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
紀綱出生在古武術的世家。
古武術,在現代人的眼中頗為神秘,人們一談到古武術,想到的無非就是少林武當。
但是,即使見到少林武僧把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風,人們驚奇之餘,心裏也明白,真正的古武術,已經失傳了。
其實古武術和相術,都是華國特有的文化,並且都是世代相傳,父傳子子傳孫,隻限於家族之中,但是隨著熱武器和科技的發展,古武術漸漸地沒落了,隻存在於人們的記憶裏,和某個角落。
紀綱就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了——古武術家庭,也許紀綱家曾經顯赫過,但隨著古武術的沒落,紀綱家也就隨著沒落了。到了紀綱爸爸的那一輩,也就是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充其量也就是身體比普通人強一點。
但是到了紀綱這兒,和他爸爸的平庸不同,紀綱悟性極高,癡迷武學,通過琢磨家族流傳下來的的書籍,居然給他練出了名堂。
和平時代,想要親身體驗那種戰鬥的氛圍,也隻有選擇軍隊了。
在遭遇到瓶頸之後,紀綱就參了軍,在軍中,紀綱如魚得水,隨著殺戮的漸漸增多,紀綱的武藝也越發的厲害。
隻是老天爺總是喜歡玩弄人,紀綱的弟弟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成了植物人,肇事的司機雖願意負責,但是生活也不富裕,沒車沒房,開的車子也是租的,傾家蕩產加上借貸也就賠給紀家十五萬塊錢。
紀家不差錢,可是當時紀綱的父母已經去世,紀辰成了植物人,躺在了醫院裏,作為他唯一的親人,紀綱沒有權利在選擇那種刀尖上跳舞的生活了。
紀綱退伍,脫下了軍裝,在周圍的惋惜之中,離開了部隊。
兩年年之後,在醫院的精心護理之下,紀辰幸運的醒了過來,隻是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再後來,他的弟弟領了一個男人回來,他居然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把自己的弟弟嫁出去,幸好那個叫東方的人對弟弟還挺不錯的。
紀綱自從看到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居然蹲在地上,給他弟弟洗腳的時候,他心裏的那一點芥蒂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要對他弟弟好,男人就男人吧。
紀綱也不相信,一個女人柔弱的肩膀,能支撐起永遠也站不起來的弟弟的一生。
相比起來,男人比女人更加的適合,前提是他們能過一輩子的話。
男人和男人的一輩子,要遠比男人和女人的一輩子要困難的多。
幸好還有自己在,就是兩個人分開,紀綱也能照顧好自己的弟弟一輩子。
紀綱抱著這樣的期望,生活的很努力,努力地朝著自己的武學目標開始前進。
近些日子,紀綱很是高興,作為一個武癡,令他高興地無非就是自己的武功,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最近紀綱練氣功來,可謂是一日千裏,有一股非常舒服的氣洶湧的向他的身體裏湧來,開始就像是吃飯吃撐了,紀綱全身漲得難受,等慢慢的吸收進去,隻不過三天,他甚至已經到了內氣外發的境界。
在樓裏從四麵八方傳出慘叫的時候,紀綱練功完後正在看電視,看的電影非常的應景——生化危機,所以當有人尖叫“吃人啦”的時候,紀綱還以為是電視裏發出的聲音。
等弄明白不是配音之後,紀綱就想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剛打開門,就人撲到了自己的懷裏。
兩隻手死命的抓著自己的脖子,“救命啊,快來救人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紀綱的眉目不自覺的緊皺,懷裏的人雙腳都勾住自己的腰,爬到了自己身上。
“發生什麽事兒了?”紀綱問。
“這種情況還問什麽啊。”不管是不是自己救命恩人,掛在紀綱身上的於純,使勁的錘了一下紀綱的後背,“快點進屋啊,那怪物追出來了。”
站在門口,於純看著那鋼製的安全門,應該能擋住那個怪物的,他想。
兩人進了屋,安全門緊緊地閉合,上好鎖,於純終於鬆了一口氣。
“到底發生了什麽?”紀綱把於純放到沙發上,“我剛才聽見有人在喊喪屍?”
於純摸摸自己的腳,發出一聲痛叫,好像是骨折了,這下子慘了,跑都跑不了了,於純抬頭看了一眼紀綱,沒有看到紀綱的長相,紀綱的臉籠罩了一片紫氣之中,紫氣東來,大吉大利,逢凶化吉,萬事皆春。
重要的他不是短命之人。
於純看了一眼自己骨折的腳,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旁邊的紀綱,他伸出手,碰到紀綱的肌膚,半天腦中卻什麽都沒有出現,沒有像上次王宏一樣,出現紀綱的生平。
不是大貴就是大惡。
大貴者,貴不可言。
大惡者,煞氣纏身。
就是有大道行的人,也隻能看出些許征兆。
於純握住紀綱的手,握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發現,在紀綱怪異的眼神,無奈的悻悻放開。
你喜歡男人,紀綱想問,但明顯這不是時候,紀綱現在隻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也是他把於純帶進家裏的目的。
紀綱無奈的問了第三遍,“外麵出了什麽事?我聽見好幾聲的慘叫聲。”
這下,於純聽見了,他堆滿了笑容,朝著電視裏上演的生化危機一指。
“生化危機?”
於純搖了搖頭,哭著一張臉,糾正道:“是世界末日。”
紀綱倒吸一口涼氣,掀起窗簾,看著樓下搖搖晃晃的喪屍,是個男喪屍,少了一條胳膊,應該是被咬傷而變成的喪屍,此時正在僵硬的移動著尋找食物。
紀綱趕緊放下窗簾,也不知道喪屍有沒有視覺,他好像看到那隻喪屍朝著邊看了一眼。
這邊紀綱往窗外看去,於純靠在沙發上拿起了電話。
“幹嘛?”
“遇見這種事當然是報警啊。”一會兒,於純又把電話放下了,臉哭喪的更厲害了,“110都占線了,看來真的要世界末日了。”
這時候,電視裏突然發出了一聲警報聲,畫麵從惡心的喪屍臉變成了一個青春美麗的麵孔,是電視台的新聞主播,用一種熟悉悅耳的聲音說“插播一條緊急消息,今天晚間,我國出現了一種新型的傳染病毒,感染者力大無比,具有強烈的攻擊性,政府希望民眾保持鎮定的心態,盡量躲在家中,不要發出聲音,等待政府的救援。”
於純換了換其他的台,都是在報道這一條新聞,“我們怎麽辦?”
紀綱拿起車鑰匙,正要進屋找點東西,聞言說:“不是我們怎麽辦,是你要怎麽辦,我救了你一命已經盡了人道主義的精神了,下麵就靠你自己了。”
“喂。”聽著意思,就是分道揚鑣了,於純一激動,牽動了自己的左腳,“你是不是人啊,我腳骨折了,你放我在這兒,簡直就是讓我等死。”
紀綱搖了搖頭,指著電視裏的美人臉,“不是讓你等死,是讓你等待救援。”
“你聽電視裏在放屁啊,看過生化危機,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現在不跑,晚了就跑不了了。”
這病傳染啊,一個咬兩個,兩個咬死個,這傳播的速度都快趕上光速,隻要有人,就會傳染,不用多長時間,城市就會變成喪屍的天下了。
於純還記得,自己就要靠麵前的這個人把自己帶出去了,要是他跑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後,他沒餓死,也被喪屍分屍了。
紀綱看了於純小胳膊小腿,大腿還沒他胳膊粗呢,又傷了腳,要是帶他走,簡直就是累贅中的累贅,還不如扛一袋大米呢。
況且——
“等一下。”於純見救命稻草就要轉身走了,他一下子跳到了紀綱的背上,“你不能走啊,英雄,帶上我吧,我保證我真的有用。”
紀綱的冷眼的一撇,讓於純哆嗦了一下,真是煞氣重重啊。
“放手。”
反正他不能放手,眼見著紀綱就要把自己扯下來,於純一口咬在了紀綱的後背上,“嗚嗚嗚。”
於純咬的使勁,用硬力車的話,恐怕都能把紀綱的一塊肉弄下來。
紀綱看著於純眼裏的淚花,就像一個絕望的小倉鼠一樣,心一軟,“你把嘴巴鬆開吧,我答應帶你走,不過之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紀綱的鬆動,終於讓於純鬆了口。
肉還真是硬,嘴巴發酸的很,於純揉了揉腮幫子,露出得逞的神色,他就知道這個人明冷心軟,而且現在情況並沒有太惡劣,遠遠到不了見死不救的地步。
至於到以後就說不準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更有用,隻要自己一直有用,他就不會丟下自己。
於純是打定主意了,就是滿地打滾也要死賴著這顆大樹,起碼在自己的腳好之前,這個靠山可是唯一的靠山了。
像這種本領強人又傻的人,要碰上第二個,可太不容易了。
——現在你就樂吧,有你哭的時候。
今天有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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