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豹霸天眼神灰暗的看著射來的那把劍,他第一次有了絕望的心情,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功力隻能用來壓製滋生的魔氣,那體內獸之心泄露出的魔元力,正在不斷的引導著他體內的魔元氣不斷的攻伐全身各大要脈,然後產生出大量魔元氣,魔化了經脈裏的獸元力,他如果現在在集中力量去接下這一招,那麽他也逃不過爆體而亡的結果,他現在心裏不斷的想,大罵道:“這可惡的遇物所發之雨滴音,奇怪的音攻居然能與自然切合!。”想著他獸生當中第一次有了躲避的念頭,但是如果他躲避的話,他這一生就別想突破到福地之主境界,但是生命畢竟隻有一條,天元豹霸天選擇了逃避,隻見他縱身向右飛去,可他真的能躲得過嗎?

夏少風那一劍猶若驚龍般迅猛飛出,這一劍是結合他兩式劍式疊加而成,所以劍身所冒之火,聲勢十分浩大,那劍身上的火焰隨著雨滴的衝洗,越冒越大,猶如九天之獄冥火焰,火焰焰尖之處是白皙的火焰之間,焰心呈通紅之色,突兀的,天空中驚雷咋現,“轟隆隆”的發出震天的聲響,仿佛在為此劍呐喊助威,一時間雷雨聲夾雜,仿佛與夏少風抑鬱和無力的劍意相和,天上的黑聳烏雲也更加的煩雜散亂,同時也更加濃厚。

“噌”,一聲劍聲發出,金靈神劍快速飛出,而就在天元豹霸天認為自己可以躲開的時候,金靈神劍速度更加迅猛,“嘭”的一聲巨響,漫天的彌漫著一種焦灼的氣息,那氣息是那麽的令人反感難息,那濃濃的楓葉塵沙飛舞蕩漾著,當塵歸塵,殘葉歸地之時,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年邁的老樹上卻插著一隻血淋淋的黑羽,而那棵老樹已經全部枯萎,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火炭之樹,現在也不得不對這顆年邁老樹感到默哀。

雨依舊下著,可是雨滴比先前少了些,隻是那隻黑羽上麵仍然有冒著紅色的火焰,不息的火紅色天劫真火,與那鮮血是那麽的映襯,火紅色的天劫真火不斷轉移沒有燒到的地方,那些被燒過的地方,焦黑惡臭,上麵還飄著一些黑色的氣息。

而剛才天元豹閃躲的地方,此時之景,那裏所在五米內所有的空間裏,一切都變了,原來蔥蔥濃濃的綠樹現在都變成了一棵棵佇立的火炭,火炭顏色此時卻是火紅色的,而不是黑色,那火紅色的炭身,不斷的有紅光閃爍,各式各樣,顯出另樣的魅力,四周都充斥著焦黑惡臭的氣息,此時正躺在地上的天元豹霸天,那全身潔白的斑紋,現在已經看不出來,因為天元豹霸天全身已經焦黑,偶爾還有火苗在他身上活躍的跳動,背後那僅有的黑羽此時也如樹上插了的那隻黑羽一樣,一樣的焦黑,一樣的惡臭,而不同的是這隻黑羽的毛發已經完全被燒,那匆匆的天劫真火火苗還在天元豹霸天身上依然愀然跳動著,天元豹霸天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雙眼緊閉,四肢也是被燒焦異常的黑,那爪上的指甲也是不知所蹤,估計也是被天劫真火掠去了吧,天元豹霸天周邊氣味依舊是那麽的刺鼻難聞。

天元豹霸天眼角流著殷紅的血,也許因為疼痛眼角不知不覺劍不斷**著,臉上也是黑糊糊的,早已不複初現時神勇之相,神色是萎靡的,豹鼻之中還有紅紅的炭渣和黃塵夾雜在裏麵,那豹須早已不現,應該早已被天劫真火濾去了吧。

天元豹霸天眼角依舊**著,隻是嘴中微微喃喃道:“這就是福地之主的實力,嗬……嗬,我終於……見到了。”喃喃道完話後,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頭一撇,氣機已斷,最後沒有了天元豹的精神指揮,魔元力越聚越雄厚,漸漸的,天元豹身體逐漸黑色實體化,隻聽“嘭”,天元豹霸天爆體消亡而去,那瓣瓣的血肉在空中飛舞,血霧蔓延開來,那血色的光茫,是那麽的淒豔,而天元豹霸天所躺之處,現在在雨水的衝洗下,血水曼曼而流,一位妖獸強者就這樣去了。

樹林中又恢複了生的氣息,烏鴉嘎嘎的叫著,叫得是那麽的淒婉蕭條,雨還在繼續下著,隻是相比之前,小了許多,而那血水依舊向這片森林深處湍湍流去,而因為人獸的戰鬥,戰鬥的傷痕,不止給了夏少風和天元豹霸天,也使原本樹葉枯枝所布的森林地毯,現在早已露出了黃色的泥土,陰鬱的天依舊,幾束曦光從天而降,那濃鬱的烏雲也淡了許多。

而此時站在半空中的夏少風,一隻手捂住胸口,額間的稀汗不斷的流著,頭頂之上冒著徐徐的白煙,眼角也有點點血,耳朵和鼻孔處也有少量血流出,殷殷的血從夏少風口中流出,臉色忽明忽暗,臉上一時蒼白,一時黝黑,眉間火紅色劍印暗了,而那身上本已用悟演手印止住的血再次噴湧,比之從前是那麽的駭人,一身僅有的殘缺獸皮早已變成了血衣,而那飛出的劍,沒有被夏少風收回體內,此時正夏少風身前不斷旋轉著,隻聽夏少風眼神灰暗,輕輕動了下嘴中氣不足的喃喃說道:“收”。

話語是那樣的無力,而後身體,隨空飛落,眼睛隨之緩緩閉上了,眉毛依舊劍鋒般屹立,可是多了些晶瑩之色,而頭發有些散亂的飛舞,隻是沒有了前久的飄逸,也許是秀發未幹吧,也許是身體的虛弱吧?總之,就是那麽個樣子,是那麽的殘仰著向下空落去。

而收到夏少風神識命令的金靈神劍飛入了夏少風體內丹田中,夏少風臉上漸漸的蒼白了,白得居然那麽詭異,但他的臉上淺淺勾勒了笑意,盡管很輕很淡,但是他此刻想到的:“該死的,沒想到這一隻天元豹竟然這樣厲害,幸好有黑月和青末護陣,還有蛇老存在,不然自己真不敢就這樣肉搏。”而就在此時夏少風眼皮無力的微動了下。

夏少風就那麽癱軟的在不遠處的樹下,夏少風眼角多了水汽,又無力的閉下了,身體還在墜落,在腦中最後的點清明之下腦中不斷的回憶著從前想到:“沒人能傷害我的親人,”識海中漸漸淡了,“嘭”的一聲,夏少風落到了離嘟跋不遠之處的紅色樹炭的枝杈之上,又是一“啪”,炭枝難以負荷他的重量,就這樣,夏少風在連連幾聲“啪”聲之下,終於落到了布滿血水的地上了,頭向右靠去,那湍急的雨水衝洗下,夏少風隨之那夾雜著塵葉雜枝的血水流了下去,嘴角處沾著幾片秋葉與塵沙,而那淡紅色的秀發之中也摻雜著黃色的泥沙,滿臉的衰容,眼睛緊閉著,知覺消逝,隨著血沙雨三物之雜水,不知是去了何方。

一陣陣的緩緩秋風吹動,四周依舊寂靜,偶爾夾雜著烏鴉與蟬瑟瑟的哀聲,醒來後的嘟跋緩緩睜開了那雙疼痛的血眼,雨過而天晴,拂去的總是無痕而去,陽光暖兮的照在了嘟跋身上,身上的毛發早已幹卻,不知是被風吹幹,還是被那陽光掠去。

四周,淩亂煩雜,有火紅色的炭樹,雜亂的樹枝無序的擺放著,一大條雨水衝洗而去的溝渠前伸,殘留的血腥氣息,是那麽的濃鬱,四周的靜,而此時的夏少風呢?正橫躺在距離原來所在森林的遠處,那雨林湖泊的岸邊,頭發淩亂無律,不是從頭發中還有小蟲爬過,臉上的沙礫和秋葉幹卻了,而那獸皮衣也從血衣變成克潔白的獸衣,身上的血漬也隨之而去,白皙的皮膚從破殘的獸衣中露出,臉色和嘴唇依舊那麽蒼白無色,眼睛還是緊閉著的,毫無半點睜開的跡象,眉毛現在是白,紅,黑,綠四色分四段平均分布,顯得那麽妖豔。

蛇老就這樣靜靜的懸浮在夏少風身邊,也許是華羽山上的事情給了夏少風太大的刺激了,自己竟然還是在這些人的算計之中,憑夏少風傲氣自然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當見到這天元豹的時候夏少風才憑借自己單純的肉身和劍術與那天元豹進行拚搏這是一場較量,生死的較量,最後天元豹死了,而夏少風活著。

蛇老看著夏少風急速複原的身子,知道醒了之後的夏少風將會更加的厲害,黑月與青末站在不遠處不敢說話,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打量著夏少風與蛇老,期間一些不長眼的人想要前來,但是都是被蛇老盡數擊殺,化作精華給夏少風補充身子。

時間緩緩的過去,夏少風那些舊傷都是結疤,然後一一的退下,體內的靈力也是不斷的增長,醒過來的夏少風又是經過了一次蛻變,修為與心境比起先前更是了得,自己心中也是清楚,尋常的福地之主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