殺的肩膀道:“這不就得了,你既然有殺不了的自然進化者那麽就完全沒有必要和我為敵了。”

蕭殺一張嘴正要說話一把長滿鏽漬的短劍突然自己從他的嘴中衝了出來,隨後鏽劍上三十多隻眼睛驟然張開,一眨之間光彩驟然綻放隨後朝著小不高興便戳了過去……

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