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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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的轉過身去,雪兒忙道,“行了,行了,我錯了,你別生氣啦”。
我依然不理她的,背對著她緊捏住車龍頭,說我在氣什麽,氣的是她不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卻跑去陪優,這才是我真正生氣的原因。
雪兒見我半天不說話,調皮的說道,“喂,你再不理我,我要撓你癢癢了”,下一秒她的小手伸向了我的腋下,我躲閃不得,隻有將她的雙手牢牢的抓至胸前。
笑也笑夠了,癢也癢過了,隻是我再也不想放開她的手,雪兒有些不適的想抽回,邊掙脫邊說著,“好了,好了,我不整你了,快鬆手吧”。
我緊緊的握住,感受著這一細膩的溫柔,雪兒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從背後抱過我,雖然說這種擁抱隻是無意之舉,但在我心目中卻是久違的激動,我很是珍惜每分每秒,不想輕易的放開。
半晌雪兒又道,“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陳靜跟你說了什麽?看你很難過的樣子”,我沒說話,接著她又開始胡思亂想,“喂,是不是你跟她表白,她拒絕你了”?
“你別瞎猜”,我低沉的說著。
雪兒像抓住問題重心的嚷嚷,“原來真是這樣啊,你放心吧,明天我去幫你說,保證幫你搞定”。
她像發現新大陸般的下意識**著自己的手,我忙再次緊握住打斷她的話語,“你別去跟我找事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喜歡她”。
“喂,那我就沒搞懂了,你到底怎麽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你都好好的,出來你就變了樣,到底誰惹你了?不是真生我的氣吧,我都給你道過歉了”?
她邊說邊將下顎移到了我的後背,雪兒尖尖的下顎磕著我背疼,像我這樣使勁讓她環繞著我,雪兒完全是緊貼在我的背上,唯一可以動的就是腦袋,除非她站起來,那她會不會這樣做呢?我不敢往下想,以雪兒的脾氣她一定會的,我是這麽的不想她離開我,該怎麽辦呢?該怎麽讓這份溫存多保持一會呢?
半秒鍾後,我急中生智的說道,“陳靜跟我講到她的父母,我很羨慕她”。
雪兒沒有再說話,很能換位思考的她一定能想到我說這句話此時的心境如何,也許像現在這樣無聲勝有聲的環抱著安慰我,對她來說對我來說都是最恰當的。
她將下顎移轉開來,麵頰緊貼著我的後背,雙手主動的攬上了我的胸口,雪兒這一係列細微的動作在我看來都是這樣具有溫度,我細細感受著,加強了手掌的力度,雙手合十的從她的手背上嵌進了她的指縫中,這種遲來的接觸是我盼望以久,在夢中都渴望得到的,我一動不動,象尊佛像一樣杵在車凳上,害怕我一動雪兒就會放開我,我一丁點都不敢動,連呼吸都變的如此小心翼翼。
良久雪兒開口了,“如果真的很想媽媽,就回去看看她吧,我知道你心裏對她充滿了恨,但如果你肯接納她,肯踏出這一步,也許是另外一番光景呢,像現在這樣回避著,其實最痛苦的是你自己”。
她的一席話震撼了我的心靈,隨口說說,雪兒卻能觸動到我最不想觸動的那一塊神經,對母親自己都沒理出個頭緒,不知道是愛,是恨,是煩惱,還是糾結的情緒,真如她說的是在逃避嗎?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題,我長吐一口氣甩開腦海中的思緒,回到最初的情緒上,想想之前我那個棄夫樣,語重心長的,認真的說道,“以後,不要再把我甩在一邊,我真的很不喜歡”。
“我知道,我錯了”,雪兒慢條斯理,溫柔的說著,“如果今晚我在你身邊的話,你就不會聽到陳靜對你說那些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她的善解人意再一次的觸動了我的心扉,說來說去雪兒都歸結到這些問題上,她做錯什麽,陳靜說錯什麽,我逃避什麽,卻始終想不到我的情緒宣泄來源於我對她深深的愛戀,想不到我在吃醋,在被她無視後所產生的憤怒,我真是敗給了她,到底要怎麽表達她才能夠明白?
直接真情告白嗎?那樣雖然轟烈,雖然灑脫,但雪兒能接受嗎?如果她一旦接受不了躲避我怎麽辦?我不敢冒這個險,這個賭注太大,我輸不起,到底該怎麽做?
讓她自己發覺,如果無從適應想離開我,我還有機會狡辯,還有機會挽回,可是她那該死的腦袋卻怎麽都想不到這上麵來,我到底該怎麽做,我無助的望望天,老天真是給我開了個很大的玩笑,把她送到我身邊,卻不把她的心一塊送來,我該怎麽爭取呢?還是隻有默默無聞的陪在她身邊,直到有一天她愛上我為止,這場愛戀實在是太累了,我卻累的心甘情願,我笑笑自己,也許我就是這樣的命吧。
見我終於有了些反應,雪兒小心翼翼的問著我,“現在好點了嗎”?
我愣了一下,早知道她會這麽說我就不該有望天的舉動,早就知道她會如此,我為什麽還要受情緒的說擺,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有多好,僵持到我的貪欲滿足為止,可是麵對雪兒,我想我永遠都滿足不了,罷了,我甩甩頭的說,“不要動,坐好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