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相士在末世 / 狹路相逢/看書閣

屋裏的人一陣歡呼,田城和楊朔卻露出了憂色,入目可見的就隻有五輛直升飛機,不要說他們是不是為了核電站而來,就是為了核電站而來,會在核電站停下,五輛直升飛機,將近五十個人,怎麽弄走了,他們也隻能祈求,還有後續部隊的到來。.

看清楚五輛直升飛機,有的人的腦子已經飛快轉開了,人們眼睛東張西望,打量的周圍的人,已經有人不著痕跡的向門口退了回去。

楊朔和田城對望一眼,陸安然寸步不離的靠在了他們身邊。

“走——”兩個人同時說了一句,田城拉著陸安然的手,就向門口衝了過去出去,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要搶先出去,又希望隻有自己出去,從而加大了自己的生存幾率。

你拽我,我拽你,你推我搡。

“媽的怎麽回事?”爭到前麵的一個人使勁的按著電梯的開關,電梯毫無反應。

“是不是壞了?”有人抬頭發現,上麵的指示燈然不亮了,“沒電了。”

指著漆黑的指示燈大喊,“這不可能,實驗樓的備用電源前些日子剛檢修過。”

“不用找了。”楊朔數了數所有的人,隻有47人,“我們當中少了一個人,有人先下去把電源給破壞了。”

“可是時間來不及的。”有人反駁道。

楊朔推開眾人,退回了他們住的那個房間,有一個卸開的閘盒,一個幾近□的女人,閉上了眼睛,一隻腳已經伸進了窗戶外,看見整個房間裏又擠滿了人,有□過他的男人,也有在對她的遭遇欣喜的女人,還有一個幸福被保護的女人,童燕一眼一眼的看過去,麻木的眼神,又變得生動起來,裏麵有仇恨,又得以報仇的快意,有解脫的輕鬆,又有連累無辜的歉意,“對不起。”

這句話她是對沒有欺辱過她的人說的,說完,向後一仰。

看著眼前情景,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分明就是童燕出於之前的報複,乘著他們出門,用法子把電路弄短路了,電源跳閘了。

這裏是最頂層的31樓,樓梯口已經被他們用笨重的物品堵住了,電梯沒電等同廢鐵,除了從窗戶裏爬出去,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她這是想害死所有人。”有人趴到窗外,童顏已經被摔的腦筋崩裂,血腥味傳的老遠,“好像,有喪屍過來了。”

不一會兒樓下已經聚積了不少的喪屍,它們啃完童燕的屍骨,聞到了人的味道,始終徘徊在樓下。

這應該是也是童燕的目的。

童燕是得罪了不少了,但是她的罪不足以讓她得到這種待遇,她有怨恨是應該的,有些良知沒有泯滅的人,也暗地裏同情過她,物傷其類,女人也可憐過她,可是她把所有人的所有生路都堵死的行為,讓人們憤恨她起來。

哪怕,她說過對不起,但是要他們怎麽原諒,有的人罪有應得,有的人純屬被牽連的,她為什麽要所有的人都去死,在現在的世道,見死不救不是罪。/非常文學/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人們一邊咒罵,一邊衝著窗外大喊,他們希望,軍方的人聽見,能救了他們。

“那邊好像有人。”飛機在核電站的上空盤橫了一陣,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就聽見了外麵的呼救聲。

“確實有人。”於純正拿著專有效應器的手槍,一下一下對著底下的喪屍射擊,人在半空,喪屍在下麵蹦跳,就是玩兒真人cs似的,每個人都抓住了這個鍛煉的機會,一時之間,隻聽見噗噗噗的聲音。

身為風係異能者,楚雲升的耳朵自然比普通人更加的敏銳,他早就聽見了有人呼救,不巧的是,他也模糊的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身子,從窗口跳了出來,他平生最討厭就是這種欺負女人的男人,不管是什麽原因,大家相互有仇怨,你可以利索的殺了她,但是卻不能利用男人的優勢去欺辱她。

這種人渣子,死一個少一個,所以他假裝沒有聽見。

“把飛機開過去,幸存者應該是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咱們需要一個熟悉的地形的。”紀綱命令道。

不管是不屑於幸存者的人品,還是不想加重隊伍的負擔,一個熟悉地形的幸存者確實能給他們幫上大忙。

楊朔看著飛機轉了一個方向,朝著他們飛了過來,周圍的人眼睛都紅了,“救命啊,救命啊 。”喊得的更賣力了。

看著屋子這麽多人,紀綱皺了一下眉頭,“你們這裏誰最熟悉核電站的環境?”

頓時,所有人的爭相恐後的紛紛舉手,“我是研究人員,對核電站的情況了如指掌。”

立刻有人反駁了他,“研究人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天就是做實驗,你知道核電站有幾個廁所嗎?”

“xx,核電站有幾個廁所你倒是最清楚,你他媽的一個清潔工,能不清楚嗎?”

“我清潔工,你還是一個做飯的呢,對核電站的情況,清潔工總比你混廚房的清楚吧?”

於純聽得腦子都炸了,“統統給我閉嘴啊。”他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了,吵得他腦仁都疼了。

“你挑吧,找兩個出來就行了。”紀綱對著於純說道,他起碼還有些理論基礎,換做自己,隻能看外隨便指了。

其實於純覺得領出一個人來,隻要不是做辦公室裝樣子的領導,都差不多,節省一下時間,快死的不要,長得尖酸刻薄狠毒的不要,看著像個白斬雞似的會拖後退的不要,肌肉結實一看就是個做體力活的人不要,他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田城和楊朔,他們的眼睛和氣質很幹淨,他們也是除了女人之外,沒有毛遂自薦的人。

“就他們兩個吧。”於純說。

紀綱點了點頭,指著田城和楊朔兩個人,“就你們兩個吧。”

田城滿臉的欣喜,他正要說陸安然的事,被楊朔拉了一下,衝著他搖了搖頭。

“那我們怎麽辦。”對著槍口,在生命的威脅下,人們不是太恐懼了,反正今天不死,沒有被救走的話,明天也會死。

有的人已經豁出去了,更用行動把詮釋要死一起死的態度,他們把“兩位幸運兒”圍在了中間,甚至目露凶光,拿起了鐵棍,想要把他們殺死,這樣大家都有機會了,如果這個屋裏隻剩下自己活著,是不是自己就一定會得救,他們不是需要帶路的嗎?

每個人都這樣想,屋裏充滿了火藥味。

看來要和平帶走“向導”是不能的了,這麽多人他們也不能都帶走,也不能把其他的人都殺死。

太浪費時間了,他寧願去找核電廠的平麵圖,紀綱果斷的下令,“咱們走吧。”

他們要走,楊朔和田城急了起來,“兄弟,你信不信我我,信我就跟我走吧。”

楊朔手中的鋼棍猛然一個橫掃,周圍的人始料不及,紛紛向後退去,他快步衝向了打開的窗戶啊,然後沒有遲疑的跳了下來,“兄弟跳。”

田城愣了一下,一咬牙,拉著陸安然也跳了下去,反正早晚都是個死,還不用自己的死賭上一把,就賭在楊朔身上。

“救命啊。”一聲震天的喊叫,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根外的刺耳。

於純眼看著從窗戶裏飛出去三名“空中飛人”,這是31樓,他們要找死不成。

“快救人。”這句話是對著楚雲升和其他的風係異能說的。

風係異能者立刻發動自己的異能,讓三個人在空中的身體減速,其他人立刻清理地麵上的喪屍。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們呢,於純恍然大悟,卻佩服楊朔的決斷和賭性運氣,他能保住命的條件,要他們不會見死不救,要他們中間有風係異能者,要風係異能者足夠強大,還需要他們能反應過來,但是楊朔確實賭對了。

是個人才啊,紀綱的眼睛裏都冒光了,設身處地,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三個人晃晃悠悠的就掉了下來,楊朔手中的的鐵棍,在樓麵上找地方穿插起來,“田城不要掉下去,下麵有喪屍。”

楊朔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抓住了一個縫隙,把自己吊在了三樓,而楊朔的話白說了,不是田城不知道,而是他的懷裏還有陸安然,哪怕他騰出手來,也不可能製止兩個人的下落趨勢。

風係異能者已經把異能使用的快完了,已經有人臉色發白,他們隻能減少田城他們下落的速度,卻無法改變他們降落的方向,而下麵的喪屍已經被解決完了,但是喪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積在下麵,鋒利的牙齒,尖尖的指甲,哪怕碰破一天皮,就代表著死路,而以直線看,喪屍的屍體,就在田城他們落下的正下方。

田城又賭了一把,顯然這次沒有賭對,於純看著他倆人的周圍漸漸而起的黑色,他不知道,到底是田城本不該死,因為他剛才選擇了田城,才讓田城而死,還是田城注定有這一劫。

剛剛明明沒有代表死亡的黑氣,是不是他沒有自己的插手,他反而能活下來?

到底是先有的蛋,還是先有的雞。

他本來是不是就在天運之中。

“所以,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隨意插手他人的命運,相士,最適合做的隻是一個看。”因為相士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他們隻善於趨凶避吉,獨善其身。感受到於純的沮喪,小烏龜說道。

“他們死定了。”飛機上的人眼看著田城二人向著地下喪屍撞了上去,重重壓在了喪屍的身上。

於純衝著紀綱搖了搖頭。

示意飛機上升下降,把繩子放了下去三樓的楊朔身邊,楊朔爬上飛機,在喪屍堆裏的田城擦著自己臉被喪屍的指甲劃傷的痕跡,抬頭望著他們,衝著他們,做了再見的手勢,然後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讓我們殺了他。”楊朔幹幹的說道,“能給我一把槍嗎,我想親自送他。”既然他不想成為一個行屍走肉,與其讓別人開槍,還不如讓他這個朋友來。”

楊朔接槍瞄準窗外。

陸安然很安靜的給了田城一個吻,“後悔嗎?”後悔被我連累到死嗎?

“你知道的,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事。”

“可是我後悔了,如果我知道會會害死了,我寧願我們沒有認識過。”陸安然失聲痛哭。

兩聲槍響,兩個人的額前留下了,兩個小孔。

“走吧。”楊朔收起槍,不忍再看下麵的畫麵,也沒有時間讓他哀悼,多愁善感的人,是需要資本的,“我叫楊朔,你們是不是需要核電發電設施和鈾棒?”

紀綱點了點頭,“主要是核發電設施。”

“那麽我們需要先關閉核反應堆,老實說,我們一直生活在炸藥桶裏,幸虧核電站沒有被破壞。”人被輻射無非就是個死,喪屍要被輻射了危害就大了。

有了楊朔的幫助,加上他們帶來幾名技術人員,拆除核發電設施的過程的非常順利,加上十幾噸的鈾棒,大概能供應基地五年之內的用電,相信把核電站核心的部分帶回其,邊沿的設施應該很好尋找。

“通知外麵警戒的人,咱們準備回去。”許鵠茹說道,任務完成的很圓滿,想必加上自己在淨化水資源上的功勞,應該能升一級了,這次可是實打實的功勞,想必自己靠父親升官的言論能洗清了吧。

她看了一眼於純,又轉開了視線。

紀綱把對講機,放到耳邊,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外麵放哨的人驚叫,“警報,有車隊進去了核電廠,全副武裝,我再說一次,有——”

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