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759章 元旦悲情

龍娜停頓半晌,再次開口,“不是很想來”,她蜷縮了下身體,接著說道,“跟男朋友在一起,我的腦海裏想的全是你,包括接吻,上床那些”。

“上床”,我一下坐了起來,“你愛他嗎”?

“怎麽說呢”?龍娜笑了笑,“愛呀,不過沒你這麽深”。

“如果不是真愛,幹嘛上床”?我自責的低下了頭,都是我害的,如果她沒有愛上我,說不定會找一個全心全意愛的男人交付終身。

龍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要這個表情,我們雙方的父母都見過了,我就跟逸雪一樣,等大學畢業了就結婚”。

“祝福你”,默吐了口氣,伸出了手。

她輕輕的握著我的手,深沉的看著我,“可以吻我嗎?就當是祝福我”。

我二話不說的將她擁入懷中,激情的親吻,這輩子是我欠她了,惟有用這個吻來還,我吻的是這麽的張狂,仿佛在吻雪兒一樣,又是這麽的感傷,內心有說不出的糾結與苦澀。

1月1號,元旦節。

身後有人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著酒杯的我無力的回著頭,“是你呀”!

“嗬”!抄手輕笑了一下隨即坐了下來,跟我一樣點了一杯伏特加馬天尼,不再言語。

“怎麽找到我的”?我低沉的詢問。

“我猜你在這裏,這家的酒最正宗”。

“嗬”!無謂的笑著,“我隻帶你來過一次啊”。

“幹嘛關機?害怕逸雪給你打電話”?

“沒電了”,敷衍的說著,應該說沒充電才對,“怎麽沒去參加雪兒的派對”?想今晚上是雪兒跟迦佑單身的最後一晚,他們邀請了很多朋友去‘金飛穀’玩,明天就是雪兒訂婚的日子,如果今晚我也出席,我真害怕明天熬不住,內心實在是太傷感。

抄手抿了一下嘴,點燃根雪茄遞給了我,“我才從金飛穀過來,把我老婆留那兒夠了,龍娜也在那兒”。

“嗬!是雪兒喊你過來的嗎”?說不定迦佑也喊了。

“即使他們不喊我也會來,大家畢竟同學一場”。

“我真的好差勁”,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知道我應該祝福他們,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

抄手拍打著我的肩膀,很理解的言語,“我明白,你這麽愛她,是放不下”。

“謝謝”,我抹著淚水哽咽的說著,“謝謝還有你跟龍娜兩個在我身邊,幸好你們兩個都在我身邊”。

抄手大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勸我的好,良久他才道,“你應該向帽子學,他愛龍娜並不比你愛逸雪少,卻能選擇果斷的放棄”。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昏暗的燈光,嘈雜的聲音,掩蓋著我一臉的傷情,眼淚不停的流淌,我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悶酒。

有兩個小妹妹把上了我跟抄手的肩膀,“兩位帥哥,用不用我們陪呀”?

輕摟著我的女孩這才注意到我的臉龐,“哇!哥哥,你怎麽了”?

抄手麵無表情的讓她倆跟我們保持著距離,嚴肅的開口,“我們在談正事,你們可以走開嗎”?

“幹嘛這麽冷漠,出來就是玩嘛”,摟著抄手的女生不屑的說著,正準備離開,摟我的女生再次把上了我的肩膀,我暗暗感覺著,她的力氣比剛才大了許多。

下一秒便來了五個社會青年站在我身後,最前麵一個染了金色卷毛的男人拉扯著女生,“你說今晚沒空,就是陪他”?

聽著男人惡狠狠的聲音,摟著我的女生更加的緊摟,“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陪他了,你別再纏著我”。

抄手抽著雪茄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我緊捏著酒杯,正想找個地方打一架,現在剛好是時候,一拉一扯之間,卷毛拽上了我的胳膊,我放下酒杯轉身就是一拳,同一時間抄手也跟卷毛的小弟們大動幹戈。

擁擠的舞池瞬間變的空曠,才混社會的青少年各個都血氣方剛,卷毛及他四個小弟一動手,其餘的社會青年也跟了上來。

我騰空一腳踢翻了來人,下一秒便隨手拿起桌上的瓶子砸向了身旁人的頭,完全無法釋放我心中的悲痛,反手握上身後人的手,使勁一拽,讓他麵對著我,右手捏緊了拳頭狠狠的擊打著他的鼻梁。

抄手踢完對方的肚子,下一秒便拽上我的手,拉我跑出了酒吧,我和抄手兩人毆鬥十幾個人,瞬間變成毆鬥幾十個人,一大群人手持砍刀和鐵棒追了出來。

抄手打翻來人將鐵棒邊甩給我邊大喊,“葉楓,接著”。

我又一個騰空接住鐵棒敲翻了眼前的二人,人潮蜂擁,混社會的人似乎比我們那個年代還多出許多。

寬敞的四車道瞬間被包圍成一個圈,這個跟我們那個年代一樣,此刻同時來了幾輛麵包車停在外圍,車上還源源不斷的下著古惑仔。

我跟抄手雖已畢業三年,但功夫卻一點沒有退化,在我們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被我們打翻在地的太保。

已是激情澎湃的我們,怒發衝冠,一臉凶殘,背對背的相隔2米,手拿鐵棍大聲的吆喝,“誰還敢上” ?社會青年將我們團團圍住,卻無人上前。

就在這時太保們自覺的退出一條道路,大哥像我們當年那樣風度翩翩,一臉暗沉的走向我們。

他帶著身後的小弟走出太保的包圍圈急忙取下墨鏡,“我是說誰這麽猖狂,原來是你們”。

我跟抄手麵麵相覷,不認識此人,他自我介紹著,“我是山鷹,是駱哥的手下”。

我們立刻反應過來,是西海路的二把手,國家政策變了,像駱哥那些元老已坐鎮幕後,新出來混社會的這些人說的好聽是老大,其實隻是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