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有人粗暴地敲打房門,兩通過後竟一腳踢開。
“差不多就出發吧?”錢嘉雙手抱在胸前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急什麽?”王午劍扭頭喝道,而後對兩人囑咐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凡事小心。”
兩人認真地點點頭,王午劍噗哧笑道:“這時候才乖嘛!”
在錢嘉以及一大幫的武靈相伴下,王午劍送尉遲妍和司空子嫻出了錢宅後門。
“一定要小心啊,我的命掌握在你倆的手中,東西千萬別落在第四個人的手中呐!”王午劍故意大聲說道。
就在兩人走出大門之時,司空子嫻突然轉過身來喊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額!”王午劍心頭一暖:“這是演戲,還是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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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寒風悲鳴,雖說已是冬春交季,但凜冽的北風仍舊刺入肌骨,街道的行人無不顫栗紛紛小跑行進,繁華的聖武城總在這個時候顯得蕭條。
“你很著急嗎?錢少爺。”王午劍倒臥龍首搖椅,敲著二郎腿笑問錢嘉。他此刻乃是“乾道真府”頭號貴賓,身前一張花梨木六方桌上擺著十數種人間美味,隻不過被王午劍糟蹋的一片狼藉,因此錢嘉憤恨離桌。
站在闌珊邊的錢嘉聞言轉過頭笑道:“我知道她們早就拿到碎片了,隻是在考慮如果你的兩個相好背棄你的話,我該怎麽處置你?”
“嘿嘿,你放心吧錢少爺,她們一定會來的,今晚我一定會躺在宿舍的溫床上。”王午劍嘴上笑道,心中也愈加歡喜:隻要錢嘉越焦急,他對這件事情的把握就越來越大。
三樓上突然響起咚咚之聲,那是拐杖敲打木板所發出的聲響,很快這個聲音到了二樓。
相比白天,晚上的“天字一號大酒樓”更為熱鬧非凡,沒有多少人會留意這個特殊的聲音。
然這個特殊的聲音卻把錢嘉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令錢嘉驚愕不已的是,那聲音的締造者竟然是聖武書院元老級教師——鐵山,他後麵還有幾個年輕的武靈隨行,看樣子是小聚。
“這麽巧啊,我們好久不見了,小嘉同學。”鐵山和眉善目的主動走過來笑道。“鐵老師晚上好,是好久不見了,我真知道您在鄙府用餐,有失招呼真是罪不可贖,夥計們不懂規矩怠慢之處還請老師見諒。”錢嘉恭恭敬敬地答道。
鐵山爽快地一笑,目光隨即落在了王午劍身上:“這麽巧,你也在這兒小午同學?”
“哈,是啊!今天錢少爺賞臉,請我飽餐一頓呢!”王午劍顯出無比自豪之感笑道。
錢嘉惡狠狠地偷偷瞪了他一眼,但臉上仍舊保持著謙卑的神情。
“那你們繼續,我得提早回去了,近來書院總有學生不遵守紀律,酒後鬧事,夜不歸宿,唉!每一屆新生都會在這個時候惹出許多麻煩來!”鐵山沉重地歎道。
錢嘉證了怔連忙陪笑道:“確實如此,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像話了,淨給書院增加麻煩,老師要走,我送您出去。”
“不用麻煩了,你忙你們的。”鐵山推拒道,說著緩緩走下樓梯。
“橋叔,這頓飯算我請老師的,下次記得好好招待。”錢嘉對著樓下算賬的掌櫃喊道。
“這可不行,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不然我都不敢再來了。”鐵山淳樸的笑著,將錢放在桌上離開酒樓。
而當他邁出酒樓的時候,恰巧尉遲妍和司空子嫻走了進來。
“哈,一切都這麽如願。”王午劍心中慶賀道。
看到兩個美女入店,錢嘉一直緊握的拳頭終於放鬆開來,但他的神情不斷地轉變著。
王午劍突然想到:倘若父親王鴻見到一塊殘圖之時,恐怕也會這般激動,但他會不會為了碎片而犧牲自己呢?
“很好,她們沒有失約。”錢嘉急切地轉過身對王午劍笑道,而後隨手一擺,身邊兩人會意。
一陣粗暴的吆喝過後,整個樓內的客人全被轟走,再看時,乾道真府內樓上樓下到處是錢家的武靈。
王午劍驚訝不已,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為何豢養數量如此眾多的高手為之效命?而且這些人顯然不是錢家的王牌軍,大多都是盈體境界的武靈,當然也不乏玄空境界的好手,而守護在錢嘉身邊的幾人都已是飄靈境界的高手。
尉遲妍和司空子嫻看到如此排場也是一臉驚愕,萬萬沒想到錢家勢力竟有如此之大。二人在那個被錢嘉稱為甲師的人的帶領下,不緊不慢來到桌前。
“天橋圖殘圖呢?”錢嘉強忍著迫切之情笑眯眯地問道。
尉遲妍表情嚴肅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碎片,上麵果真依稀畫著些什麽。
甲師立刻上前準備搶奪,但尉遲妍警覺地後退一步,手中凝聚魂力封住碎片。
“如果你們敢亂來,我立刻毀了它。”尉遲妍冷冷道。
“不用著急,落在鍋裏的小魚是跳不出來的。”錢嘉叫住甲師,“如果它真的,我立刻放你們走,但你總該讓我驗看一下吧!”
尉遲妍看了看手中的碎片,然後走到王午劍身邊說道:“你救了我,這塊殘圖算還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我互不相欠。”
雖說是逢場作戲,但王午劍聽她的話覺得異常變扭,但也做出一幅貪婪的樣子細細觀摩那塊所謂的殘圖,那是一塊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圖紙,而且年代久遠,圖紋異常模糊,但它玄黃色的樣子真有幾分神聖之感。
“你看夠了的話就交給我吧?”錢嘉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說道,迷離的雙眼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殘圖。
“這殘圖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讓它重新回到我的手中。”王午劍遞過去恨恨地發誓道。
錢嘉小心翼翼地接過碎片,臉上的表情瞬息百變,但終究沒能看出什麽端倪,觀看半天後把它交給見多識廣的甲師。