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打麻將

“打麻將”?我翹起了眉頭,這是跟她多久之前的約定,沒想到她還會履行,到了家門口都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她對我還是如此的介意,害怕我又賴在她家裏。

雪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對呀,以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媽媽跟叔叔在家吧”?

“在”,沉重的答話,打完麻將雪兒是否又會吩咐我留守家中,不要再跟著她。

“那就對羅,走啊”。

雪兒快活的走在前麵,我自覺的跟上了她的腳步。

又是甜甜的一句,“阿姨叔叔好”,母親把她當上賓一樣熱情的招呼著,我開始翻找著床底,記得過年的時候看見他們放在這兒的。

“你在找什麽”?

“找麻將”。

“在這兒呢”,叔叔從櫃子裏拿出麻將大喊道,“來,來,來,來打麻將”。

媽媽也來了興致,和雪兒一起擺放著麻將桌。

坐上桌子,我心不在焉的打著,依然在暗自揣測結束後的雪兒是否又要獨自逃掉?

雪兒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他們打的是什麽,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見我這麽漫不經心,用腳尖輕碰了碰我,隨即送上一抹溫馨的笑容,我望上她天使般的麵孔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我摸上一張條子,稍微傾斜了一下,雪兒的眼睛一瞄,略點了一下頭,我看著自己手上的恰張,算了,打給她。

叔叔和老媽同時喊道,“胡了”。

“哇!一炮雙響啊”,雪兒興奮的大喊著。

我很不情願的遞過了兩張撲克,原以為是雪兒要,沒想到是父母要,推了下雪兒的牌,“我看你胡什麽”,有筒,有字,有條,胡邊張,那她喊我打條幹什麽?就是想我放給父母高興一下嗎?

再次洗了牌,依舊把每張牌略斜了一下,幾次交集之後我明白了雪兒的意思。

她毫不在意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牌,悠閑的品著淡茶就是我隨便的意思;用腳輕碰我一下就是不要打的意思;捋捋頭發,摸摸耳垂或點下頭就是要打的意思。

幾副牌下來,叔叔和母親是贏的越來越歡喜,再看看我身邊的那堆撲克所剩無幾,雪兒嬉笑的問,“要不要我借你幾張牌”?

“不用了”,望向她那厚厚的一摞,沒有多一張也沒有少一張,每把雪兒都能滑水,可見牌技了得。

九點半,雪兒起身告辭,謊稱自己父親在家,回去晚了不好,母親依然笑嗬嗬的招呼她下次來玩,我依舊展示著一張淡雅的麵容跟上了雪兒的腳步,她是這般叮嚀自己可以到家,母親是這樣的殷情,考慮到天黑夜晚非要我護送,我當仁不讓,雪兒抿著小嘴怏怏不悅,我是笑在臉上,甜在心裏。

走出樓洞雪兒就開始嚷嚷,“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去”。

“不行,我答應我媽要送你回家的,我怎麽可以這麽沒有風度”。

“那你就等兩分鍾再回家嘛”。

“這麽不想我送你嗎?還是害怕我又賴在你家”。

雪兒遲半秒才道,“你在想什麽,不要胡思亂想”。

“好,我不胡思亂想,走吧”,說完邁開了腳步,順藤摸瓜,將就她的話說。

她是深刻體會到了對待我和對待外人不該劃分界限,對別人明示,不應該對我暗示,對我應該還像以前那樣強勢的命令,不該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禮貌的推托。

為了緩和各自心中那滿滿的心事,很會調節氣氛的雪兒開始朗朗自語,講著剛才打麻將時的情景,不知不覺便踏上了她家的區域。

走到大壩子裏,一大群同齡人招呼著雪兒,“逸雪,過來打麻將”。

雪兒笑嘻嘻的迎上前去,望著坐在石凳上的男女說道,“我才剛打了回來”。

穿白色衣服的男生笑言,“那還可以再打嘛”。

“去我家打吧,這兒打不到幾分鍾就關燈了”,雪兒邊說邊指了指石凳上方的電燈泡。

“你爸不在家嗎”?

“目前不在”。

大夥一聽這話開始收拾起了牌局,雪兒打開了大燈,頓時整個屋子被照的通亮。

“葉楓,你去幫我燒點開水”。

“不用,不用”,一個穿藍色羽絨服的女生回答道,“他們去買啤酒去了,一會喝啤酒”。

雪兒忙說,“那還是要燒水呀,我怕一壺水不夠,又像上次那樣,沒得喝了跑去喝自來水”。

穿紅色衣服的女孩直直的盯著我,岔話的問,“逸雪,你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帥哦,這個也是你哥嗎”?

雪兒望著我笑了笑,“我哪來這麽多哥,他是我同學,是我認的弟”,隨即給我逐一介紹了起來,“他們幾個呢,是三十六中的”。

三十六中,去教堂時遇見吳俊的那個學校,都是重點高中的人材些,我微笑的回禮,雪兒又道,“他們幾個是技校的,剛才去買酒的那幾個是中專的”。

“哦”,我含笑的回答。

白衣少年又問,“葉楓,你家住哪兒呢”?

雪兒搶話道,“就住那下麵,菜市場那棟樓”。

男生點了點,“我還說如果他沒有地方睡,就去我家睡呢”。

我又笑了笑,這些左鄰右舍的同學真是熱心腸,生害怕雪兒的爸爸回來,我住在她家不方便,又擔心雪兒的爸爸不回來,我會給她造成危險,看來不是情侶身份的男生跟女生真的不能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