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和正義的美少女

二天我在方嫂家吃午飯時,林非卿竟然來了。

方嫂這次總算是信了夏??的話,真的有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穿著不同的衣服,她根本就分不清我們倆誰是誰。

我已經想起初識她時扮鬼嚇她,又捆了她扔在客棧裏,也記得那一千滴眼淚折磨得我要死要活,對一起蹲呂二少牆根試驗臥龍香一事印象猶為深刻。

我問她:“是你告訴小洛我在這裏的吧?不然他怎麽找來的?”

她點點頭:“不過他不準我來見你。”

我不解:“為什麽?”

她所答非所問地說:“就算再死心塌地,也未必事事都要聽他的。”

我想起那天見到她好像手臂有傷,於是問她好了沒有,其實以靈族人的複原能力,我甚至懷疑他們就算胳膊被砍掉都能迅速長出一條新的來。誰知她竟搖頭說沒好。

我好奇起來:“到底傷得有多重?誰把你傷了的?”

她說:“那天我遇到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紅衣女子,手下一男一女,一個拿錘,一個使鞭,他們大概是把我當成了你,追著我打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手臂卻被鞭子傷了。”

原來又是那三個人,冤家的路還真不是一般的窄,連林非卿都碰上他們了。

我想看看她地傷。她卻不肯。我心裏越發疑惑。我親眼看到過小洛地恢複能力。就連我自己也是小強一樣地生命力。林非卿受地隻是鞭傷而已。怎麽會這麽多天都不好呢?

昨天夜裏見過那隻死狗熊。我知道那三個人還在河川府沒有離開。我想不通。這會四皇子肯定焦頭爛額。他們為什麽不去他身邊聽使喚。卻一直逗留在河川府呢?

林非卿說她來找我。是因為之前我托她打探族中所製秘藥地事。我不記得這件事了。但她主動說起。我也不說破。

她說南都世家地夫人是靈族人。而藥材中最重要地一味就產自雲台山。而且雲台山地氣候十分適合製藥試藥。因此三長老和五長老出麵說服了南都世家。所有事情都在雲台山間地秘道中進行。隻是那藥地藥性很不穩定。過程中出了不少紕漏。於是便出現了我們曾經見過地那種駭人地怪物。七長老也是因此發瘋地。

我問她那種藥究竟是什麽用途。她搖頭說。之前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是三長老和五長老地主意。小洛並不同意。後來才知道這事最初就是小洛地主意。三長老和五長老起了異心跟他鬧翻。是為了別地事情。小洛一直追查地並不是三長老和五長老暗中製藥地事。而是他們背著他暗中做地另一件事。

她說:“關於那藥。我隱約知道了一些事情。但那既是七殿下地秘密。我就絕不能向外說一個字。今天告訴你這些。隻因之前曾經答應過你。我也隻能告訴你這些了。”

我問她三長老和五長老還背著小洛幹過什麽,她說這個她確實沒有查到。連小洛都沒能查清楚的事情,她查不到也不奇怪。

林非卿走後我帶著方洛出去買點心,邊走邊問方洛:“你說剛才那女孩跟我比,誰更漂亮?”

方洛毫不猶豫地說:“你……你漂亮!”

我很滿意,決定把城中最大的點心鋪那套最大的點心套餐給方洛買回來。那點心鋪建在水邊,門前有座石拱橋,兩岸垂柳依依,四月天裏春風和暖,周圍盡是踏青的人,放眼望去麗影成雙。我和方洛一起坐在橋頭邊吃點心邊賞風景,心情大好。

方洛磨著我給他講故事,我信口編了一個,正說得熱火朝天,身後杏樹林裏忽然響起一聲煞風景的慘叫。回頭一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飛奔而來,邊跑邊不住哭喊,她身後一個男人正提刀追趕。周圍的人紛紛閃避,生怕被那狀似瘋狂的男人給誤傷了。

那女人忽然跌了一跤,立即被那男人追上,那男人反手把刀插回腰間,按住那女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我看得心頭火起,聽見旁邊賣茶的小販正和人議論:“這兩口子又打起來啦,唉,那女人也可憐,男人自有了小妾後處處看她不順眼,三天小打五天暴

晚要了這女人的命哦!”

我最恨負心男人始亂終棄,聽了這些議論更加受不了,拾起地上一塊磚坯衝那男人一揚手,一板磚就拍了過去。磚坯被雨水泡過,已經酥了,砸在那男人肩頭便碎成粉末,那男人跳起來,拔刀在手,四下望著,大聲嚷嚷:“誰打我的?有種的出來!”

我離他本來就不遠,輕輕一躍就到了他身邊,伸手扶起地上那女人,抬腳把那男人踹翻在地,衝他笑道:“姐姐我打你了,有種你還手啊!”

這個是個典型的窩裏橫,他雖然是個大男人,身上還帶著刀,麵對我這這麽個小姑娘卻仍然底氣不足。從地上爬起來,心虛地說道:“爺不跟你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你也少管爺的家務事。”他一指那女人:“賤貨!跟我回去!”

居然敢跟我自稱“爺”!我那西門老爹那麽牛都沒有在我麵前自稱過本大爺。我一閃身轉到他身後飛起一腳,踹得他五體投地,半天爬不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哄然叫好,人群裏有個小丫頭的聲音分外清晰:“西門女俠好樣的!”

喲,這是誰這麽了解我啊?我踩著那男人的後背抬眼尋找聲音的主人,卻看見方洛身邊站著安公子,安公子身旁還有兩個女孩,年紀一大一小,看上去十分眼熟。莫非是我那傳說中的烏雲師姐和豆芽師妹來了麽?

暫時沒空跟她們親熱,我問那女人:“你願意跟他回去麽?”

那女人居然給我跪下了,大哭著說:“這位小姐心腸好,求您救人救到底,收留了我吧,我還有個一歲的女兒,我們娘倆願意給小姐當牛做馬伺候小姐一輩子啊……”

那男人像是有話想說,在地上拱了拱,我腳上用力不讓他起來,他隻好趴在那裏恨恨地罵道:“賤人,你要找野男人也隨你,老子今天不留你,女兒是我陸家的,想帶走沒門兒!”

那女人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拉著我的衣襟哭道:“小姐啊,求您救我們娘倆呀,沒有女兒我不能活啊……”

我看她實在太可憐,決定幫她幫到底,大不了給她一筆錢,讓她帶著女兒離開河川府。於是腳下再加一分力,那男人一口氣沒倒上來,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我們幾個陪著那女人到她家中,把她的小女兒接出來,那小妾躲在房裏不敢出來見人,臨走我聽見她低聲吩咐家裏的小丫環趕緊出去把老爺找回來,我心想你們老爺這會還在街上趴著呢,不知道有沒有被街上的叫花子給扒得一絲不掛。怕他們日後還要找這女人的麻煩,我隔著窗戶嚇唬那小妾說,告訴那男人有種就來葉府找我算賬。葉府財大勢大,嚇唬住這對狗男女足夠用了。

暫時沒地方安置這對母女,就把她們帶到了方嫂的餅鋪。這才有功夫坐下跟安公子和烏雲他們說話。

他們三個說是來給我賀壽的,可我的生日已經過了好幾天,還賀個什麽勁啊?我說,賀壽就不用了,賀禮拿來就好。他們說出來匆忙,沒有準備。後來豆芽跟我說了實話,他們其實已經出門好幾天了,本打算立即跟安公子匯合,不料途中有事耽擱,所以來之前並不知道我已經恢複神智。豆芽說:“師姐說了,誰知道傻瓜喜歡什麽東西啊,就不用給她準備禮物了!於是我們就這麽空著手來了。”

不僅如此,豆芽和烏雲還對她們來晚了幾天,沒有見到我的傻樣子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豆芽捶胸頓足,埋怨師父讓她們當苦力,每天在山上幹活幹得要累死。我問她在山上幹了什麽苦力,她哀怨地說:“挖土,畫符,燒了一隻人形大陶罐,不知道師父打算幹嘛,難道是要飛升了?”

她話音未落,不知從哪裏飛來一隻梨子核,叭一聲打在她頭上。

終於第五卷啦,啊啊,我要是沒抽抽也不亂跑題的話,這應該就是最後一卷,爭取本月內結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