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火燒連營

來得很快,擲人,扔水果,接憧而來,一氣嗬成。 沒有絲毫的空隙。

不過洛絳雪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她又早有準備,一撥開肥佬,馬上就抽出盤龍劍,虛空劃出一劍。與此同時,她淩空躍起,那些水果剛好從她身下而過,而她也一個翻身緩緩而降。

可是別忘了,燕若夢隻是扔了水果,一個攤檔可不光是貨物,還有別的東西的。

整個貨架就那麽離地而起,向著降下的洛絳雪疾飛過去。

貨架帶著勁風,在空中疾行,絲毫沒沒有因為笨重,個體大而有所阻滯,反而大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架勢,所過之處枝葉又落下了一大片,這個時候的洛絳雪正值換氣,別說還要還招,單是給貨架碰到,也有她好受的。

好個洛絳雪,人在半空,卻沒有絲毫驚慌,把氣一提,竟然穩住了身形,跟著把劍揮向迎麵而來的貨架。

貨架並沒有給劈開,洛絳雪反而借著兩者一碰的力度輕輕巧巧就落到一邊去了。

“不錯嘛。”燕若夢輕輕讚道。

洛絳雪心中暗罵:好你個燕若夢,還真夠狠的,早知道當初教她的時候就留幾手好了。難怪先祖前輩都說切勿與外姓人交往。以前是擔心別人將本領偷學去為非作歹,可現在卻是自己這邊死活都要去教。哎,若真讓她再弄出什麽來,她還有什麽麵目去見那些老祖宗。想著就要速戰速決了。

誰知燕若夢卻輕笑道:“一會再與你玩。”身形一閃又不見了蹤影。

洛絳雪剛想追過去,突然覺得不妥,急忙趴下往旁邊一滾。“砰——”那貨架竟然炸了開來,碎片亂飛,雖然她反應也夠快,躲得也夠遠了,可還是不免給打了幾下,隻覺得被打中的部位隱隱作痛。

“哎呀——”

她剛想走,卻聽到連聲的慘叫。原來是那個肥佬,雖然洛絳雪將他扔開,可是還是使了巧勁,隻是摔痛他,並沒有傷到筋骨。可這家夥摔倒了,不爬起趕緊走人,反躺在地上賴死不走,結果就給碎片打中,好幾塊都紮進肉裏去了。

洛絳雪暗罵:活該。可轉念一想,剛才燕若夢接二連三的出擊,連自己也是恰恰躲開,這隻肥豬又哪能躲得開,不過還是那句話——活該。可是又不能將這家夥扔在這兒不管,再怎麽樣他也流血了,不止的話也不行。但那邊燕若夢她又放心不下來,不知她又會弄出些什麽來。哼,都是你這隻死肥豬,洛絳雪跺了跺腳,還是救人要緊,回身準備去處理那隻“豬”了。

“咻吱——”幾聲雕叫,靈鷲飛了下來,現出人形,叫道:“老板娘。”

洛絳雪隻覺得眼前一亮,喜道:“你來得正好,給我搞掂他。”

靈鷲點了點頭,洛絳雪也不再去看,一飛身往燕若夢消失的方向追去。

“救……”那肥佬剛才見洛絳雪打退燕若夢,以為她是來幫自己的,正在歡喜,可誰知卻又見一隻大鳥從天上飛下來,還變成了人形。媽呀,妖怪。他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可是洛絳雪最後那句話卻又將他驚醒過來,想暈也暈不了。

望著靈鷲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嚇得他想跑,可雙腿卻又萬分的不爭氣,怎麽也站不起來,隻好用雙手撐著地麵,挪動。他那肥-----臀,但卻又移不了幾分。他隻得暗暗祈禱著,若然還有命活下去,一定要減肥,要減得像瘦猴子那樣。

念頭在心中剛剛閃過,可雙眼卻睜得大大的,望著那閃著綠光的亮棒向自己擊下。

“饒……饒命呀。”他的嘴還張著,可雙眼卻閉了起來,頭一歪倒了下去。

靈鷲收回了失憶棒,踢了那肥佬幾腳,見他沒什麽動靜了,這才幫他包紮傷口。

這一晚沒有什麽月色,或許是白天那莫名的暴風怒雷,嚇得連月亮星星都不敢出來了。

月黑風高,這樣的天色最最適合那些夜貓子,在黑暗的排斥下,進行那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這一晚,城市中的居民依舊如常,早睡的睡了,跳迪斯科的依然還在雙腳輪換,加班的也仍是在邊挨怨加時不加薪,卻還是要同隻驢那樣的拉磨。所有的人都如常的在自己的崗位上,包括那些執法者。

這一晚可謂是全民的上班夜,所有的jc全都返到自己的崗位上,不管你是剛下班,還是正在休假,隻要你還在島裏,那就乖乖的去上班吧。

這是命令,不得違抗。

不是走私,不是輯毒,更不是街頭聚眾打架鬧事,而是失火。

不是舞廳,也不是居民樓,竟然是那些jc的窩。

從城南分局開始,跟著西南,西北,不到兩個小時,整個小島的各個警署分區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火。這邊剛撲滅,那邊又起了。。

在現代這個明火少用的城市,居然有火災,除了是人縱火,還是什麽,總不能說那是天火吧。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降災?

消防車統統出動,滅火的器械都不夠用了,隻好向附近的居民借用,但仍是不夠,到最後隻好直接用水,反正附近便是海洋,不怕缺水用。

濕漉漉的一棟棟樓房,像是從海底升上來般,從上到下都淌著水,別的東西洗洗就新了,可這被火燒的,卻是越洗越黑。

若是木建的燒了便燒了,最多重建是了。可這泥磚砌的。哎,留之難看,棄之可惜。

看著這一處處的火頭,不偏不倚全都是警局,所有人都不禁懷疑起來,是哪個黑幫這麽有種,敢直接上門示威,敢與官方叫板的,除了那些目無王法的凶徒,還有什麽人呢。

看著那一處處的火頭,眾人各有所思,有人歡喜有人愁。被欺壓慣了的拍手大笑,然而靜下心來卻又擔心。萬一事後他們找不到縱火犯,豈非又要來拉他們當替罪羔羊。

火漸漸給滅了,可是這火造成的損失都是難以估計。有人不禁又開始悉眉苦臉了,這個損失恐怕還是要市民埋單,都不知又要開始征什麽稅了,不禁有人暗暗咒罵,最好把那些當官的都燒死,要不然以後又沒好日子過了。

火並不大,隻是多而已,如果滅得及時,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別說燒火,烤雞都烤不熟,更何況那些又不是小孩老人,都是健壯的年輕人,看到火起,還不跑呀,讓他們救人是慢半拍,可救自己那可是快三拍,所以這場火災又破了曆史紀錄,竟然還沒人死亡,隻有個別打磕睡的給燒了pp。為此很大的一段時間都又有人大叫可惜,天無眼呀,怎麽就不將那些貪官燒死。

電話鈴響起,接過,掛下,又響,再接,掛下,這位連升數級現任區副官的方達在這個時候倒成了接線員了,一個一個分區起火的消息不斷傳來,他在這邊不斷的分派人手前去。現在他這個城中主樞的最大警局都快派不出人手了,按手下傳來的消息,那接下來也要輪到他這兒了,好歹他也得留些人來捉拿那縱火犯,再不行的也要留些人來救火。

放下電話,在桌前桌後踱著,烈火無情,一旦火起來了,可待想好逃命路線才行。

是的,逃,救火這活兒,還是讓年輕人去幹吧,雖然他也是年輕人,但好歹也是個領導,是他們的長官,又怎麽能幹那麽粗重的活呢。

他又走了幾步,忽地覺得光是逃跑可不行,敢來放火的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按下麵人的說話,對方隻是放火,並沒傷人,那麽極有可能他放火隻是要轉移目標,是要等所有的jc派出去救火後來刺殺他們這些高層長官。

要知道他們平日出入都有一大群人護著,身著的是避彈衣,坐的是防彈車,住的是層層監控巡邏的單位套房,要殺他們可不容易,但是現在手下一個個派出去,個個都被“燒”得昏頭昏腦的那誰來保護自己。

不行,危險。

方達越想越心驚,連忙按了個電話,命令自己的心腹前來護架。

很快就聽到有敲門聲了,方達急步走到門邊,剛想開門,忽又住了手,沉聲喝問:“誰?”

外麵的是一把男聲:“方sir,是我,江濤。”

方達怔了一下,雖不明白為何他會在這個時候來此,但想來也不會害自己,要知道他們是合作夥伴,相互間可是有著不少的底下交易。

“你怎麽來了?”

方達拉開了門,側身讓他進來,謹慎的又往外看了看。要知道官商勾結,罪名不輕呀,他可不願被人知道。盡管他也是走他上司的路線。

江濤邊走進來邊道:“是波士讓我來的。”

方達輕聲驚呼道:“波士?”

“是的。”

突然方達退後幾步,手伸往腰間,對方的答複不太好。此時此地,他不得不懷疑任何人,像他們這些關係最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而他們之間也是利益作怪,談得好就握手,談不好就下殺手。天知道他是不是來殺自己的,別人以為他們是正當商人,可他卻知道在背後他們都不知使了多少黑手。

江濤對他那個動作一點也沒什麽驚慌,淡定走到一邊坐下,淡淡的道:“火不是我們放的。”

簡簡單單幾個字,讓方達鬆了口氣,要知道若是他們放的火,那就是來殺自己的了,反之他很有可能是來保護自己的。

“你們知不知道是誰放的?”方達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肯定知道一二的,要不然又怎麽會來這兒。

江濤道:“那當然,她一放火,我們就知道了。”

“那……”本來方達還想責問他們既然知道為何不告訴他,讓他有所防備那就不用弄到現在這樣焦頭爛額了,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對方是生意人,無利而不為,你這邊燒了不好嗎?重新裝修建造,可以促進建築行業發展,可以使得閑置多時的外來工有飯可食。雖然心裏麵狠狠地罵著他們的不仁義,不道德,不厚道,奸商。可是嘴裏卻道:“他是誰?能否告知,好讓我派人去捉拿。”其實他還想問,那你今次前來,又是談什麽的。若沒有賺頭,他才不相信這位老董會親自跑過來。在這種的危難時期,這位方長官,依然還是在心裏打著他的小算盤。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越是亂,就越有人會藉此機會發這種難財。有人說,那是良心被狗吃了。也有人說,此財不賺,才是傻子。這個世間什麽樣的人都有,什麽樣的事都會發生。對與錯,好與壞,還是留待後人來評價。

江濤一笑:“不必了,她很快就會來到這兒。”語罷,覺得還不夠,又補充道:“她之所以未到,是因為她對你這兒還不太熟悉。”

“是是是。”方達連連點頭,心中暗想,果然如此,燒了別的地方,也該到這兒了。可是跟著又是一驚,大叫起來:“什麽?他來了?那我可得加派人手才行。”

江濤又是一笑:“不必了,你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方達失聲道:“那可怎麽辦?”他驚慌失措望著江濤,看他淡淡定定坐在那,一點也不緊張,看樣子成足在胸般。

“江董呀,那就有勞你了。”

方達以為對方來這兒是來捉拿那個縱火的,說不定他們有仇口,要不然幹嗎來這守株待兔。提起的心,又再落下。

江濤嘴角一掀,並不回答。

“嘀噠嘀噠……”牆上的掛鍾自顧自地順著軌跡運行,絲毫也不會因為人世間的各種紛爭而停留或是加速。

洪荒宇宙,天地萬物,各行各業,各有定數。物物一世界,一花一菩堤。各走各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幹。人間不管再亂,也與神界無關。這方唱罷,那方又起。都是那麽的精彩,又是那麽的重複。

方達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走到牆邊又走回來。他想從暗道離開,可是又不願意讓江濤知道,想請他離開,但又怕他一走開,那縱火者便會走到他的麵前。哎,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更不是。

“得得得得……”

還在局裏的pc都被分派開來,明裏暗裏,守住各個路口,甚至還有幾個爬到樹上。每一個人都打醒十二分精神,他們都好想看看那個夠膽來火燒警署的是何方神聖,是他們最近盤查得厲害的黑幫,抑或是敵國派來的雇傭軍團。他們都認為能將他們這些精英弄得人仰馬翻的肯定非得閑之輩,而且也必須是厲害人物。

一個個都手握武器,嚴陣以待,這可是他們的總部,若是連這兒也給挑了,那以後他們這些號稱是守衛一方的神職人員還用得著混的。

“得得得得……”

聲音越來越近,他們都聽得有腳步聲,在這個時候,他們自己人個個都呆在一處,不可能走動的,那麽走路的那個肯定是縱火者。

來了,來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不同的表情,有人擔憂,有人興奮,也有人緊張。

雖然說這是他們的任務,也是他們必須去做的,可是對方究竟是什麽人,有多少人,他們卻是一無所知。能在短時間內將飛機繞上一圈也要二十分鍾的各個城區接連燒上的,會是一個人嗎?能在警衛森嚴,又不是木造的警區,,放上一把火,而他們卻連是在哪兒先起火的,放火者是肥是瘦,是高是矮都還查不出來。那他們現在這幾十個人,夠不夠人頭呀。他們是要以一敵二,還是以一敵五。假如敵人來的不是幾個人,也不是幾十個,而是幾百個,那他們不是要讓人家揪著來打了。

越是想下去,就越是心慌。安樂的日子過久了,作威作福,稱王稱霸慣了,如今怎麽就好像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然而他們探頭望出去,卻什麽人也沒有,仍然是那般的水靜河非。於是就忍不住偷偷向監控室的人詢問了。

喂,是不是敵人來了,我們該往哪個方向伏擊。

可是在監控室看屏幕的那幾位卻急了起來,若是讓他們選擇,他們寧願到前線去,這後方可不好混。一個弄不好,所有的責任全都得扛了。

那幾位技術人員急得大汗打小汗,滿頭大汗的,汗如雨下。盡管空調開到了最低檔,可他們仍是一身的汗,衣服已經承載不住那麽多的汗水了,多餘的便流了下來,地上慢慢匯聚出一道道小“溪”流。無他的,他們這一輪可是什麽也幹不了啦。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都失靈了,除了雪花畫麵,什麽都看不到啦,就連耳邊的耳麥話筒也是沙沙聲。他們既聽不到他人的呼叫,也無法將信號傳出去。

那怎麽辦才好,幾個小夥子齊齊望著他們的阿頭。這位頭頭平時隻需動動嘴皮,不用動手也無需動眼,隻是蹺個二郎腿看某片,可是呢,決定卻是由他而下。而現在正是他該幹活的時候了。

那位靠著不知多少關係才爬到現在這個休閑職位的頭目,看著那平日依賴的寶貝傻了眼,乖乖,這可是怎麽搞的。左按按,右敲敲,嗚,他的文憑是混出來的,老兄別玩他了好不好。

“沙沙沙——”沒有一台機子是好的,就連他身上那部最新版的,從排隊搶號而得來的外國進口手機也出現了信號幹擾。

都壞了!

傻愣愣的看著那些號稱高科技的東西,是哪個大混蛋說高科技的都是好的,給他滾出來,呀呀個呸,啃死他。

幸好他的腦子並不傻,把牙一咬,終於作了個大膽的決定——撤退。

既然後勤當不了,那隻好披掛上陣到前線去了,最起碼亮個相,也不用別人說他們什麽也沒幹。

一眾人員馬上裝備起來,迅速地閃到門邊。可惜他們的滿腔熱血卻無法得到發揮了。

因為他們出不去。

他們引以為豪的高科技密碼門打不開了。

十來個人再一次大眼瞪小眼,你眼望我眼,又再傻了眼。今天是不是全國護眼日呀。

“咯。”

方達聽到腳步聲在門前停下,燈光下,門腳邊,仿佛拉出了一道人影。

一個會移動的影子,隻不過現在這個影子停住了,不再移動。

來了!

他緊張地望著那反鎖的門,這樣的鎖這樣的門隻能防君子。大盜?算了吧。

他掏出槍來,慢慢移向江濤身後,再怎麽樣有個擋箭牌也放心些。

“叮”,沒有聽到插鎖聲,也沒有聽到撬鎖響,那鎖就那麽給打開了,就好像隻不過是像往常隨意一扭就開。

至於門,當然也自鎖開了之後,跟著往內推開。

一切就好像恐怖片裏麵的那樣,靜悄悄的夜裏,兩三個人在辦公室裏加班,突然間外麵的過道上卻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沒有手電的強光,沒有掛燈的照明,是誰這麽大膽敢在那麽黑的地方行走。是巡邏的保安嗎?還是哪個一直在這熟悉的環境裏工作的員工。抑或是前輩口中傳說的在午夜時分會出現的……

門給推了開,但卻沒有看見人!

(ps;時間太趕了,一眨眼就到了月底,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感覺什麽事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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