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順手在赤虎胸腹間按了幾按,發現這家夥防禦力極強,剛才中了自己那狂暴的雷戰拳連擊,除了斷了兩根肋骨之外胸骨其他地方完好,受傷雖重,卻不會死。
“你摸得我好癢,”赤虎嘻嘻直笑,接著劇烈咳嗽,連咳幾口鮮血,“靈鱷早被我手下那幫猴崽子們運走了,你想殺我就痛快點,想找回靈鱷,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兒心吧。”
這家夥還挺硬氣,看起來也是個不怕死的主兒啊,雲錚暗想。
剛吃過人心的兩頭撼山熊從林中哼哧哼哧走過來,圍著雲錚和赤虎來回地兜著圈子,還不時湊到赤虎嘴邊嗅一下,再可憐巴巴瞧雲錚幾眼,但沒主人允許,它們可不敢自作主張吃掉赤虎。
也不知道是剛吃了武者心充滿陽剛之氣的原因,還是彌漫林中的血腥氣刺激了某根神經,那頭公熊從林中走回,下麵那東西就一直直挺挺的立著,好像在炫耀著什麽似的。
雲錚瞧一眼公熊,不住暗罵東方智會,心說你他媽的好不容易調教兩頭妖獸,就不能再出點血,給他們披上兩件護甲什麽的遮遮羞,象這種把**之物甩來甩去的樣子,又成什麽體統。
他又看了一眼赤虎,忽然心頭升起一個壞主意,他嘴角上翹,嗬嗬冷笑,“赤虎,我決定不殺你了。不過,我問的話你不說清楚的話,我就要……”
雲錚突然探出手臂,一下把赤虎的褲子拉了下去,山風鼓蕩,赤虎頓覺下身一陣冰涼,他忍不住大叫,“你、你、你幹什麽?!你這死變態,我可不好那口!你他媽休想……”
雲錚抓了赤虎長長頭發,把他的腦袋向著撼山熊那邊拉過去,讓他清楚的看到公熊的那個部位,冷笑道,“看到沒有,我是不好那口,可熊喜歡,我現在就把你交給這兩頭熊,肯定讓你欲仙欲死。我這熊,一天要是不爆十幾個菊花,它都睡不安生覺。還有這母熊,最喜歡你這種生猛漢子了。”
赤虎看見那兩頭直流哈喇子的撼山熊,差點沒嚇尿褲子,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一想想被兩頭熊象肉夾饃一樣夾在中間蹂躪,他就如同墜入冰窟中一般。
他是不怕死,可是他怕被熊這麽不人道的折磨致死。
他看著雲錚那充滿得意的壞笑表情,心裏麵把變態、禽獸、踐踏武者道義、豬狗不如這樣的詞翻來覆去的罵了幾百遍。但罵人是不能把雲錚罵死的,那兩頭熊正貪婪地望著他呢,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下,赤虎在忠誠與背叛之間的選擇片刻便完成了,他大聲喊道,“快把那兩頭熊拉走——我投降、我投降,我什麽都說,隻求你別讓那熊……你還是痛快的殺了我吧。”
雲錚揮揮手把熊趕到一邊,問道:“赤虎,你選擇乖乖聽話是明智的。說吧,你們到底是誰的人馬?為什麽盯上我?”
“花都浪子啊,之前不是自報家門了嗎。”赤虎翻了翻眼睛說道,眼角還不住往撼山熊那邊瞄。
“胡扯。”雲錚狠狠打了赤虎腦袋一拳,打得他大聲喊疼。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雲錚接著說道,“花都浪子具體是什麽貨色的武道宗門我懶得去研究,但一個十年都排在雲榜第十的武道宗門,又豈能象你們這樣的行事做派。你不說是吧?看來不讓熊爆你一下,你是不知道疼啊。”
“唉唉,別惱別惱,我說實話還不行麽,”赤虎看瞞不過,隻好求饒,他苦著臉道,“那個……能不能幫忙把褲子拉一下,我看那熊……它,它總瞧我那裏,再說,這山裏風也夠涼的。”
雲錚“嗬”的一笑,撿根樹枝勾著把赤虎的褲腰胡亂的向上拽了一下,算是模模糊糊遮了羞。赤虎鬆了一口氣,“憑我的出身,象花都浪子那樣的貨色,我還真不屑去巴結。其實……我是宇文世家的人。”
宇文家的人?我怎麽又跟宇文家糾纏上了?難道我殺宇文俊的事兒泄露了?雲錚暗自吃驚。
宇文俊接著說道:“我跟你說了實話,回去也無臉再見少主人,隻求速死,你能保證,給我一個武者應該有的尊嚴麽?”
他言外之意,你可以殺我,但千萬別讓熊來糟踐我。
雲錚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拍拍他的臉道,“沒問題,我會讓你死得非常有尊嚴,我是一個非常符合武者道義準則的人。”
赤虎輕哼了一聲,腹誹道,我呸!你若是符合武者道義的人,那大陸上就沒有壞人了。養著變態熊,又要吃人心又要爆人菊,有他媽這樣符合道義標準的武者麽?
但他想歸想,可不敢大聲罵出來,而且還很感激的說道:“你如此尊重你的對手,在下感激不盡,這等厚恩,看來隻能來世再報了。”
“行了,別廢話了,快說你的事兒。”雲錚不耐煩道。
赤虎點點頭,“宇文世家是什麽樣的家世想必你也知道,在銘文師這個備受大陸尊敬的群體當中,除了王朝管家公認的雲海神院之外,宇文世家應屬當世第一。銘文師一般專修精神力,那個羸弱的體格看樣子不堪一擊,所以他們勢必會養著一大群修為深厚的武道高手來做護衛。我,赤虎,便是宇文世家少主人麾下的一名高手。”
“得了吧赤虎,兩段一星的高手?若真是那樣,宇文家家世怕連三流都及不上吧。”雲錚笑道。這赤虎絕對是吹牛皮給自己臉上貼金,象大銘文師景瑟上次隨便到紅葉城來,還帶了幾個四段武者護衛。宇文世家那麽大的名氣,說赤虎能排上高手位置,純粹胡扯。
“不說那些了。”見被戳穿牛皮,赤虎的臉居然也紅了,他哂笑道,“反正我手下管了百十來號就是了。這次我奉了少主人之命到東南邊望海州辦事,之後一路返回經過紅葉城,正好探聽到你們要帶著靈鱷屍體入梁州的事兒,才決定冒充花都浪子的人馬半路截殺。還好城主府家那個妞兒品相也不錯,正好一起劫了獻給少主。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麽厲害,損了二十幾個兄弟不說,連我也栽了,唉,技不如人我也認了,你殺了我吧。”
“靈鱷屍體拖哪兒去了?”雲錚問道。
“我們原定了一個會合的地兒,離這裏不遠。我指路,你帶我走。”赤虎說。
雲錚用刀劈樹枝,纏縛野藤簡單做了個擔架,之後把赤虎扔了上去,令兩頭熊抬著,按赤虎所指方向快步趕去。在路上,雲錚警告赤虎,“赤虎,你現在就在兩頭熊手裏,要是耍花樣,我也沒什麽耐心,你知道下場會是啥樣。”
赤虎連忙大聲說道,“我哪敢啊,這兩位熊爺爺熊奶奶還不撕了我。”
赤虎他們原本約定好的的會合地點,就在離此大約五百米的一處小山坳裏,雲錚他們沒多久便趕到了。山坳裏腳印雜遝,一片狼藉,可是卻空無一人。人去穀空,要麽是赤虎撒謊,要麽是那些人帶著靈鱷跑了。
雲錚也不說話,虎著臉抬起一腳把綁著赤虎的簡易擔架踢飛上天,複又重重摔下,把赤虎跌得鼻青臉腫。赤虎連喊饒命,氣急敗壞的說道,“原說好的,不論得手與否都要到此地會合,以等到寅時初為限,這幫混蛋怎麽背信棄義,不等我來就提前跑了,簡直是他媽忘恩負義的小人。”
雲錚冷哼一聲不理他,反而走向一旁,“撼山熊,他現在是你們的了。”
兩隻巨熊互看一眼,咧著大嘴流著涎水便撲向赤虎,公熊一腳踏在他後臀上,把他踩得慘叫連聲,雙掌按住他後腰俯下熊身就要往前頂。而母熊揮出前爪就要拍向他的腦袋,要演一出拍西瓜的遊戲。赤虎連忙大喊,“停,快讓它們停——我知道他們藏在哪裏,隻要你放過我,保管找到靈鱷便是。”
看樣子他有些誠意了,雲錚也不怕他再耍花招,命令撼山熊停下,又再度抬起了赤虎,循著他的指示,向密林中走去。
這回赤虎規規矩矩的把雲錚領到了會合地點,原來是藏在密林深處的一個山洞。在那裏正苦苦等待赤虎的人一共有五個,其中便有那個受傷敗逃的二段武者,其他四個都是一段修為。
這些人當然沒料到雲錚竟然能尋到老窩子裏來,呼喝一聲便衝上來。但他們剛才就受了傷還有些驚嚇過度,又被雲錚猝然堵在老窩,所以這輪攻擊顯得非常倉促。雲錚搶先出手,一刀便先結果了那個二段武者,其他四個一哄而散,奪路想走,卻被桀豹和撼山熊堵在洞口一陣狂擊,都被輕鬆殺死。
雲錚料理了對手,便在洞中尋找起來。
靈鱷屍體果然被他們藏在這裏,除了靈鱷,雲錚還在洞中發現了一隻如同水晶棺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四四方方,封閉得嚴嚴實實,外表晶瑩剔透,裏麵卻好似灌滿了淡藍色的海水。
最神奇的是,有兩個赤裸的女體微閉雙目,正彼此糾纏著睡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