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身子一虛手中的長刀瞬間劃過四名離他們最近的王家戰士的喉嚨,遇此同時藍緒從後腰上摸出一顆煙霧彈朝著上風口就扔了出去,砰地一聲煙塵四起,丁憂和藍緒瞬間被煙霧籠罩,一時間煙霧中槍聲四起,外圍的王家眾人不敢開槍生怕誤傷煙霧中的兄弟,稍待煙霧便籠罩了半徑幾十米的範圍,在其中誰也看不見誰,偏生為了看看預防丁憂和藍緒搞出什麽花樣來幾十米內密不透風的聚集了很多的王家戰士,開槍就有可能打到自己人,煙塵一起槍聲一響王家人自己先亂了套了,畢竟這些人都是些黑社會不是軍隊,沒什麽紀律性。

這邊亂子一起,藍家那裏更是炸開了鍋,藍家眾人在王五的帶領下不要命般的衝出戰壕有槍的邊跑邊朝王家開槍,沒槍的揮舞著砍刀斧頭嗷嗷怪叫著往王家殺去。

藍家這邊攜著憤怒氣勢如虹,王家那邊正亂陣腳在漢國的努力下終於組織起人手開槍反擊的時候藍家人已經穿過幾十米的交火地帶衝進了王家陣地。

一時間戰場上大亂,在近距離的搏殺中王家的槍彈優勢立時抵消,在這樣的近身搏鬥中一把衝鋒槍不見得有一把砍刀好使,更何況王家三人手中拿的一般都是黑星五四手槍,現在隻能當磚頭用。

黑社會打仗本就沒什麽章法,太複雜的戰術根本無法應用,漢國空有一身的本事在這種戰場上卻根本發揮不出來,此時看著兩方人馬揮刀亂戰都殺紅了眼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了,隻能抄家夥硬磕了,這和他原本的消耗藍家火力然後圍而殲之的計劃大相徑庭。

丁憂和藍緒都沒想到他倆誤打誤撞會有這樣的效果,原本不告訴王五這些手下不過是要達到一個逼真的效果罷了,哪知道藍緒一被抓會引出這麽大的亂子。

丁憂藍緒兩人背靠背被裹在霧中,光聽見外麵殺聲四起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兩人都有些急練忙衝出濃霧,這才知道原本的僵持戰鬥已經變成了大混戰,兩人對視一眼,這個時候沒什麽好說的了,什麽子彈槍械都他媽的滾蛋吧,抄家夥殺!

丁憂掄著手中的長刀見人就往腦袋上交代,這把刀是藍緒的佩刀,叫銀盞。刀身涼湛湛秋水一般,更像是燭台上跳躍的銀色火光,刀鋒磨礪得砍人腦袋就像是削瓜砍豆腐一樣,丁憂拿在手中好不快意,一分鍾不到身後就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路,地上歪歪斜斜的躺滿了王家的戰士,無一例外腦袋都變成了兩半,場麵血腥難以描述。

就在丁憂砍得順風順水的時候,眼皮猛地一跳,左耳太陽穴的位置神經微微一麻,丁憂連忙縮頭,一道流光貼著他的腦皮削了過去,丁憂左邊腦袋上的頭發被削掉了一撮。

丁憂被嚇得連忙後退三步和對方拉開距離。

就見長刀晃動著手中的那三十多厘米的銅管笑著說道:“好爛的刀法,聽見了麽?你手中的長刀在哀歎飲泣呢?他怎麽會落在你這種主人手中?”

丁憂摸了摸發涼的頭頂,再看長刀不知道他剛才究竟是用什麽把自己頭發削掉的。最後丁憂把目光放在了長刀手中不停晃動的那根銅管上。

就在這時拳頭,彈弓和腿肉再加上長刀已經分別站定丁憂四周將丁憂圍在中間。

丁憂環視眾人心中暗自驚異,這幾個家夥看上去都都似乎很有兩下子。

長刀嗬嗬一笑道:“不用在乎他們你的對手是我,要是你能殺了我他們才能成為你的對手。”

長刀說完一個箭步衝上,手中的銅管對著丁憂猛揮,丁憂納悶的往後閃身,因為銅管隻有三十厘米但是長刀揮舞銅管的地方距離丁憂還有兩米遠近,這樣的距離那根銅管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丁憂。

不過丁憂還是小心的微微側身想要退一步看看長刀究竟要幹什麽,那知就在這一刻,長刀手中的銅管中嚓的一聲彈出一條白光,那白光在毫無然後防備的丁憂身上猛地一舔又縮回了長刀手中的銅管中。

丁憂一愣前胸的衣服砰的裂開,肌肉裂開,繼而鮮血狂噴。

丁憂臉色瞬間一白慢慢恢複,胸口的鮮血立時不再狂噴,這是狴犴吸住了丁憂的鮮血然後緩緩再吐回給丁憂,這樣就有效地為丁憂止血。

長刀嘿嘿一笑道:“你的警惕性太低,這是一個小教訓。”

丁憂深吸口氣抓著銀盞的手微微一緊身子一虛再次出現時已經跨過了四五米的距離揮刀朝著長刀腦袋劈去。

長刀雙手抓住銅管向上一磕擋住丁憂銀盞的劈勢,這一磕長刀占到了不少便宜,畢竟他是雙手上舉等於丁憂一隻手他兩隻手較勁,另外長刀的銅管硬磕丁憂的銀盞刀鋒,銅管占盡便宜,銀盞的刀鋒都被磕得卷了刃。

丁憂暗叫不妙他的力氣用老此時人在空中沒有餘力再進攻,長刀卻不然就見他手中的銅管一晃對這丁憂猛地一戳,丁憂瞳孔一縮就見從長刀的銅管中鑽出一條白光直直紮向丁憂咽喉,丁憂人在空中無法躲閃隻能晃動銀盞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那白光側麵劈去。

噹的一聲脆響,兩光相交發出耀眼的一團火花丁憂身子一飄在空中被磕出去四五米。

長刀也不好過,他腳下一滑倒退了兩米,抓著銅管的手心被電擊一般的一麻,虎口也險些震裂,白光瞬間縮回了銅管之中。

丁憂雙腳一沾地晃動了下銀盞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法寶原來不過是小孩玩的彈簧刀。”

長刀哈哈一笑手中銅管哢的一身彈出兩米長的刀身,道:“不錯,我這就是一把彈簧刀,不過你要是把它當做是小孩子的玩具的話那你恐怕離死不遠了。”

丁憂知道眼前這個家夥說的不錯,盯著長刀的刀身微微眯了眯眼,他可沒有一絲一毫小看這把刀的意思。

丁憂根本不會什麽刀法,他憑著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拿著銀盞對付對付王家的那些小嘍囉還湊合,真正碰上會用刀法的長刀立時就有些捉襟見肘來。

叮叮當當幾個回合下來,丁憂身上血淋淋的被長刀劃出了起碼四五道口子,此時看上去狼狽不堪。

丁憂連連叫苦,長刀的刀法他根本無法防範,光是能夠躲避要害就已經使他感到精疲力盡了,更不要說是還手了,明明自己的速度要比對方快上一線,力量也比對方要占優勢,但是對方就好像是能夠預測到自己所有的攻擊路線一般,往往是自己這邊剛要進攻對方就已經提前開始躲閃了,這種情況丁憂以前也遇到過,當時是和王五對戰,當時王五的拳頭就叫他吃了不少虧。

長刀也感到有些驚訝:“這小子怎麽回事?從動作到劍法明明都是門外漢中的門外漢,但就是這樣一個門外漢怎麽會跟他對拆七八招還沒被自己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