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不同的思維模式
放下電話,我的語氣變的極度低沉,“為什麽一直沒有跟我聯係?網也不上,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
雪兒淡淡的笑著,隨即表情也變的嚴肅了一些,“我說出來你別笑啊,我不記得了,電話號碼,MSN,QQ,很多東西我都不記得”。
“那你還記得什麽”?記得多久離開我的嗎?記得曾經答應過我,不嫁給迦佑就嫁給我嗎?
雪兒直直的望上了我,“我想問你,我在鳳凰城是不是有套房子?我把它送給你了”?
“是的,現在要我歸還嗎”?
雪兒含笑的搖了搖頭,“看來我沒有記錯,我記得我父母是怎麽對我,記得是因為這個事才把房子給你,雖然我不記得跟你到底有多好的關係,但我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依舊很值得我信任,我的感覺這麽告訴我”。
“感覺”,我的熱淚瞬間想湧上眼眶,不記得跟我好到什麽程度,是否證明她已經忘記了我是她第一個男人?點燃香煙抵禦著自己的悲痛,我也淡淡的笑著,“你現在幸福嗎”?
“恩,很幸福,你呢”?
“我也一樣”,戴上墨鏡深吸著鼻子,不想讓雪兒看見我那變紅的眼眶。
這時阿哲也來到了咖啡館,大家談著無關緊要的過往,很快便結束了見麵,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忍不住淚流滿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十分鍾後我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原來是阿哲,他竟然會主動約我。
掛斷電話迅速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顏,恢複了那雙清澈的眼眸,又坐回椅子上等待著阿哲的出現。
阿哲開門見山的詢問,“你既然是阿雪的高中同學,那一定很清楚她的事吧”?
“你想問什麽”?我直直的看著他,嫉妒、羨慕,更有一種想殺了他的感覺。
阿哲微笑的言語,“我想知道她的過去”。
“她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何必要知道”,這麽追究過去的男人,雪兒值得跟嗎?他真的能給雪兒幸福嗎?
阿哲依舊保持著那抹笑容,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根香煙,“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阿雪有沒有跟你說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我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談太多事”,這麽短的時間他就來,怎麽可能談太多。
“那我跟你講講吧”,阿哲吐著淡淡的香煙,陷入了遙遠的回憶,“我們是在車上認識的,她當時上車的時候手捧了好大一束粉玫瑰…………”。
我越聽越睜大了眼睛,一年前的車禍,我在火葬場等她,結果雪兒卻在半路上出事,我一直猜測是長途汽車,雪兒不可能在車上,而且還拿著照片詢問仍在醫院的旅客,都說沒見過雪兒,結果我錯了。
長途汽車是可以隨手攔的,旅客太多,沒有留意到雪兒實屬我的疏忽,沒有當場趕往醫院純屬我的失誤,這一錯就錯了一年的時間,甚至錯了整個終身。
阿哲接著說道,“醫生說她大腦受損,可能會失憶,所以她很多事都不記得,當時她的包裏裝了一大包安眠藥,還有一件婚紗,跟我結婚後也不想取下戒子,所以我大膽猜測阿雪曾經是不是有一段無法忘記的戀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你這麽在乎她的過去,何必要跟她結婚”?我有些怒望著阿哲,“你們是九月底出的車禍,12月就結婚,不是太快了嗎?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我隻是想保護她而已”。
“保護”?我深皺起了眉頭。
“我哥住在杭州,我們認識沒多久就帶她來杭州玩,卻在西湖邊上遇到她的父母,我看的出來阿雪極度反感她的父母,事實也是這麽回事,我知道她的父母很貪財,阿雪在鳳凰城有套房子,是在你名下的吧,那房子真的賣給你了嗎”?
我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說,對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很了解,我虛偽的點著頭,“是的,賣給我了”。
“那房子很值錢,我遇到阿雪的時候她身無分文,錢到哪兒去了呢”?
我大歎了口氣,“用了嘛,這還用問嗎”?
“哦,這樣”,阿哲陷入了一片沉思,“我還想她如果在鳳凰城有自己的房子,我想讓她回鳳凰城”。
“你想帶她回鳳凰城,你們在廣東不是有家嗎”,又是一個廣仔,迦佑的老家也是廣東的,雪兒似乎跟廣東人很有緣,我笑問著自己,我的老家是廣西,一字之差難道就如此無緣嗎?
“那是租的房子,我長期在澳大利亞,我想阿雪回鳳凰城要好些,回熟悉的地方,她可能容易恢複記憶,可是阿雪不願意回去”。
“不願意回去”,那裏有很重要的回憶,曾經雪兒是怎麽都不願意離開,現在卻是不願意回去,我深邃的望著阿哲,“你長期在澳大利亞,不帶雪兒去的嗎”?
“我是去公幹,帶她不方便”。
“她是你的妻子啊”!我的麵色異常的嚴肅,語氣也變的有些憤怒。
“她不光是我妻子,我們更是姐妹”。
“姐妹”,我微翹起了眉頭,“你是說你們的夫妻關係可以像朋友那樣的相處吧”?
“嗬!是的”,阿哲依舊淡淡的笑著,“我給你說了這麽多,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猜測是否正確?阿雪曾經是否有一段轟烈的愛情”。
我也沒猜錯,雪兒果真打算在墓地裏舉行一場浪漫的婚禮,大吐了一口氣,述說起了雪兒與迦佑至死不渝的愛戀,卻深埋了我的感情。
阿哲極為鎮定,就像邊聽~邊在分析,等我連情緒都感慨完,他這才開口,“那除了陸迦佑,阿雪還有別的中意的人嗎?同時也中意阿雪的那種”。
他在套我的話嗎?還是他已經看出我跟雪兒的關係不尋常,我肯定的言語,“沒有”,再加一句,“喜歡雪兒的人有很多,但雪兒隻喜歡迦佑一個”,真是一場艱難的談話,我明明就是深愛雪兒的人,卻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